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一动,背后传来牵扯的痛感。
我的手往后摸去,摸到纱织的纱布。
我渴得要命,床头柜上有一杯水,想伸手去拿,反而一下子把杯子摔到了地上。
没有人进来,我的脑袋垂在床边,看着透明的破碎的玻璃杯,还有迅速吸食着水分的地摊。
杜选是个疯子。
他是个疯子。
他可能比我还要疯上一百倍。
这般想着,受伤的我反而有一种平静感。
他在肉体上凌虐着我,而我,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也许在精上凌虐着这个男人。
他像个深度的洁癖患者,不允许自己的所有物被沾染上一丝一毫的灰尘,不管事情是发生在以前,还是以后会有这个可能性。
这跟爱不爱的,其实已经没有关系了。
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女人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长得非常的白净,也挺好看的,她垂着眼皮,尽量不看我。
这样也挺好,我跟陌生人没话好说。
她将药片、水还有一碗粥放到我的床前,然后喂我吃了这些东西。
不知道躺了多少天,我对已经没有什么概念,身体终于恢复的差不多,已经不需要假人之手去吃饭喝药。
我穿着一件宽大空荡荡的睡袍,从房间走出来。
从二楼望去,家里清冷非常,外面有人推门进来,是艾管家。
他见我站在二楼的栏杆处,似乎吓了一跳,赶紧走了上来道:“小姐,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我的眼睛将这里扫视了一遍,问道:“杜选呢?”
艾管家犹疑地看着我,支支吾吾道:“先生.....他...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