天我们俩不约而同都先
沐浴更 衣一番。待我们回到厅堂之后,忽然发现老仆和韩燕儿带来的汉军老兵已
经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酒席。自从父母故去以来,我家中已经很久没有大肆庆祝
过惊蛰节气了。看来是由于有客在的缘故,家中老仆特意制作了一大桌的菜,
有蛋蒸海贝,清蒸海鲈鱼, 荔枝,鲨鱼
汤等一大堆东冶当地特色菜。老兵也
做了几个北方菜以表思乡之意。
「韩姑娘,这闽越国就是个小地方,比不得长安和中原,今天过惊蛰,这一
桌子都是东冶百姓过节时常吃的特色菜,您合不合就凑合用吧。」老仆憨厚慈
祥地对韩燕儿说道。他在我家侍奉多年,看着我长大。
「阿忠爹爹,您可别这么说,我又不是什么公主出身。您这一桌子菜很多长
安的天子都没享用过,我已经受宠若惊了。这些天来麻烦您和黄鲲了,在这儿我
敬您一杯!」尽管阿忠的方言韩燕儿听的一知半解。蕙质兰心的她还是大概明白
了阿忠的意思,她郑重地起身,为自己倒上一杯本地产的米酒,然后一饮而尽。
「诶诶,多吃菜!如果喜欢吃什么你就和阿鲲说啊,让他告诉我我随时给你
做。」阿忠其实也听不懂汉话,只是被一个汉朝美敬酒也是大姑娘上轿
一遭,
高兴得连连点。边上的老兵也给我们大家又满上一
酒,大家又一次一饮而尽,
桌上酒香四溢。
这顿酒直吃到定时分明月高悬。阿忠和老兵两
借着酒
劲同鸭讲竟然聊得分外投机。一个说自己当年随飞将军李广北击匈
的豪
往
事,一个说闽越王室的宫闱秘事,最后都喝的酩酊大醉。我和韩燕儿只好将他俩
搬回各自屋内床上,两很快就鼾声如雷了。阿忠临睡之前忽然抓住我的手,迷
迷糊糊地说道:「阿鲲啊,韩姑娘是个好,等他哥哥回来你和鳐王说说和她
哥哥提亲吧。不单你爹妈,忠伯也想看你找个媳了......」他说的是本地方言,
在一侧扶着他的韩燕儿肯定听不懂,不过我感觉她原本酒后绯红的脸似乎更红了,
一定是我酒后的错觉......
我和韩燕儿回到堂厅里,我俩不说话,却又没有 一个提要回屋睡觉的事。
我借着酒劲打开了靠海的一扇窗户。此时已是夜,门外万物俱寂,只有门前不
远的海拍击岸边的
声。天空中繁星点点,烘托着一
明月分外朦胧醉
。我
搬来一张小桌子,在摆上瓜果米酒。韩燕儿也搬来两把凳子和我并肩而坐,静静
欣赏窗外的夜景。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生长在燕赵之地的易水边,就是那个燕太子丹送别荆
轲的易水。我的母亲也是旧燕国的后裔。我从小就问母亲,易水流到哪里?母亲
告诉我,世界上所有的河最后都流进大海。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想看看大海。这次
从长安来,我最高兴的也是看到了大海。大海真的很大、很美。」韩燕儿忽然打
了沉默,端起一杯碗酒说道,然后仰
又是一饮而尽。
「我也没去过北方。我父亲在时经常和我讲起他在中原的见闻,讲北方的辽
阔,长安和冀州的繁华。冬天的北方有漫天大雪,银装素裹,滴水成冰。可惜我
长这么大甚至连冰也没见过。」我地盯着韩燕儿酒后绯红的脸,「其实我挺
羡慕你的,有哥哥有父亲,可以为国家出使异国, 自由自在看看外面的天地。」
「你任东海游击,不能时常出海吗?」韩燕儿又为我俩斟满一碗酒。
「我这个东海游击将军只是个纸上谈兵的职位,主管的是东冶港对各外藩水
道的海图,以及东冶港四时汐和海床暗礁的
况。闽越国凡是能带兵超过五十
的武职都是东越王的占据。我这个位置还是居
花了很大力气再加上我母亲的
关系才拿到的。我黯然道,又一次喝光了碗中的酒。
「有会稽韩说将军水军的消息吗?」韩燕儿问道,她喝到有一些齿不清了,
面色酡红,烛光和月光照在她娇美的面容上,分外妩媚动。
「没有喔,十万大军,光是筹集粮整顿器械就要近两个月。不过我感觉快
了。我也醉意上涌,知道她担心父兄况,安慰道:「你放心吧,你父亲和哥哥
那么惜你,等援军一到,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韩燕儿听闻后沉默不语,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把身子探出窗外:「你我皆是
画地为牢之......做这个汉使哪里 自由了......你知道吗,我有时候好想自己变成
一只沙鸥,永远翱翔于这个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啊。」
「你看过北方的舞蹈吗?」韩燕儿忽然问道。
「没看过,好看吗?」
「我跳给你看!还有一首李延年所做《佳歌》,是这几年长安很流行的新曲。」
她有些踉跄地走到厅堂中央:「我一起唱给你听。」
「 北方有佳,绝世而独立......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城,再顾倾
国......
北方有佳......
一顾倾城,再顾倾
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
难再得......」
韩燕儿如银铃般的歌声响起,如幽谷夜莺的泣啼,又似夜空中的归燕喜悦的
清唱。她一边唱着一边挥舞起手里的广袖,阵阵香气随着她的衣袖飘香我的鼻息
间。窗外开始涨了,海
声一阵又一阵越来越急地涌
屋内。韩燕儿开始旋转,
曼妙的身子离我越来越近,最后她一个踉跄,坐进了我怀里。
温香软玉抱满怀,我的酒稍微醒了一些,有些诧异地看向她的脸。韩燕儿似
乎醉了,水盈盈的双眸流露出欲的气息。然后某个瞬间,仿佛那层纸被捅
,
什么汉朝闽越,什么汉越
,我们俩的唇猛得吻到了一起。
看着她欲高涨下迷蒙的双眼,我猛的弯腰将她托了起来走向我住的厢房。
夜月静谧如水,东海游击将军的宅邸内一片宁静,除了主的卧房里传来春
意绵绵的低喃。此刻,屋内床中间的我和韩燕儿已经彼此脱得一丝不挂,正在热
火朝天的进行着两国使者间最原始的友好 流。不过很明显那这场
流和国力无
关,因为现在韩燕儿已经完全瘫软在我怀中,全由我掌控着局势。此刻,我胯下
的绝色少平躺在床上,双眸微闭,满脸红晕,娇艳欲滴的红唇不时传出销魂蚀
骨的呻咛声。她身材修长,一双美丽的长腿被我强壮的手臂强行分向高高地
跨在我的身体两侧。娇挺的双即使仰卧也高高耸立,像两
雪白的倒钟。她两
手紧张地抓着床面的席子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