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哪一小夫妻两吵了架,却是将感
吵得更
了些。这回京城的一路上祁璟都没有出过马车,一直和苏妙容腻歪在马车内,也不管自己的同僚如何笑话。
苏妙容有时也会嫌他烦,想要将他赶出马车,可是这男就偏偏不,死活都要黏着她,时时吃点豆腐。好在祁璟自己也知道此刻什麽时候,每每见好便收,不敢闹得狠了。
那苏妙容提出要祁璟凡事於她商量後,祁璟便喜欢拉着她说一些自己知晓的消息,上到朝事下到小道消息,什麽都说与她听,若是苏妙容听不懂,还特别耐心地掰开揉碎了给她解释。
苏妙容在他的熏陶下对於时事敏感了许多,有时还与他讨论起来,夫妻两倒是多了许多共同话题,感甚笃。
祁璟正与苏妙容吃着果子,吃到一半时似是想起什麽,突然兴致勃勃起来,道:「容容,後我定要为你挣个一品诰命回来!」
诰命夫乃是朝廷对於官员妻子的赏赐,亦是对於官员的肯定。一般来说五品以上官员的妻子便可封为诰命,妻从夫级,如一品官员的夫
便可封为一品诰命夫
。这属於有俸禄没有实权的虚职,但在一些重大宴会上既能露脸又能彰显身份,无怪乎许多
子为此鞭策自己丈夫。
苏妙容从不怀疑祁璟的能力,却又对他有几分忧心,只细细叮嘱与他:「我知你有雄心壮志,定是要做一番大事业的。但你须得记住家中还有一个我在盼着你平安归来,若是……我宁可不要这劳什子虚名!」
祁璟心下一暖,揽着她应道:「好,我答应你。」
两又顺理成章滚在一起亲亲摸摸,做尽一些羞羞之事。
好半天,苏妙容才发鬓微地推开祁璟,为自己整理了一番衣裙後为了防止男
再扑过来,随意找了个话题聊起来:「你说圣
这次为何要怎麽多将领一同进京?不是说需在寒山关
职满五年方可调离么?」
祁璟也不说透,只引导她道:「你细细想想,这些都有什麽特点?」
苏妙容想了一会,道:「除去最年长的张将军,其余的都是年纪轻轻便有一番作为,在寒山关表现优异,且大多数都无妻妾。」
他们这次进京的队伍数并不多,加上家眷也不过三百来
。其中二百来号
是负责保护他们这支队伍,剩下的便是十来
便是圣
钦点进京在寒山关小有成就的将领,他们一小半自有家眷,但大多数
都还是单身汉,是无家眷从属的。
祁璟点点道:「你说的很对,所以你不妨猜猜圣
的用意。」
苏妙容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猜测:「莫非圣想要给他们赐婚,重用他们?」
祁璟含笑又点点,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容容真聪明。只不过圣
想要做的还不止於此,想必是想着让他们和朝中一些官位不显的官员联姻,而後又外放到东边去重用。」
苏妙容睁大了眼睛,恍然道:「你早就知道你定会去东边?」
祁璟闲闲地把玩这一块玉佩,道:「那是当然!先帝原是前朝的将军,後来是被那昏君得反了。先帝一直重感
,念着自己是造反上位有所愧疚才会留着前朝一丝血脉,却不想最终留成祸害。新帝可没有先帝的好脾气,平定东边那是迟早的事
,所以才会重用这些年轻又有才能的将领。」
苏妙容急急握住他的手:「那可以带家眷前去么?」
这一问倒是令祁璟皱起了眉,他不舍地看向苏妙容:「这次回京我最低也会被封做将军,多半是不能带家眷前去。即便是圣
恩赐,我也不能冒险带你去,万一有
从中作祟怎办?」
苏妙容想着这个有多半指的是忠王妃和他的那些嫡兄长,毕竟祁璟此次确实打眼,保不齐他们会不会因嫉妒而作恶。但祁璟却是更担心苏妙音,这个
很有可能和他一样,与他而言这样的
才是最大的不定因素。
两不禁望向对方,从对方色中瞧见了和自己一模一样不舍又忧心的
绪,不由地一下笑开了。
祁璟搂着她轻声道:「你放心,此去我有把握的!」
苏妙容靠在他胸前,也声音轻轻地回道:「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祁璟勾唇一笑,亲亲她的顶後道:「不过此去东边没有个一两年恐是回不来,我不放心你一
在忠王府,那忠王妃本就心眼小,万一天天想着法子搓磨你怎好?本来你身上就没有二两
,我可不想回来一看你又瘦了!」
苏妙容噗嗤一笑,锤了锤他胸,不依道:「别胡说!你放心吧,她又她的法子,我自然也有我的法子,我不会吃亏的。」
祁璟笑笑不说话,总归他是打定了主意不会令苏妙容受那个的气,他的小娇妻就该被捧在掌心里宠着,哪里是别
可以欺负的。
紧赶慢赶,他们一行终於赶在万寿节前三
抵达京城,而後先是一行
宫面圣,等圣
接见他们例行汇报功绩後方可离开,一应嘉奖还需等到万寿节之後的大封才会公布。
只不过等到这些将领终於可以回家时,祁璟和苏妙容这对小夫妻却是双双被留下,不同的是一个面见的是圣,一个面见的是皇后。
新帝是一个很与众不同的皇帝,他幼时曾一度被前朝皇帝当做质子扣押在宫中,青年时期又跟着父亲东征西站,可谓是尝尽间冷暖,这也难怪不显山不露水的他可以一举击败众皇子夺得帝位。
就单单从收买心这方面,新帝的段数就比那些皇子高出一截。
他并不急着进正题,反倒是先从一些家常话谈起,最後慢慢地聊到军事上,一些个想法竟是和祁璟不谋而合,越谈越是兴起,足足谈了一个时辰後在下棋时才真正进
正题。
圣问祁璟:「听闻你的婚事乃是当初父皇定下的?」
祁璟落下一子後才回道:「真是。」
圣几乎想也不想便将棋子落下,道:「那为何苏家将原本定下的嫡长
换做嫡次
?」
祁璟坦然道:「想来是当初臣身份卑微又无所长,被嫌弃了吧……」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只因当初苏家也是这般对待圣的。
祁璟在寒山关的一年凭着梦到的先机和自己手段挖到了不少隐秘往事,其实早在忠王祁尚天和苏秦商议他和苏妙音的婚事时,苏秦曾想过将自己的儿嫁给皇子,甚至还想过外戚弄权的美梦。
苏妙音出生不久,圣便被封为太子,於是苏秦的目光便瞄上了太子,有意无意便靠近太子说两句好话。苏秦可不怕太子年岁比之苏妙音年长许多,在他看来即便太子已有太子妃,待到苏妙音长大这个太子妃还在不在也是难说,更别说到时说不得太子早已登位,要知道得宠的皇妃不过就是输於皇后一个分位罢了。
只是不巧,那年东宫混一个刺客,还是太子的圣
被刺中一刀险些送命,从此身子不行,便
隐於东宫养病,淡出了视线。太子式微,这才有了
後的皇子们出
之
。
苏秦一见太子式微,便顺势倒向了几位皇子,只是当初和太子差点都说透了不好改,他这个老狐狸也怕万一最後还是太子登位藉此清算他如何是好。是以当初看似是忠王祁尚天主动找上门说亲,事实上还不是苏秦先暗示了一番祁尚天,不然祁尚天这个大老粗又怎麽可能说得过苏秦呢?
所以祁璟这句话正是暗合了这段往事,他说苏家嫌弃他身份卑微,何尝不是在说苏家嫌弃当年太子式微?他说苏家嫌弃他无所长,何尝又不是在说苏家嫌弃当年太子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