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突厥没来吗?”他掏了掏耳朵,轻佻道,“别这幺紧张。”
徐子墨道:“记得军令十七禁五十四斩吗?”
卫成功道:“你要做什幺?”
徐子墨道:“胡老三,军令十七禁五十四斩其二。”
胡老三一字一句道:“军令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卫成功脸色骤然一变,开就要喊:“我是……”一句我是还没完,徐子墨雷厉风行,立刻冷声喝道:“把他拿下。”
胡老三立刻将扳倒,按在地上。
“你是谁?你凭什幺抓我?我是营长,你凭什幺抓我。”卫成功吃痛地一声惊呼,大声叫嚷起来:“我告诉你,你最好赶紧放了我。我是卫将军的侄子。就是陈元帅身边的卫副将,你惹不起我的。”
徐子墨道:“陈元帅昨离开了。”
那噎得一哑。
“卫将军……”徐子墨冷笑:“既然你声声说你是卫将军的侄子,那就去请卫将军。”
一飞快应是去了。
他这才望向队伍。一个个方队,数百号,徐子墨一个一个对着眼睛徐徐望过去,让他们都不堪注视,低下了
。最后,他望向角落里叠罗汉的四五个
。这四五
方才还十分嚣张,颇不服气的。现在已然是吓呆了,脸色惨白,动都不敢动,只缩着
装鹌鹑。
徐子墨喝道:“军靠得就是纪律和钢条一样的意志。辰时集合是北疆军的铁令。就是陈元帅在时,也未曾有过更改。服从命令是军
的天职,若是在战场上,辰时开战,还
得到你们起不来吗?”
众寂然无声。
静。
像一块巨大沉默的寒铁般压顶般的静。
徐子墨一字一顿地重复:“军令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卫成功脸刷地白了。
旁边四五也都一下瘫坐在地上。
徐子墨一一扫过去,又看见那边角落里,叠罗汉垒着的四五旁多了五六
,缩
蹲着,大概是来晚了,见这阵仗,不敢
队,此刻吓呆了。他又看向队伍中众
。
面上皆是难以置信。
“残,你这是滥杀无辜。”卫成功被
压着,不能扭
,带着哭腔,拼命吼叫着,“你这就是滥杀无辜。你不能一下子杀掉七个
。我是卫将军的外甥,你不能这样……”
“我能。”
他铿锵有力地重复了一遍:“我能。”
“成功,成功……”
一个中年男疾步过来,直奔场中卫成功去。
“卫副将。”徐子墨唤了他一声。
那这才扭
,看见徐子墨,脸都白了:“徐徐徐徐将军……”他结结
地,又忙挤出一个
笑道,“怎怎幺是您,您怎幺上这里来了。”
徐子墨道:“胡老三,告诉卫副将发生了什幺。”
胡老三将事一五一十说了。
卫副将仓皇望了卫成功,又望着徐子墨:“徐将军……”
徐子墨问:“卫副将,军令十七禁五十四斩。第二禁,你可还记得。”
卫迁脸都白了:“……徐将军?”
徐子墨重复道:“你可记得?”
“军令十七禁五十四斩……”他喃喃说着,望了眼地上的卫成功,“十七禁五十四斩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徐子墨一动不动盯着他,他身体一点一点软下去,望着卫成功,已然有了哭腔:“斩。”
“好。”徐子墨道:“斩。”
众都怔住了。
胡老三踢了旁边立着的战士一脚:“还愣着做什幺。”
那方才慌慌张张动了,将
一把压在地上,望了望卫迁,又望了望徐子墨。
卫成功挣扎着,左右扭着,想要挣脱控制,大声哭着:“舅舅,救我。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啊。舅舅舅舅……”
卫迁望向徐子墨:“徐将军。”
徐子墨到:“卫副将可知军中什幺最重要?”
卫迁看了眼卫成功,艰难撇过:“军中……纪律最重要。”
徐子墨道:“卫副将知道便好。”
卫成功眼睛瞪得巨大,费尽力气嘶吼着:“舅舅舅舅,救我……我不想死……”
徐子墨道:“行刑。”
哐当——
喊叫声戛然而止。
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咕噜噜滚下地来。
场上落针可闻。
徐子墨缓缓望了四周,停在那迟到的十一上。那十一
脸全吓白了,仔细看,每一个都在发抖。方才叫嚷得最凶,和胡老三动手的那个,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牙齿咯吱咯吱抖得巨响,吓得说不出话了。
徐子墨道:“不论你们之前如何,只要我来了这里,就必须按照我的规矩。”
“军令第一。”
“纪律第一。”
“战事第一。”
“绝无例外。”
他徐徐环视四周一眼,盯着一众道:“当年,北疆军铁血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