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不仅将《百灵经》相赠,几句话也颇有道理。有曰:少年多壮志,百岁老天真;灵山本自在,修仙且修
。他还说,
生百年终有梦,执着不悔为初衷。而如此一个豁达的老者,为何就修炼无果呢。莫不是有所偏差,或是命运不济?
无咎的心绪有些烦,出声问道:“我已将云老
葬于此处,是否给他碑志,或是字号?”
要知道死了,有墓碑以为铭记。眼下仓促,倒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或许可以在石壁上留下云圣子的名讳,以表明他从这
世间走过一回!
宗宝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就刻上‘云圣子之墓’……”
骆山张打断道:“何必多此一举!若被管事知晓,云师兄的遗骸必将难以保全,倒不如留下暗记,以遂遗愿!”
无咎打量着光洁无痕的石壁,自言自语道:“云老啊、云老
,你有无来过,自有天地知晓。且玉封尘缘,仙梦永存!”他没有在石壁上留下一个字,慢慢往后退开。
活一世,
木一秋,来去匆匆,亦无非空余执念罢了。殊不知雁过无痕,叶落成泥!
“无师弟,须知死为大,不得轻忽,尊称一声云师兄,方为应有之义!”
无咎转过身来,微微愕然,随即摇了摇:“一位百岁老
,与我祖父辈的年纪相仿,调侃逗趣倒也没啥,却不敢称兄道弟!”
出声指责的是田筱青,犹自面带正色而矜持如旧:“方外之,同修道友,无须拘泥于俗礼……”
无咎拎着短剑,走向:“田姐姐,你是否管得太宽了?”
田筱青怔了怔,转而看向别处,自矜道:“既然如此,由你便是,却注定境界难成,修仙无望!”
无咎对于田筱青并无恶感,却受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管教,他走到前,冲着那
子的背影哼了声,皱眉道:“我就是俗
俗念,又能怎样……”他反问一句,话语声渐高:“莫非强行摆脱,自欺自
,顾影怜惜,再长吁短叹一番,便有了超凡脱俗的境界?或是打打坐,念念经,便是所谓的修仙?”
田筱青转身怒视:“你……”
无咎不喜与子争执,挠了挠
,话语声放缓:“田姐姐息怒!我这
吃得饱、睡得香就成,从来不在乎什么境界与修炼。而依我看来,不管是修仙,还是修
,随
自在才好,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田筱青的胸起伏了下,凛然叱道:“你这
年纪轻轻,却纨绔堕落且不可理喻。修仙就是要与自己过不去,方能割舍红尘,炼化心
,感悟天道,境界有成……”
无咎咧了咧嘴,满不在乎道:“如此仙道,不修也罢!”
田筱青微微瞠目,像是见到了一个怪物,却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般的叱道:“言行不一,道心不存。你既然不修仙道,又来此作甚?”
“厮混而已!”
无咎坦然送上一句大实话,却未必有领
。
田筱青猛然拂袖,厌弃道:“轻佻之徒,令
不齿……”
这子以为受到了戏弄,更加羞怒起来,转身便要离去,却见骆山踉跄着退出
,并有
抚掌冷笑道:“呵呵!竟敢来到灵山厮混,无道友你好大的胆子呀!”
无咎听到笑声,便像是听到了鬼叫,脸色微变,扭便跑。
与之同时,一道寒光骤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