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了,在笼子中间兜着圈子飞啊飞,叽叽喳喳个不停。
“青鸟,莫急,莫急”阿娇连忙扭身想找剩下的半条,然后,微微地一愣剩下那半条,看起来委实太惨了点,给青鸟吃的话好像是故意亏待它。
好吧,再开一条。阿母说过,上位者要公平,至少是表面上的公平。阿娇去翻木盒,要找只和刚才那个差不多大的虫茧。
哇窦表姐这是什么表情啊无意间瞟见一脸怪异的窦绾表姐,娇娇表妹挑挑眉,眸光一闪,回身就把手中的短剑往窦表姐面前送“从姊,从姊,给”
“不,不,阿娇”窦表姐心急慌忙地向后躲,惶惶然摇着双手。
“阿绾,勇决,勇决”阿娇把短剑和虫茧一齐塞到表姐手里,指指笼中巴巴望着的青鸟“速速,从姊,青鸟饥矣”
窦表姐捧着这两样东西,就像捧着烧红了的碳一样浑身上下没一处安适的地方。
娇娇翁主热心地鼓励、鼓励,再鼓励“从姊,莫怕,实无可惧也”
“不,不不”窦表姐只是摇头,胆怯地摇头,死也不敢。
小鸟发出抗议的鸣叫;两个表姐妹还在你退我让。此时,馆陶长公主急急忙忙地走进来,无意间打破了僵局。
“阿娇,阿娇哦,阿绾在呀。”看到表侄女窦绾,长公主很是愉快两个都在就好,省得再派人去找了。
“阿绾,阿娇呀吉服备矣”长公主一边叫过女儿和侄女,一面向门外招手“来”十多个宫娥鱼贯而入,每人手上捧着只漆盒,大的小的各不相同,一看就知道是装礼服和配饰的匣子。
吴女、鲁女还有其她几个大侍女过来,为小主人换衣服,试礼服。
“阿母,阿母,此为之何”被侍女们套上新礼服,阿娇不解地问长公主母亲哪儿来的那么多礼服啊左一套右一套的,好烦。
“阿娇,如月乃汝兄之佳期”长公主站在两个女孩子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对试衣效果感到十分满意这套礼服经这么一改,合适多了。
“大兄之昏仪呀”低头瞧瞧这件簇新的锦缎礼衣服,阿娇马上叠起了眉头是出席大兄昏礼穿的礼服咦,这衣服怎么越改越难看了啊
再看看窦绾,窦表姐的礼服也变了。本来的那件曲裾是浅绿底色上掐金线,现在则换成蓝绿色绣白云纹的了。以娇娇翁主看来,新的远不及原来的美观鲜艳。
不过窦表姐倒和往常一样,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对长乐宫的服饰用品,章武侯贵女窦绾从没有任何意见。
陈娇表妹可不是窦表姐。
“阿母,阿母,何以更之”娇娇翁主拉着母亲的手摇摇,大大的不满意原来那身金丝蟠龙绯红锦多漂亮,干嘛给换成深青云雷纹又老气又不好看。
“阿娇,昏仪之日,新妇着玄纁”长公主蹲下来,按着宝贝女儿的小手笑眯眯地解释
婚礼是一生大事,表姐刘姱是新嫁娘,她是婚礼上理所当然是焦点。所以呢,其她人不应比姱表姐穿得更美丽更惹眼。如果抢了新娘子的风头,就不好了
姱表姐的新娘礼服主要是玄黑色和纁黄色。阿娇原来的那身礼服太耀眼了,不合适,所以就换成现在的深青色。
“然,然”瞅瞅身上黯淡的深青底色曲裾,娇娇翁主嘟起小嘴,不乐意得很“阿母,娇娇不喜,不喜嘛”
“阿娇,乖乖哦”长公主楼过女儿,在左右两边的桃腮上狠狠各亲一口,聊作安慰婚期越来越近,事情也越来越多,太忙了太忙了,都没时间好好哄哄小心肝。
说着,长公主又忙着张罗给女儿和侄女试戴腰带、试戴玉组佩、试戴发针,试戴发带,试穿新翘头履等等。看样样妥帖了,吩咐侍女接下去收拾,皇帝姐姐则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看着母亲忙忙碌碌的背影,阿娇撅撅小嘴,一肚子的不高兴。
不多久,薄皇后匆匆忙忙地走进来,一路走一路叫“阿娇,阿娇”
阿娇放下怀里的胖兔子,开开心心迎上去“二母,二母”
窦表姐站起,向皇后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
摆摆手向窦绾示意不用太局促,爱干什么干什么。皇后揽过小侄女,将一只长长扁扁的黄金匣子放到孩子面前,慢慢地打开“阿娇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