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拚死劲的打着我,嘴里不停的叫喊:“臭婊子,不许你说这丧门话。”
我忍着痛,狞笑道:“你这畜生,既然有胆子去做,为什么没胆子去承受?你作恶多端,难道还想有善终吗?”
来喜更加害怕,出死劲的踢我,我不避不拒,哈哈大笑:“打吧,尽的打吧!不然,你以后想打也没机会了。”
来喜身体颤抖,额上的汗水,渗冒得更加厉害,哆嗦很久才把裤子套上,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恶狠狠的说:“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发狂般的跑回家去。
来喜这天杀的畜生跑了,但我已被他折磨得不似形,全身乏力,动一动都痛,我无力把衣裤穿上,忍不住委屈,伤心的痛哭起来。
张有旺这杂种,这时从菜堆后面,象发软蹄,一拐一拐地走了出来,裤裆湿了一大片,显然是被来喜吓得尿裤了。我不知道这个窝囊男,亲眼看着自已的老婆被
强
,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但对我来说,对这个男
已没有一丝感觉。
一个听到妻子绝望呼喊可以无动于衷的男,一个连保护妻子不受伤害能力都没有的男
,该怎样去评价他呢?
张有旺拾起被来喜撕烂的衣服,小心的替我穿上,扶着我离开莱窖,走回屋去,边走边解释:“二喜,刚才实在太委屈你了,但我亦没有办法呀,你也看到那畜生的狠劲,出去不是白白的送死吗?”
我冷漠的看着这个男,看着他惺惺作态的掩饰,感觉是那样的虚伪,我不敢相信,这个软弱无能的废物,竟然是自己心
并奉献第一次的男
,这就是自己曾自信认为可以依托一生的男
吗,我第一次感到寒心。我平淡的说:“我没有怪你,我为什么要怪你呢?这事本来就与你无关……”
张有旺听不出我话中语意,松一气:“二喜你不见怪,我就放心了,他
的,白来喜这小杂种也太狂了,连自己的姊妹亲娘都不放过,简直就是畜生中的畜生。”
最后不无可惜,并满脸沮丧的说:“真他妈的晦气,本以为能讨回点利息,想不到小姨搞不到手,连老婆也搭上了,就好象偷不到笼,反而赔上只肥母
,真他妈的邪门,
的,这仇一定要报。”
我再亦听不下去,用尽气力反手一掌,打在这个窝囊无能却又无耻的男
脸上。张有旺捂住火辣辣的面额,吃惊的看着我问:“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也不想跟这种废物多说,只是用尽全身力量骂了一句“畜生!”
(尾声)漫长的审讯终于结束,刑天摁熄烟,揉揉发疼的眼皮,经过将近十个小时的工作,感觉非常疲倦。他喝
杯中茶水,心道:“想当年,反特工作繁重,连续几天几夜不睡是常有的事,事后睡上一觉,醒来又是龙
虎猛!那象现在,熬上一夜就支持不了,唉年纪大了,想不服老也不行了。”
正当他为岁月的流逝唏嘘感概的时候,刑小红把供词记录到他手中。他随手翻了几页,递给白二喜:“这是你所说的全部记录,看看有什么错漏没有?”
白二喜接过供词,看也没看就在上面签下自已的名字,并按下指印。
刑小红奇怪的问:“你为什么不看里面的内容?”
白二喜回答:“如果不是今天,我永远也不会再提这些往事,耻辱已铬印脑海,一生不灭,还用看吗?”
刑小红急道:“供词与耻辱是两回事,岂可混为一淡。”
白二喜平淡的说:“对我来说都是痛苦的回忆。”
刑天摆摆手,示意儿不要再说,同时拿起白二喜的供词仔细看了起来。
“同志,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白二喜从袋里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这是离婚申请书,想请你们帮忙办理一下。”
说着用衣袖擦去眼中泪水:“我己经是一个名字臭了的烂,实在没脸再见
,如果你们方便,请帮我一下好吗?”
刑天放下供词看着白二喜,表由惊讶变为同
,他说:“我很理解你的心
,但离婚是民政局的事,如果双方有异议,也可以到法院上解决,这里是公安局,我们怎样帮你?再说,离婚手续亦要当事者本
办理,外
不可以代替,帮不了你非常抱歉!这样吧,既然你离意已决,我们就给你开份证明材料,或许对你有一定的帮助。”
白二喜满脸失望,说了声“谢谢”不再作声。刑小红忽然站起来,接过那份申请:“你不必失望,公安局虽然不办理离婚,但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民政局,甚至上法院。你放心,这个忙我一定帮到底。”
白二喜连声多谢,她对这个美貌热,
格却颇为
辣的年轻
警,心里充满感激之
。
白二喜带着伤心的记忆和对未来的希望,离开了审讯室。刑天看着她的背影,感概的对儿说:“小红啊!古
说‘宁拆十座庙,不
一家庭’,你这样强出
,可是犯了古
的大忌呀!”
刑小红看着父亲,不满的说:“爸爸你胡说些什么呀?现在已是新社会,怎么还搬出古那套陈词烂调压
,要是早几年,一定又有
给你上纲上线了。再说,我这样做有错吗?象张有旺这种
,根本不值得同
,一个连自己
都可以弃之不顾的男
,还有什么安全感可言?爸爸你支持我亦好,不支持我亦罢,反正我主意己定,决不更改。”
刑小红从白二喜的遭遇联想到自己的婚姻,同病相怜自然感触良多。“自已的丈夫不也是一个没气量的吗?”
她感觉一种无言的失落:“难道的命天生就苦?难道
就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她不相信这些,她要亲手打这种恒久的宿命!
刑天没有说话,看着那张专为犯设置的椅子。审讯已经结束,但白三喜、张玉兰、白大喜、白二喜的影像就象放电影,在他脑海里,不断重复转换。这是一件他从未遇过的案子,表面看,只是一起寻常的凶杀案,但背后牵扯出的复杂案
,却超出一般
的想象。父
**、母子通
、弟
姐、哥
妹等社会最丑恶的现象,竟然在一个小小的山村里上演,这不能不算是
类文明的悲哀!
“爸爸,你怎了?是不是胃疼又发作了?”
刚整理好供词记录的刑小红,看到父亲满脸倦意,闭目沉思,很是担心:“爸爸,你没事吧?”
“爸爸没事,小红不要担心。”
刑天睁开眼睛,笑了笑。
刑小红看着父亲,很心疼的说:“还说没事呢,爸爸双眼发红,都快睡着了。”
“爸爸只是在想问题,不是睡觉。”
“时间不早了,爸爸熬了一宵,很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奇案第16章
刑天看着焦虑的儿,忽然想到白大喜。这是一个愚昧无知的
,但对父亲的
却是那样的
厚……他从白大喜身上看到了刑小红的影子,是啊!
儿对自已的
不也一样的真挚吗?
刑天看着胸急促起伏的
儿,百般滋味涌上心
。
“爸爸你在看什么,怎能这样看的?”
刑小红看到父亲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胸,不觉晕红满脸。忽然捂嘴一笑,娇柔轻声的说:“爸爸别这样看,羞死
了,想看亦要回家再看……”
“回家?回哪个家?”
刑天茫然看着儿,刑小红虽然还是满脸羞红,但神
已恢复平静:“当然是爸爸的家了。”
“什么?小红你真的要搬过来跟爸爸一起住?”
刑天满脸惊讶,看不出是喜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