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要上学」
「不可以跷课？一个上午就好」
「我不喜欢跷课」
我是故意这样问，雪怡跟我提过星期三是她们那份功课的
卷
，准备了这麽长
时间，相信文蔚亦一定很重视，不会轻易跷课。加上从当文稿的水准，我猜测文蔚
是一个专于学业、相当用功的
孩子。
「那什麽时间比较方便？」
「晚上可以吗？」
「我是上夜班，晚上不方便」
「那要过一段时间了，我的例假快要来」
我正中下怀，这样我便可以多拖延时间，问我需要得到客案的问题。
「这麽不巧」
「没关系吧，到时候再约你」
「要等很多天吗？」
「嘿，有那麽想孩子？」
「ndy说你很好，我很期待」
「我到现在也想不起是哪个ndy」
「就是短
发那个」
「你说了好像没说，不如说是男
」
「完全忘记了吗？给他知道一定很伤心」
「没可能每个客都记住吧」
「也是，有没印象特别
刻的？」
「没有，在眼中都一样」
「这样冷淡」
「只是易，不是找男朋友」
「也对」
「男都一个样」
「会打扰你吗？」
「没事，在看书」
「什麽书？」
「莎士比亚」
「原来是文学派」
「只是消闲」
「大学生不是很忙？」
「还好」
「介意告诉我为什麽做援？」
「有必要知道吗？」
「没，只是随便问问」
「想了解我？」
「算是吧」
「连面也没见过吧」
「感觉你很有气质」
「感觉这种事不可信」
「理
的孩子」
「我一点不理」
「那是什麽？」
「任」
「会吗？我觉得你很爽朗」
「何以见得？」
「至少什麽都先说清楚」
「只是不想有争执」
「有过争执吗？」
「有」
「怎样？」
「客要我
，我不肯，吵架了」
「结果怎样？」
「可以怎样？不会做的事是怎样也不会做」
「结果？」
「只拿到一半钱」
「真可怜」
「没办法，什麽客也有」
「既然这样为什麽还做援？」
「不知道」
「不知道？」
「可能习惯了吧，我没主动找，有约我便去」
「愿者上钓吗？」
「是」
「很写意的工作」
「我不觉得这是工作」
「那是什麽？」
「不知道」
「你的说话很玄妙」
「跟男上床的生心理是比较复杂」
「你修心理学？」
「主修文化管理，辅系环境科学」
「果然是才」
「不用赞赏我，我知道自己是什麽」
「是什麽？」
「
」
「别这样称呼自己」
「那可以怎样称呼？」
「援吧」
「即是」
「我惹你生气了？」
「没有」
「说别的吧」
「随便」
「不会阻你？」
「还好」
「说你喜欢的事吧」
「会很闷」
「没关系，我也很闷蛋」
「我喜欢呆坐」
「是冥想？」
「不，只是呆坐」
「很有品味的嗜好」
「哈哈，你是第一个说有品味」
「好像第一次笑了」
「我是真的笑出来了」
「有这麽好笑？」
「是」
「可以告诉我派对的事？」
「还在意那个？」
「是有点兴趣」
「是一起做
的地方」
「群？」
「是」
「这种事会有愿意吗？不会不好意思？」
「都是一夥，大家习惯了」
「大约有几个？」
「孩子三到四个，客不一定」
「不一定？」
「由红姐挑选，会比较严格」
「只有几个孩子，如果客太多怎麽办？」
「上限每个孩子对两个客」
「是3p？」
「是」
「应付得了吗？」
「可以，男做的时间比短」
「有点吃惊，挑选的条件是？」
「最近一个月的验身报告和个资料」
「哪个嫖客会出示个资料？」
「不愿意便不要参加，这种事我们也有风险」
「不愁客源呢」
「是僧多粥少」
「有那麽吸引？」
「男都很喜欢」
「我是不能想像，生都是学生吗？」
「是」
「难怪」
「有兴趣吗？」
「有点，可否给我红姐联络方法？」
「见面後再说，红姐要求必须是熟客才可以参加」
「哦」
「你一定会想参加，生质素都很高」
「像你一样？」
「比我好」
「你也会去吗？」
「会」
「不会很辛苦？」
「还好」
「觉得现在的生很利害」
「没什麽，做谁都会」
「但是在其他面前做吧？」
「习惯了便好，都是一样的事」
「佩服」
「我要下了，同学找我」
「好的，可以再找你吗？」
「可以」
「谢谢」
「再见」
按下退出，我的心脏仍是猛跳得很利害，像听了一件天方夜谭的事。
群，文蔚中的孩一定包括雪怡，那天的询问不会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
後一次。
儿居然参加这种派对，和一个、甚至更多的男当众做，这岂不是比最廉
价的更下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