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之中的女人的胸脯,引得她“哎呦”一声,希玛受眼前画面刺激,害羞地躲在墙角。
“他可是公主的贵客,你要懂分寸。”
“知道啦知道啦,妮雅姐姐就放心吧!”阿秀尔牵着妮雅的手,表现出一副非常认同的模样,实际上却不以为意。
妮雅素来了解阿秀尔的个性,也只能摇摇头离开。
“希玛少爷累了吧,我带你回房间。”
阿秀尔扶着希玛,希玛却不知道手该往何处摆放,他比阿秀尔矮很多,够不到她的肩膀,因此阿秀尔都是用手搂着他的翅膀,此时侍女起了坏心思,故意把他的翅膀往上抬,蹭着自己乳房的下侧,希玛整个人都僵硬了。
“少爷可别害臊,这是我们宫中姐妹间常进行的游戏,阿秀尔这样做是把您当朋友呢!”
“原来是这样。”山雀人没有多想,既然是游戏,他也放下心来。
对希玛怀抱异心的侍女不止阿秀尔一个,公主由于课业繁忙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他一次,其余时间都是由侍女照顾他的,他相貌别致,个子小巧,脾气又好,这让常年被支配的侍女找到了存在感,渐渐地,她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什么事都敢和他讲,这便是祸端之始。
其中又属阿秀尔气焰最盛,仗着自己和希玛相识得早,便舍弃了分寸,连从高等侍女口中听来的密料也无所顾忌地抖落出来:“您还不知道吧,公主殿下早就打听到您父亲的下落了,但她却舍不得放您走。”
“什么?!”希玛大惊失色,“怎么会?公主殿下、是那么好的人……”
“女人还不都一个样……”阿秀尔滔滔不绝起来。
而在场之中也早有对她看不顺眼的人,阿秀尔的话就像插了翅膀一样飞到阿曼达耳中。
她愤怒地将桌上的金杯摔到地上,冷笑道:“连一名侍女都敢看轻我,传令,剜去她的舌头,以后王宫不再接收她家族的人任职。”
然而阿曼达虽是公主,一举一动却都在王后的监视之中,次日她便受到了后母的传召。
“阿曼达,背后乱嚼舌根之人确实死不足惜,但若因此祸及家族,我倒觉得不至于,大不了叫人去把他们的族长训斥一通,要给人改正错误的机会。”
阿曼达死死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母后所言极是,孩儿行事欠缺考虑。”
“至于你的那名客人,若是想让人家心甘情愿地留下来,你还要多下心思,要是遇见困难了,母后可以帮你。”
“此事不劳母后烦心了。”她面色冷冷地说。
王后没有斥责她的无礼,暗中派了一名能言善道的仆从向希玛解释,公主是担忧其伤势未痊愈,若贸然告知怕他心急如焚,归心似箭,无心疗伤,才把消息瞒下来。希玛听后为此前的误解羞愧不已,自己毕竟是阅历太少,枉费公主一番苦心。
因此当阿曼达再次见到希玛,迎来的不是预想之中的怨恨,反而是前所未有的感激与热情。
她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像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在王后的掌控之下。
望着希玛稚嫩的脸庞,阿曼达又一次感受到了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