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一切配合。」最后
「一切配合」四个字故意趾高气扬地强调了出来,芋妲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她怯怯的足蹚过脏兮兮的河岸,挪向洁白无尘的体检选拔站。工作
员看
见这个渔村姑娘,便撩开写着「等待区」的纱幕,示意从这里进去。
帐篷里很明亮,但芋妲却感到一丝疑惑——她本以为这里面会塞满了各种高
级的机器,着各种各样的管道,哔哔亮着花样翻新的信号灯,还有闪着金属光
泽的刀子钳子啊,反正就是村 幻想中「现代」的类似玩意儿。但是出乎意料的
是,这些都没有。只有空旷的白色小空间,墙上贴着宣传画,画中少洋溢着幸
福的神,抚摸着鼓起的肚子,子宫和胎儿用剖面透视的形式也画了出来。旁边
印着号:「怀胎十月,无上光荣:偏远地区的
,快为国家与世界奉献生涯!」
芋妲的目光有点茫然。这时,斜前方的小门突然走出另一个白大褂,向
她挥了挥手。
「到你了。直接进来。」
芋妲心跳止不住地加速。她知道改变她 命运的时刻来临了。
*
检测室里一样的整洁空旷,只有一张孤零零的铁架床,和同样孤零零的一台
电脑。 两个在里面等着芋妲。
「嗯,二十二岁是吧,没问题,小姐姐咱们最欢迎。这个检查其实很简单啦。」
一个年轻朝向她说道,手里拿出一条宽扁的t 字形金属腰带,中间垂下
一条的设计能够兜住下体。芋妲觉着它看上去就像巨大的婴儿尿布。
「你到那边绿的帘子后面脱了衣服,穿上这个,注意这儿——对对,在裤裆
那扣好。它会自动检测出体质信息,然后回来到这床上躺着,几分钟电脑就能出
结果。」
芋妲呼吸急促。「出了结果,那,那如果我选了,你们选我——」她吞吞吐
吐地说。
「要是合格了二 十分钟内就能上船。」年轻一把将t 形金属腰带塞给她,
嘴里快言快语,喋喋不休。「要换我我也不想呆在这吸毒孢子的雾气。真不知道
哇,反正我是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渔村,生下来怎么忍得了。诶,你们是不是管
船叫海鸭子来着,真好笑。哎呦,等上船到了避难所,保不齐不到一个月就把之
前的家忘光了。」
「你话太多了。」另一个的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她。「我看就你嘴多。赶紧
忙家小姑娘正事吧。」
......
之后的几分钟,是芋妲最漫长的等待时刻。
她躺在床上,金属腰带紧紧贴合着她的生殖器,大唇抵在薄片上,却没有
一点冰冷。相反,腰带温润暖热,坚实地敷在下体,竟然有丝丝的酥软快感,故
意检验被试者的欲程度。不......不行。这个时候怎么能不自觉地夹腿——要是
把腰带脏了,真就没脸见了......怎么还没结束......
她抬起,试图去看电脑前的 两个
。『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不料映
眼帘的,竟然是电子屏幕
上生成的自己生殖器的图像,占满了整个屏幕。杂的
毛,褶皱层叠的
,
在高清视野下一览无余。那两个检测员正指着自己的私处指指点点。
简直臊死了!羞死了!她自己都没这么清楚地看过自己撒尿的那地儿啊!
芋妲立马羞耻地捂住眼睛,躺回床上。可那温热的腰带忽然微微一震,她敏
感的蒂忽然如堤坝开闸,
水顺从地流出,随着金属的缝隙,滴滴落在床单之
上,惹得她全身一阵颤抖,脸上火辣辣的。
终于,电脑分析的运转声停息了下来,报告「咔啦咔啦」地生成着。她感到
滴下的体也渐渐凝在腿间,变冷滑下。
管——管他的喔。芋妲重重吐出一气。在这时候,丢了面子也无所谓了。
此刻,脑海中漂浮的 幻想又回到了在她心中。勘测船的一切,避难所的一切,
都那么净光洁,那是没有恶心的鱼腥味和毒孢子的世界,甚至没有她那个背上
长壳的畸形弟弟的世界。永远没有。
灼热的希望在她的心暗涌。屏住呼吸,从床上坐起,芋妲的目光直视着两
个缓缓走来的,快告诉我说能带我走——她几乎脱
而出。那个年长一些的
蹙着眉,绞着双手走到芋妲的面前。
「很遗憾,虽然你的外和子宫都完全健康......」
芋妲怔住了。
「你的两个卵巢都被孢子感染了,而且非常严重。卵泡细胞都被孢子侵过
了,相当于说,正常的不能让它受孕。就是说你不能怀上正常男
的孩子。」
芋妲的喉咙哽住了,仿佛跌迷茫的
渊。
「不是,你们......不可能的,一定是哪儿搞错了,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出过
问题,不可能,求求你们......」
检测员摇摇
,不再直视芋妲。
「不一定是树林里毒雾的影响,大概是因为和严重感染者共同生活,一起吃
饭作息的结果......卵巢感染是慢不可逆的。没有办法,回家去吧,这份报告给
你。姑娘,忘了这些,别放心上。」
在涌出的眼泪模糊了双眼前,芋妲的眼前浮现的是弟弟那丑陋的背壳。
*
压抑的云层暗沉下来,合着风中飘散的青色毒孢子,在内河上的小渔村传播
变异的影,死亡的气息。在
冷的下午,河岸的湿泥变得黏腻异常,令踩上去
的每个 生出根
蒂固的厌恶。厌恶。对毒雾的厌恶......
以及对怪胎孩子的恶心。
芋妲蜷蹲在体检选拔站背处的岩石后,瑟缩在污泥和芦苇丛里,不知道过
去了多久。她的眼睛哭得发红肿胀,两行眼泪如同尿失禁一般抖抖索索,沿着苍
白失色的面颊流下,生咸的热流渗嘴角,抱膝抽泣,含着无限的痛苦、不甘,
和怨恨。
风吹过黯淡枯萎的芦苇丛,发出悲哀的寒声,应和着芋妲的啜泣。
芦苇丛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芋妲敏感地瑟缩了一下,往
更的地方躲藏自己不愿被
看见的身躯。
凉风带来断断续续的闲聊声,她听出来这是给她做检查的 两个。
「......船终于要走喽,以后再也不来了。这不就是活受罪嘛。」一个说。
「这次还带了几个孩,还挺意外的。不过那个没选上的叫芋......什么的,
那姑娘还可怜兮兮的。不过说真的,我真没见过她这种的。她卵巢全被孢子感
染了,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