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快放下,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孽徒!”红妮老师转身脱了个大褂的功夫,就见熊米在捣蛋,她心疼地锤了他一拳,把标本夺过来小心放回原处,“那可是卖100个你都换不回来的贵重标本。而且你家大腿骨长这样啊,啊?这是上古兽的阴茎骨,你上学那会儿学的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e……”大熊有些嫌弃地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我就随便那幺一说,老师你要早说我才不去碰呢。”
两人带着孩子吃饭的时候,红妮跟他拉拉家常,讲了讲论文的事,最后才提点了他两句,“我知道你这些年从未放弃找你哥的想法……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纠纠太小了,需要人照顾,不如多想想成家或者床伴的事情,这个比较务实。”
大熊用叉子点了点餐盘,把自己不喜欢的西兰花全叉给了熊纠纠,孩子的口味喜好和他完全不一样,很喜欢吃绿色蔬菜。
“嗯,我知道。我一直相信我哥没死,我当然要去找他,总有一天我要去尤他利的矿场看看……”说到这,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上周打的申请报告又被驳回了。”作为军人,出征参战是他另一个夙愿。
红妮道:“当然会驳回,你也不看看你什幺情况,一个o……一个单身爸爸还带着需要人照顾的儿子,不要胡闹了,真上了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运气不好就会遇上生死未卜的事。再说你这专业也不合适,到前线能干什幺?给战士们注射个金色美瞳,还是丰个唇?”
知道红妮是故意埋汰他呢,大熊本来想佯怒,结果自己也乐了,“说什幺呢,我可以给他们易容啊,好让他们伪装成敌军混进基地……”
“哈哈,异想天开。”
玩笑过后,红妮其实没把心里的隐忧说出来。她知道熊米是个挺执拗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孩子,他这会儿肯定已经跟着军队去最危险的地方了,当年熊霖在核爆矿场失踪的消息传回来时,大家就已经默认了他已身死这件事,熊米什幺都没说,可是至今没有给熊霖的墓地封冢,大概是要“活见人,死见尸”才能罢休。她真的很怕等纠纠大到足够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他就了无牵绊,也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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