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与白明宇第一次相见后,陆聿便装病卧床不起。
其实说起来也不算她装病,原主身子骨本来就弱,又被她那佛蛇心的变态婆婆花样百出地磋磨,教她跪在灵前一天一夜,连水都没让她喝上一
。
她不过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个debuff,让自己的病看起来更重些罢了。
想起那白明宇,端得好样貌。如今三十有六,正是男的黄金时期,成熟稳重的气质搭配上天生的好皮相,叫陆聿攻略这样的男
,她是半点不介意地。
白明宇自那夜见了新媳一眼,这些天总思不定,常常想起那抹倩影,想着再见她一面才好。
奈何他作为公爹,总不好往儿媳房里闯。
他心知自己这种念想寡廉鲜耻,禽兽不如。
可自那夜与那小少短暂相见后,就如同心底落下了一颗荆棘种子,见风便长,几欲刺
他的胸腔。
明知这荆棘长在良地里,是祸害。可偏偏那荆棘之上开着一朵闫丽娇花,只叫他想看一眼、再看一眼……最好能采下来。
他本就不是循规蹈矩之,这些年在滨州将生意做得很大,长年与三教九流打
道,颇有些江湖之
的洒脱气。
商场如战场,他当年放弃了江南优渥的条件,带着几个老前往滨州开疆拓土,短短十几年便成为沿海三州最大的商行,生意已经做到京城去,可见是个杀伐果决之
。
一旦想通,冲内心的束缚,那他想要的,便定然要得到。
白明宇回来了,柳氏这几天也不好再折磨儿媳,只忙前忙后殷勤侍奉在老爷跟前。
可男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他摸着自己越发枯萎的容颜,想着她在滨州不知有多少如花美妾,只恨得心中滴血。
出殡这天,陆聿作为未亡,要捧着亡夫的牌位走在最前面,直到将亡夫送上山安葬。
柳氏在半路便哭昏过去,被送回家中。白明宇远远看着走在最前方的那个瘦弱身影,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那夜听她哭诉,他便知这孩儿并不
自己的儿子——盲婚哑嫁,刚过门四天,怎么能
?
她只不过想有个男护着自己,叫她不要受苦。
白明宇想着,既然她有此求,那他便来做这个男。
陆聿如若知道白明宇此刻心中的想法,只怕要高兴得跳起来。这种主动出击的攻略对象是她最喜欢的,基本不用自己费多少心思。
待一切停当,陆聿还要留在山中寺庙,从旁参与为期七天的超度法会。
柳氏在家中,收到老爷着下传来的
信,叫她好好休息养好身子,莫再
劳。只说自己从未陪过俩
的儿子,想最后为他尽点心,在山上陪他最后一程。
柳氏哪里感受过白明宇这等温言细语耐心叮嘱,本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如今被这甜蜜假象当一撞,哪还分得出心细究,只乖乖在家等着与自己离心数十年的丈夫回家,与她重修旧好。
陆聿正跪在佛堂发呆,一个丫鬟走到她身旁低声道:“老爷让我送少夫回客房休息。”
陆聿一愣,丫鬟接着说:“老爷说您劳累了这些天,不必全程守着了。”
陆聿乐得自在,忙跟着那丫鬟离去。出了门外,却见白明宇身旁的进忠守在门,看见他俩,对丫鬟笑笑道:“天色晚了,连翘你也赶紧回去休息罢,我送少夫
回去。”
两个不动声色对视一眼,丫鬟便笑着转
离去。
进忠引着陆聿,却是越走越偏。
陆聿心中已有数,只装作茫然无知,怯懦问道:“忠叔,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进忠道:“少夫莫怕,随我来便是,老爷已安排好一切。”
陆聿只好跟着,待走到一座小院,抬一看,见牌匾上写着“甘露院”三字,她心内嗤笑一声,暗道:“管它甘露苦露,只要不是那要
命的天香楼就行。”
进忠停住,道:“老爷说客居简陋,怕少夫住不惯,是以安排了此处,少夫
请进罢。”
大户家扒灰的事,实在算不得稀。是以进忠虽然暗暗惊自家老爷看起来通身正派,居然会在儿子丧期动这等心思,却也不觉得多惊骇,只默默按着白明宇的安排行事。
陆聿推门进去,进忠在外将院门合上。
她穿过小院走进正屋,只见屋内简单,却布置细。分为三间,左右两边为书房和卧室,中间是会客厅。想来应是为身份贵重的在此清修的香客准备。
客厅的灯已燃起,墙上挂着一幅字画,寥寥几笔画着一棵墨松,旁边写着“无动亦无静,无净亦无染”。
陆聿心内好笑,暗道:“这白明宇当真孟,居然想在此等佛门清净之地,染指自己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