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说:「宫主,真是难为你了。
刚才我听到你这么说心里好感动啊!我的好凝儿,果真是最最疼相公的……」
凝儿抽出了小手静静地看他说完了这些话,忽然提起小脚就踩在了谢子衿的
脚背上,疼得他哇哇大叫,凝儿哼哼两声白了他一眼:「今晚去后房睡,不许再
进我房里睡。」
「啊?后房那就一床被子还没炉碳,你要冻死我啊?」
「哼!这就叫报应。」
两打
骂俏,好不欢乐,谢子衿吃了瘪也只能默然去了后房,而倾城宫主
外清冷而内热,又抱了一床被子扔在他身上嗔道:「像
猪一样笨,活该被
追杀。」
「嘻嘻,我就知道凝儿心肠好,见不得老公……」
「滚!」倾城宫主还不等他说完就娇骂一声,见他关门才睡到床上去,中
呢喃谢子衿的不是,心里却暖暖得很舒服。
而在屋外角落处的一个丫鬟,将屋内刚才里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都记在
纸上,随着只有呼呼冷风的黑夜,身躯浸了黑暗当中,消失不见了。
这边金城郡下皋兰县,刘正卿正睡得迷糊,朦胧间听得外边轰鸣群走动,
不多时孙文台在外敲门道:「少主,天已经早了。」
刘正卿坐起身来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只见一众官兵穿红带袍,有持锣鼓有握
唢呐,个个脸上欢喜扑腾,只有一边将士正着军服,一脸怒气。
「是谁让你们这么穿的?」
一旁汤知县闪出身来道:「回禀少主,是下官让他们做的。」
「哦?我让你这么做了吗?」
汤知县脸上明显挂不住了:「这……少主迎亲,下官也当添些彩,以表存
心。」
刘正卿冷哼一声,本来这事就搞得喜不喜仇不仇,自己的部将又有忿怒,他
哼道:「罢了,将那些撤了,装在马车里,派几个向导给我们,其他就撤了吧。」
汤知县还不明白,只是心里打鼓,往送亲皆是他诸备的,如今少主亲自来
求亲,反倒不消自己思虑了,也罢,于是派了两个本地小吏领带众
去了。
那两个小吏,一个唤作张津斗,一个叫做黄来英,两家中颇有财姿,因前
些年黄河水灾修补桥梁,县里缺钱,于是招捐钱,所以两
都捐了钱才招作小
吏,平时无甚他事,只是丰收时作税收。
两殷勤打马向前,一路奔出皋兰,往北趋了二十里路,只见那天连着山,
云层环绕,雪茫茫无穷无尽,有一条瀑布从云端落下,挂在山流落到
涧,迎
面吹来寒风刺骨,冷得众都不禁打了个哆嗦。
张津斗与黄来英止住马蹄,指着那高山谓二道:「大
请看,那山便是天
山,那瀑便是云瀑,广寒宫就建在云瀑之上,天山中腰。」
孙文台引目望去,只觉那山与天同高,于是心中生畏:「若在山腰上,我们
几时能到?」
张津斗笑道:「大勿忧,若许多年前往去是有几分难,但自三年前汤大
遣开辟道路之后就容易走许多,每月都差
上山,况且那广寒宫其实只在低处,
所以也不消一两功夫,若行军速快,半
足以。」
刘正卿听了欣慰道:「倒也不失我所望,他还算有些孝心。」
众听后有了信心,于是顶着凛冽寒风前行,一路脚步轻快,不一会儿已到
山脚,只见那山有如通天巨石矗立在天地之间,让望而生畏。
孙文台问两小吏:「本将军虽然未到过此处,但听闻这天山后乃是沙漠,不
知是真是假?」
「将军所言不错,那沙漠名叫马里沙漠,比高平镇还大,若在沙漠中迷失只
能往西走才见得烟。」
「那往西是何地?」
「禀大,往西便是武安郡。」
孙文台不再询问,与刘正卿换了一个眼色,于是下令上山。这山虽看起险
峻,但由于三年来不断的被开辟,因此也不算太难行,众
下马走了两个时辰,
爬到一处宽阔之地。
两小吏道:「这处乃是平送聘,众
埋锅造饭之处,将军可在此处歇息。」
孙文台问:「此处到广寒宫还有多少路程?」
小吏答:「估摸一个时辰。」
刘正卿沉吟道:「既如此,且就吃了饭再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