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呢,赶紧翻下来,光着小脚,蹬蹬蹬地跑过去抱住丁小甜的胳膊直喊:“妈妈!妈妈!”
丁小甜醒来,觉得这一觉睡得真舒服,远道而来的疲乏一扫而光。
她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起来之后,把床上收拾收拾,提着两个开水瓶去了锅炉房打开水,秀琳跟在她后面好地东张西望。
在锅炉房打开水的时候,她遇见一个三十多岁,穿着红底碎花衬衣,咖啡色裤子,剪了齐耳短发,脸圆圆的,肤色较白,一看就挺喜兴的一位中年。
那个一看见她就问她:“大妹子,你是何连长的
吧?”
丁小甜听她说话东北音,看起来
也挺爽利的,就笑着点
:“是,我就是二连的连长何忠灿的妻子丁小甜,来部队看他,今天刚到,请问你是?”
“我家那位就是三营的营长,我是他,我姓曹,名字叫喜凤。”圆脸中年
乐呵呵地自我介绍说。
“原来是钱营长的,你好,你好!”丁小甜朝着曹喜凤伸出手去,跟她握手。
丁小甜曾经听何忠灿说过,他的顶上司三营的营长姓钱,名字叫做钱立诚,是东北
。
现在这个圆脸的中年说一
东北话,这么一自我介绍,完全能对得上。
“小甜同志,你今年多大了?”曹喜凤上下打量了丁小甜一番问。
“二十四了。”丁小甜笑着回答。
“哟哟哟,看着真年轻,哪像二十四的,顶多也就十八九。”
“嫂子可别这么说,我都是结婚生了娃的了。”
曹喜凤又看看抱着丁小甜的腿,仰面望着自己的小娃,说:“这是何连长的闺
?”
丁小甜:“对,年底就两岁了。”
她弯腰把儿抱起来,让
儿喊曹喜凤阿姨。
秀琳听话地喊了。
曹喜凤摸摸秀琳的小脸蛋,说:“小闺长得挺俊,妈妈也俊,哪看得出来是生过娃的
。你看看我,这生了娃了,
也大了,腰也粗了,胖了不少。我家那
子成天老娘们儿,老娘们儿的叫,贼气
……”
丁小甜含笑听着曹喜凤说这家常的话,心想,重生之前,跟钱团长倒是打过照面。七九年她随军去部队,丈夫是营长,他的上司钱营长升为团长。
钱团长看起来是个很严肃的。
没想到他的老婆却是这么样一个说话的
。
初来丈夫的部队探亲,一下子就认识了丈夫顶上司钱营长的
,她又怎么健谈,这让丁小甜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站在锅炉房旁边,听曹喜凤说了不少家长里短的话,丁小甜偶尔也附和两句。
曹喜凤打开了话匣子,越说越高兴,老远都能听见她的说话声。
“小甜,我说你到哪里去了,原来在这里!”何忠灿急匆匆地跑来,看见她后松了一气说。
接着他又向曹喜凤行了个军礼,喊了声:“嫂子!”
“小何,训练结束了?”曹喜凤先就问。
何忠灿:“结束了。”
曹喜凤抬起手腕,一看腕上的手表,眼睛睁得溜圆,哇哇叫:“啊,都五点二十了!”
她去把两瓶早就打好的开水提起就走,一边走一边对丁小甜说:“大妹子,我回去做饭了,明天星期天,上我家吃中午饭,小何也来!”
对于这么健谈爽利的的邀请,丁小甜没拒绝,她一
答应:“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