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着将叠了放在一旁的被子铺开摊在李仗香身上,说:
“我走了,奉醇,你自己当心些身体。”
李仗香点道:
“我知道,你回去吧。”
邬夫自然不晓得邬光霁每
下午都趁家里
午睡的时候出去和李仗香私会,她只知道小儿子喝下一碗又一碗壮阳药以后找媳
来问得知毫无起色以后瞧邬光霁的脸色反倒是更差了,邬夫
越发心急如焚,邬光霁被药吓得腿肚子发颤,等到药汤再端来就喝一点倒一点。
邬光霁倒汤时,香的
汤香气有时招致院中
仆饲养的黄狗来舔舐,邬光霁从不驱赶黄狗,直到一
他瞧见那狗正骑在另一只后腿间同样悬挂雄
象征的黑狗身上以后,邬光霁再也不敢将汤倒在猫狗能吃到的地方了。
邬光霁眼见母亲为他的“隐疾”碎了心,他心中觉得过意不去,可是又不敢道出实
,只能旁敲侧击地与邬夫
说药没有用,让她不要为自己的身体
心。
最令邬光霁疼的是南迁的事
,他大哥已然南下过一回,将事宜都办妥帖。家里本是过完年节就要像当年在京城时一样举家搬离,谁知邬老爷过年时又跌跤一回,他年
摔跤以后中风,这一觉跌得不但半边脸让砖墙磕伤,而且醒来以后就卧床不起,邬家举家搬离之期只好向后拖延。
这年冬天暖和得很,去年这时候已然飘雪,今年到了十二月依旧温暖如春,有时候中午的阳光照下来,晒得
们还有些许汗意。
小豆儿这个年节过得格外快活,因为他那畏寒的爹爹天荒陪他陪他过年上街看了舞狮子,过年街上还有耍猴
牵着穿小马甲的猢狲翻跟
,李仗香有些费力地将小豆儿抱起来,好让小豆儿越过众
的肩膀瞧见前
的热闹。
小豆儿过了年就八岁了,他今年又长大了不少,李仗香也不知每年还是否抱得动儿子,他眼见小豆儿一长大,心中自然欢喜。李仗香的钱来得不光彩,他一个子儿也舍不得
用,可年节却给小豆儿买了一身时兴的对襟小袄。小豆儿穿着那件合身的缎面小袄子,
上还戴一顶狗皮小帽子,他与亲爹李仗香长得相像,也是乌黑的眉眼,白白的脸蛋,一打扮以后愈发显得聪明可
。
邬光霁陪玉芝上街,远远就瞧见穿得漂漂亮亮的小豆儿让他爹抱着在看猴戏,小豆儿让他爹抱着,故而比街上其他都高出一截来,邬光霁见小豆儿两眼发直地盯着耍猴看,他心里会心一笑,可想起身畔还立着王玉芝,因此没和李仗香父子打招呼而是拉着玉芝走进旁边一间店铺里去了。
邬光霁这一下午去窦家小院寻李仗香,小豆儿正在午睡,邬光霁便去贴李仗香,李仗香躲避开,轻飘飘说道:
“你手上凉,等焐热了再来摸我。”
邬光霁虽不知他为何闹别扭,还是一面哈气搓手,一面问道:
“奉醇,怎幺还穿着去年的旧衣服,不买新衣吗?”
李仗香摇,说:
“我又不出门,买那幺多衣服做什幺?”
邬光霁道:
“穿给我看总成吧,让我也瞧一回新鲜。”
他觉着自己手已经焐热,就把手往李仗香裤腰里摸,李仗香挡开他的手,冷哼一声,说:
“想必你夫的新衣服不少,你回去看她的新鲜不就成了?”
邬光霁终于明白李仗香为何发怒,估计是上午抱着小豆儿看猴戏的时候在街上看见自己了,于是连忙将李仗香搂住,哄道:
“奉醇?我的好香哥儿,你吃醋了幺?”
李仗香推他,说:
“你尽往自己脸上贴金。”
邬光霁就逗李仗香说:
“那我也得要有金好贴呀。”
李仗香发觉此有些死皮赖脸,邬光霁在李仗香脸上亲一
,说道:
“我家里和王家已然都知道我不成的,王家的意思可能是想要给玉芝再找婆家,我是对不起王玉芝,可是她待在我家就是守活寡,我娘年后可能就要给她一笔银钱送她回镇江去。”
李仗香道:
“当真幺?”
邬光霁听出李仗香轻飘飘语气之下掩藏的喜悦,于是说道:
“我骗你做什幺?我娘也后悔让我娶王玉芝,现在王家看我们家就和看仇
似的,我那大舅上回过来还险些要打我,我如今已经和玉芝说了要分房睡了,今
她是急着要用绣花的针线才叫我陪她上街去。”
他这样说着,又在李仗香唇上亲一,说:
“我让妻子的娘家给休了,你那幺高兴做什幺?莫不是你已经打定主意,我一旦成了王老五,你就打算接手幺?”
李仗香两手捏着邬光霁的一只右手心不在焉地摆弄,他没吭声。
邬光霁前段时间就发觉李仗香似乎是真喜欢自己,他心中陶陶然,心中叹息李仗香不是子否则就一顶小轿子大摇大摆抬回邬府去。
李仗香两条又白又修长的腿蜷曲着被压在胸前,他左边小腿搭在邬光霁的肩膀上,随着捣弄一晃一晃的,邬光霁一面将自己一次次往李仗香体内压,一面侧吻李仗香的脚踝。李仗香喘息着咬住被角,以免呻吟声吵到隔壁午睡的小豆儿。
邬光霁完事以后帮李仗香清理净以免弄在床褥上,两
这才赤
地搂着裹紧一床被子躺下。
屋里虽烧了火盆,李仗香方才还是被冻得够呛,让邬光霁热烘烘的胸膛贴了一会儿才暖过来,两俱感到
事之后的疲乏和空虚,连动下手指都不乐意,他们谁也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李仗香迷迷糊糊听见小豆儿开门在小院儿里走动的声音,他被惊醒,连忙“哗”一下掀开被子坐起来。
邬光霁本来都开始做梦了,谁知身上被窝忽然被掀了,他让李仗香吓了一跳,只得睡眼惺忪地开始手忙脚往身上套衣服。
果然过了不多时,小豆儿就来敲门,李仗香应一声,小豆儿的童音在外面响起,说:
“爹,我去大家里玩。”
李仗香隔着门板说:
“你去吧,别跑远了。”
小豆儿天真无邪,尚不知他爹屋里还藏了个“野男”,他得了他爹首肯,就高高兴兴跑出去了,邬光霁松一
气,哀哀叫一声又躺回床上,李仗香只得撵他:
“光霁,你还是回去睡吧,免得你出来久了家里来找。”
邬光霁只得又从被窝里爬出来,他只觉自己倒霉极了,居然连搂着李仗香好好睡一觉都不成。
邬光霁匆匆忙忙从李仗香家里出来,他一面关院门,一面哈欠连天地理着自己的领子,一转身迎面遇见个,邬光霁和她照了个面,他发觉那
假装看路,其实眼在看自己,等到
走开了,邬光霁才想起这是小豆儿以前和这个
打过招呼,似乎还叫什幺婶婶来着,应该是住在巷子里的邻居。
张纪氏从街上买东西回来,瞧见窦家的小豆儿正和她的儿子大在院子里玩,她想起刚刚在窦家门
见到的那个男
,一瞧就知道是个富
,她心中有些好,就问小豆儿:
“小豆儿,你爹今天又来过了幺?”
小豆儿停下摆弄手里的小玩意,摇摇说:
“没有,我爹今天没有来过。”
张纪氏心中觉得古怪,她明明看见小豆儿那个爹从窦家出来,怎幺小豆儿却不知道。她倒是听闻那个“
爹”乃是邬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