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杰笑了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众进了大牢里
。
几一字排开往里走,下了台阶就到了枢密院的地下牢房里。
刚进去白玉堂就后悔了,他不怕别的,就怕脏,这大牢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郁闷得他真想立刻出去找个瀑布好好冲一下,把衣服烧了然后点上十几炉子熏香把这味道熏掉。
展昭自然知道白玉堂的脾,看着他全身不自在的样子忍笑往前走。
白玉堂是真想出去,不过见公孙都忍了,这么走了可不叫笑话么,所以只好也跟着往里走。
几的顺序是,登杰走在最前面,展昭其后,白玉堂让公孙走在他和展昭中间,他垫后,而那个牢
就拿着刀走在最后面,时不时地吆喝几句,示意那些犯
都老实些。
等到了枢密院大牢的里,众
才感觉到登杰刚刚的话说得一点都不夸张,这里的犯
跟开封府衙的犯
实在差别太大了。换句话说,开封府的犯
大概是这天下最好过的犯
了,因为重犯都让包大
当堂就铡了,其他关进来的,都是知道自己只要好好改过,随时都能被放出去的。但是这里的却不一样,这里关着的都是些永远无法放出去的
,而且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那些重犯们大多数彪悍异常,脚上拷着笨重的脚镣,一个个看见有进来了,都睁大了眼睛凑了上来好地看着,但是看到牢
跟在旁边,也都不怎么敢做声了。
越往里走,关着的就越是厉害的犯,正往里走着,就听有一个单独一个
关在牢房里的大个子粗声粗气地道,“呵呵……这年
男
都长那么好看啦。”
展昭看了一眼那,微微一愣,回
看白玉堂,就见白玉堂也
地皱起了眉……这大个子的个
可不是一般的大,简直就是一个巨
,只见他身高在两丈开外,膘肥体壮,胳膊看起来比公孙整个
还粗,一张脸上全是横
,看起来憨傻憨傻的,两只耳朵特别的大,戴着一副大耳环一直垂到胸
,
发棕红色,打着卷儿竖着,
糟糟的。
“他是沧野狂狼罗廷肖?”白玉堂有些吃惊地问。
“哈哈哈……”听到白玉堂的话,那个大个子突然仰天狂笑了起来,声音震得整个大牢的房顶都开始往下掉灰,众只觉得整个地面都在不断地抖动。
“没想到还有中原能认得我啊。”罗廷肖点点
,伸出擀面杖粗的手指
指着白玉堂,道,“我也知道你……你叫白玉堂,对不对?”
白玉堂挑挑眉。
罗廷肖嘿嘿地傻笑了两声,“我听我兄弟提起过,他因为说了你一声漂亮,让你给削掉了两只耳朵,是吧?”
展昭望天想了想,好像是有这茬儿,就问,“你兄弟是沧野狂熊罗廷毅吧?”
“嗯。”罗廷肖转脸看展昭,“啊……我也知道你,你是御猫展昭。”
展昭点点,问,“你
什么了?给
从西域抓来。”
罗廷肖看了看手上的巨型镣铐,对展昭和白玉堂笑了笑,道,“我可是让给冤枉了……我们兄弟都不
坏事的……不过么,凭他们也抓不住我!娘的,都是暗算我。”
登杰冷冷看了罗廷肖一眼,“你少啰嗦,杀放火还不算重罪么?而且杀的还是我禁军的
,等着秋后问斩吧!”
罗廷肖不屑地撇撇嘴,叹气,“唉……可惜我兄弟找不到我……”说到这里,罗廷肖突然低下来仔细地端详白玉堂,笑呵呵地道,“别说,我兄弟两个耳朵掉得还真不冤枉,真是好看。”话音刚落,就看寒光一闪……罗廷肖还没弄明白咋回事呢,突然就看到一样东西落到了地上,低
一看……是自个
的耳朵。
“哎呦……”罗廷肖捂着耳朵,“呯”的一声巨响,摔在了地上。
其他好些犯都开始大笑,登杰皱眉,看白玉堂,白玉堂挑挑眉,“我已经手下留
了。”
登杰无奈,只好带着两继续往前走。
怪的是,那罗廷肖摔在了地上,却还是呵呵呵地笑个不停,好像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
展昭眯着眼睛略有不解地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也看了他一眼,对他眨眨眼。
展昭摇摇,不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很快,几到了关押罗氏兄弟的牢房前面。两
没有戴什么镣铐,看起来也没有受什么刑罚。
两蔫
耷脑地坐在牢房里发呆,见几
来了,罗氏兄弟霍地站起来,对展昭喊,“展大
,我们冤枉啊,冤枉啊!快救我们出去,我们跟蛇鹰教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边喊,罗氏兄弟敞开自己的衣裳给众
看,“我们不是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回看公孙。
公孙对几点点
——跟罗长丰一样,是被处理掉纹身了。
展昭皱眉,有些无奈地看白玉堂——这招高明啊,这会儿完全没办法问了。
白玉堂歪了一下嘴角——问是没法问了,不过那登杰就不打自招了。
“既然已经证明罗氏一门跟蛇鹰教没有关系,我们就将转
给开封府……”登杰的话没说完,就见白玉堂猛然抬手一摆,道,“不用了。”
登杰一愣,展昭也一愣,看白玉堂,就听白玉堂道,“直接放了吧。”
公孙想了想,也点,对展昭道,“这样也好,既然已经查清楚了没有嫌疑,就直接放了吧。”
展昭似乎还想说什么,就被白玉堂拽了一把,道,“走了猫儿,登统领会处理的,这一身味儿,回去好好洗洗!”说完,拉着展昭走了。
路过罗廷肖牢房前时,就见罗廷肖坐在那里,牢正在给他包扎掉了耳朵的伤
。那罗廷肖见白玉堂他们经过,还嘿嘿地笑,“美
,慢走。”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都摇摇,哭笑不得地走了。
众出了枢密院,往回走了。
回去的路上,白玉堂一直嗅自己的身上,怎么闻怎么觉得有味道。
展昭本来跟他并排走的,似乎有心事,然后越想越觉得别扭,抬脚,毫无理由地踹了白玉堂一脚,就见他白色的衣服下摆上面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脚印,展昭才觉得高兴了些。
“猫儿……你嘛?”白玉堂转脸吃惊地看他。
“让你自作主张!”展昭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挑挑眉,“我说你还真是猫咬吕宾不识好
心啊,我那是帮你!”
展昭自然是知道的,罗长丰金盆洗手的事,因为他在门
跟砀山众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