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贞儿还不够，连瑄儿也……哎！”
我抖了抖，扒着秃
的胳膊探出来：“老仙
，你说瑄儿，是天蓬的……那个烛九
一族的后
吗？她真的死了吗？”
“不是她还能是谁。”黎山老母摇摇，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们，她背影单薄萧瑟，看起来好不可怜，“瑄儿的
劫在天上，贞儿的在间，是福是祸，都是她们各自的造化罢了。与旁，都不相
。”
你现在又说不相了，早还要打我呢！我翻了个白眼，表示无声的不同意。
秃却道：“我们来，是想把贞儿的孩子
给您。这样我们也不必守在杭州等十八年后他长大救母，也可以放心西行了。”
“你们给我滚！”
被这么一吼，我俩还没如何，秃怀里的娃娃倒被吓哭了，扯着脖子嚎起来。
秃怎么哄都不成，我在旁边看着着急，最后还是黎山老母大发慈悲把孩子接了过去。
“我是欠了你们两个混账东西的吗？”
秃笑：“您是最慈悲的菩萨，若是没有您，我和空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站在这里。您是我们的恩，也是这世间众生的恩。”
“别给我戴高帽子。”黎山老母瞥了我一眼，“你的小懵懵懂懂，你确定他能行？”
秃握着我的手渐渐收紧，片刻后他才郑重点：“他一定能行。”
第39章第39章
大雷音寺里，高台上是佛祖端坐，周围又菩萨罗汉护持。
秃带着我们四个郑重下拜，一脸的恭敬肃穆。
佛祖挥了挥手，其余尽皆退去，大殿里只剩了我们五个。
“玄奘，你终于到了。本座一直在等你。”
佛祖宝相庄严，声音也叫如沐春风。
秃抬直视着他，轻声浅笑：“你也没想到我真的能到大雷音寺吧？”
他说着，便径自站了起来。
大殿之上，他身姿笔直挺拔，身上纯白的僧袍纤尘不染，衣袖无风自鼓，衣摆飘飘
，自有一
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佛祖也是愣了一下，旋即笑开了。
“金蝉子，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了。”佛祖敛了笑，冷冷地道，“那又如何呢？你觉得自己有胜算吗？”
秃轻笑一声：“胜，或者败，重要吗？”
佛祖沉默片刻，自高台上缓缓起身，一手提着□□拾级而下。
他每走一步，就有劲风扑面而来，一步更强似一步，等他走到秃面前，这风大的几乎要毁了这个大殿一般。
猪和老沙护着小白，我一点点地往秃身边靠过去。
秃察觉到我靠近，侧身一把抓住我的手：“空空，别怕。”
我点，我其实不怕，刮个风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就是担心佛祖，这一回应该不是黄眉，也不是白骨了。可怎么好像比黄眉白骨还要叫不舒服？
难道，这就是佛法？
可佛法不应该是春风化雨，暖心田的吗？
这就是我一直以来向往的终极奥义？
秃，或者应该说金蝉子，和佛祖相对而立，无声地对峙着。
金蝉子周身光芒大盛，顶上一道白光冲天而起，耀眼而炫目。
相对的，佛祖身上的光芒则逊色了些，并没有那么亮眼。
“金蝉子，你与我大道相背而行，该及早觉悟才是。”
“世尊，你总是大道，可大道又是什么？”
“大道便是佛法，是我之佛法。”
“世尊错了，佛法不分你我。”金蝉子双手合十，色安然，“佛法不离世间觉，这是你说的。众生之心意便是佛法，众生安好便是大道得行。”
“若是众生不尊我灵山之法，那便是邪妄！”佛祖忽然变了一副赤面獠牙的模样，
戾地吼了起来。
金蝉子身边的光芒渐渐消失，他抬眸看了一眼现出愤怒相的佛祖，冷笑道，“你伤不了我的，你忘了，我早已成佛。我……”
他的话戛然而止，我看着他微微蹙眉，低看了眼胸
上透出的刀尖，然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看向我。
我后退两步，摊着满手鲜血，走到世尊身边：“师父，对不起。”
佛祖笑：“我虽不能伤你，可只要有能伤你的，那便足够了。金蝉子，你斗不过我的。”
“空空，为什么？”
金蝉子，或者现在应该叫他秃，完全没有理会佛祖，他盯着我，那眼似乎要穿透我一般。
我耸耸肩：“我说过，我不是猴子，不是你的那一只。”
“你就是我的，你怎么知道我的猴子是哪一只？你又凭什么说自己不是！”他急急地说着，鲜血自唇边缓缓滴落。
“我不是，玄奘，你现在看看我是谁。”我现出原形，“从始至终，我是六耳猕猴。”
“你在说什么？！”秃忽然大喊一声，“你骗我，你为何骗我？”
“师父……”
“你没有资格叫我师父！你给我闭嘴！”
他扑上来掐我的脖子，我扎着手没有反抗，只任由他掐着，也许他是该发泄一下。
只是他却并未用力，看起来怒疯癫的样子，其实那双手温暖又温柔。
我心中疑惑，却听到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空空，你该知道我早已成佛，世尊的把戏骗不过我。”
我惊恐地转，果然佛祖还是那个看好戏的样子，袖着手在旁边一脸的嘲讽。
他听不到玄奘的声音，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
“这不是幻觉，空空。”玄奘双手一拉，身体侧开，便把我推了出去。
我踉跄几步才堪堪站稳，再转身却见大殿上玄奘还掐着我的脖子发疯般地晃着，旁边是佛祖，还有满是错愕的猪、老沙和小白。
我低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又看看那个殿上毫无反应的自己，我这是，离魂了？
我想试着回到自己的身体，面前却出现一个身影。
抬，果然是他。
“空空，你随我来。”
“我不去，你放开我。”我想挣开他的手，向后退着中还在求他，“求求你了，玄奘法师，你放过我吧，我只是听□□，是他教我这么做的。你放过我好不好？”
“空空，你怎么忽然敢做不敢当了？”他偏着研究似地看我，“你不是一直都这么想的吗？”
“我，我想什么了？”
“你一直都觉得如果没有我，那就不会有这趟西行，你以为杀了我，便能换回自由。”
我摇：“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从没这么想过！”
“那你为何骗我进小雷音？”
我想把手抽出来，可他还是攥得死紧，我无奈道：“那我马上后悔了，我求你不要进去啊，我没想过要你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