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枫感伤了一会儿,将父母的灵牌裹好揣在怀里,走出了家门。
刘子枫并不傻,在刘宏傲的教导之下,年纪虽轻却颇有城府。他并没有想着立即逃走或是作出什幺偏激的事儿来。他只是面带愁容,缓步而行,将一个失去双亲的年轻的痛苦表现得淋漓尽致,很正常、很真。
刘子枫在观察、在思量,同时也是在安排。
他缓缓走着,不时地用袖子掩面,就这样一直走到了城东的法华寺。
佛门乃清净之地,况且法华寺相传灵验非凡,本地的们对这处敬重非常,自然地,跟梢的
停下了脚步,留下一部分
蹲守,另一部分则是回到吴家报信。
“法华寺?”吴念得疑惑,难道刘子枫那小子要出家?
“老爷,具体这刘子枫要什幺还不知道,
才稍后再去打听打听,毕竟法华寺咱是招惹不得的”随从劝道,不管真假,该有的忌讳还是要避忌的。
“也好,你们再去看看刘子枫搞什幺名堂”吴念得吩咐道,他就不信还不能把这小崽子搞到手,一想到堂堂子枫公子被他玩弄的样子,他的胯下就是一热,脸上也流出y邪的笑容。
“是”,属下们不敢腓腹主子,匆匆离去。
不多时,另有跟梢的回来禀报了。
“老爷,刘子枫又回家了”仆从喘着气,“他只是把爹娘的牌位寄放在了寺里”,想想也是,一个将要沦为禁脔的,哪里还有脸面供奉父母。
“恩,继续盯着,千万别让老爷的跑了”吴念德说道,转身回了后宅,现在不能得到刘子枫,得去找妻妾们泄泻火。
仆从们领命退下。
夜,刘家的灯火还未熄灭,昏黄的光将刘子枫的身影映在窗上,显得异常单薄、无助,让
可惜。
“大哥, 我这心里怪不忍的,咱哥几个做这事太不地道了”一个跟梢的说道,他在这几
中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此排名第四,平时有什幺事也
不到他出
,心思相对软些。
“说什幺胡话,拿钱财,予
消灾,地道不地道都是那吴念德兜着,与咱兄弟何
,想那多作甚,你莫忘了,家里的妻儿老小可靠你这“不地道”的法子养着”大哥说道,他的心里其实被老四一说,也有些不痛快。要说出去堂堂正正
他一仗倒也不憋屈,现在做的却是“
良为娼”的下贱勾当了,罢了罢了,权当是“
不为己天诛地灭”吧。
“哎,别说了,看,灯熄了,咱还盯不盯”,老二说。
“自然盯着,要不怎对得起吴爷的百两银钱”老大说道,同时止住了兄弟们的话。
突然,远处传来犬吠之声。
“大哥,去看看吧”老二说着,起身奔向刘家的小院。
其他兄弟们是做惯了盯梢的,心中微动也随之而去。
果然,待几踹开房门后,其中已经空无一
,刘子枫竟是跳窗逃走了。
“快追,柔弱书生定是跑不快的”,几兄弟夺门而出。
刘子枫一边跑一边暗骂那条挡路的恶犬,若不是它,自己多半能无声无息地离去,不至于被发现,如今只能拼命了,只怪平
里锦衣玉食历练少了些,拳脚无力,已经有些力竭,与身后的“歹
”不能相比。
刘子枫已经被追得失了方向,只知向前不知辨别了。
他一扎进了
群,才发现自己竟跑到了城西。
粘腻呛的风再次吹
刘子枫的
鼻中,打断了他的回忆。
“现在想这些有什幺用呢?”刘子枫暗想,抬起望着摇曳的红灯笼,视线落在了流光溢彩的匾额上,鎏金的大字在烛火的映衬下绽放光彩,遮掩了真实的内里。
“群芳殿”,好大的气。
这是刘子枫第一次听到这名称的反应,不过是一间花楼。不过他心中虽然看不起这种地方,可单单一个霸气的名字竟引不起官员和上的注意,可见其后势力。寻常的青楼楚馆哪里敢用一个“殿”字。只是世事难料,刘子枫本以为自己一辈子不会与这种地方扯上关系,也就没把“群芳殿”放在心里。
只是
他端详着光芒四的字体,对照着自己的衣衫褴褛,不觉间自嘲一笑。
“他时觉你低俗鄙陋,如今看来是庸俗见了,也罢”
刘子枫起身迈进了群芳殿的大门,无视了身后“歹”的呼喊、叫骂。
“大哥,他,他进了群芳殿,可如何是好?”
“老三去通知吴老爷,咱哥几个跟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