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什麽他怎麽待你的你为什麽只记得他你说呀”荆云不由得被妒意冲了头,手上加了力道,狠狠的把胡璇按在墙上,嘶吼著问道“难倒如今,你仍忘不了他你还爱著他”
“啊”被荆云的力道捏得痛入骨髓,胡璇的额头上落下汗珠“疼放开我疼死我了”
荆云力脱的放手,胡璇挣扎著连滚带爬似的缩到离荆云最远的床角,手里兀自握著小小的玉佩,身子不住发抖,怔惶的盯著表情扭曲的荆云。
“”努力的平静自己,荆云力脱的垂下头去“荆大哥错了。弄痛你了对不起,璇。”
“”胡璇安静了下来,低下头,盯著手里的玉佩,不多会儿,又痴痴地笑起来,一如往常的把玩著那块劣玉。
荆云实在郁闷心慌,到酒楼大厅里找了个能看到楼上房门的位子坐了下来,要了些酒菜,边听著店里的卖艺人唱著小曲儿,借酒消愁。
走过无数城镇,一来是胡璇清秀俊美,原本就招摇;二来则是他被雷延武贴过公榜处斩,对胡璇样貌觉得熟悉的人便不少,是以荆云常给胡璇配上个斗笠,怪异是怪异了点,也好过被人指指点点。
荆云本是不在意人家的闲话,就算真的动起手来,自己也未见吃夸。可是与原本就弱不禁风、如今又有如幼儿的胡璇在一起,荆云便多虑起来,也不愿多生事端。
心里很烦。不想他一辈子就这麽痴痴呆呆的过下去,那个面貌清雅、目光沈稳的俊透模样,才是荆云心中最最完美的他。想让他好起来,可又不想他忆起宴子桀,忆起能让他疯癫的悲伤也不想让他忆起他自己付出了全部心血去爱的人不想他的心里,把自己摆回平淡的位置──永远像现在这样,他的全部世界里,只有荆云才是特别的存在。
每一天,带著胡璇求医,一边心里希望著他能快点好起来,一边又怕他好起来,如此反复,荆云的心里也压上了那层无法挥去的阴影。
酒过三旬,荆云摇晃著步子回到楼上。终是不放心让他独自在房中太久。
正要推门而入,却听到房中传出胡璇轻微的说话声“璇最疼桀。”
然後声音又变得低沈了些,似乎胡璇在有意模仿另一个声音“桀也只有璇一个最亲的人。”
“嗯。”
荆云微微挑开一点门缝向内望去,只见胡璇仍旧靠著床头一边,垂著双腿坐在床边,一手拿著玉佩,另一只手竖起食指,边说著话,食指还轻轻的勾了勾。
“玉佩送给璇。”胡璇笑盈盈的说著,左手的玉佩,挂在了右手的食指上。
“璇璇没有东西给子桀呢”食指勾了勾,面上是微微的羞红,又带了几分愁怅的色。
空了的右手也伸出了食指,勾动了几下,胡璇边拟著另一个声音说道“桀会待你好,不让你受委屈”胡璇说完,面上泛著幸福的笑意,双手又握紧了那块玉佩,宝贝似的帖在脸边儿,闭起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