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了国也能这般气再得宠也不过是只不会下蛋的鸡”
胡璇“籁”的回过身,面上涨得通红,声音里已是强压恼羞之火“原将军莫要欺人太甚”
“又怎样”原拓扬起左边嘴角,摆出鄙夷的色,缓缓踱向胡璇“欺辱你又怎样你有什麽本事无非在圣上面前搬弄是非吹吹枕边风。可惜皇上圣明,你还是省省罢”
“你”胡璇正要还口,却见不远处两个人影,细看之下,是安公公抚著阮鋆芷走近了。
“我当什麽人如此义正严义正言辞,原来是原将军。”阮鋆芷面上不愠不火的微微笑著。近有半年的身孕让她原本丰润的身材走了样,她一手搭在安公公双手上,一手支著自己的腰侧,挺著个大肚子,一步一顿的走了过来。
原拓对他们两个是一个比一个厌恶,一个比一个看不起,却碍著阮鋆芷贵妃的身份,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的抚手拜礼,冷冰冰的声音道“娘娘千岁。”
“璇公子如今即是皇上的人,原将军用得上来操这份心麽依著原将军刀下不在乎多几个冤魂的话来,本宫也是该杀,这腹中的孩儿”说著色冷冽下来,越发恨毒的盯紧原拓“原将军是不是也一并了结了好些”
“原拓不敢”母凭子贵,对著她,原拓不得不忍下一口气“微臣只是担心娘娘及公子的安全,这夜黑风高夜,好心劝公子几句罢了。娘娘身怀圣上龙儿,也要小心身体,不要为了微臣几句闲言动了气,微臣是万万担待不起的。”这番话也是不冷不热,话中带剌,自有所指。一是说阮鋆芷入了夜就不该来这边,再者也是旁敲侧击的说她回护胡璇。
阮鋆芷冷笑一声,丝毫不吃他这套“後宫中事态连连,如今连中宫的璇公子都中了毒。本宫怕是原将军拿贼人也是毫无办法,在宫里闲坐怕是成了下一个被牵连的人原将军以为让後宫众妃坐卧难安、让皇上百忙之中还为剌客恶人分心的事情,又是哪个人办事不利呢”
“微臣自会向皇上请罪”
不待原拓说完话,阮鋆芷又是一声哼笑“皇上倚重原将军,自然惜材舍不得。所以说皇上便袒哪个,那是皇上的事,轮得到谁来说不是就算谁人都可以讲,原将军你自己的位置也摆正些才是”
原拓本就不敢与她正面相争,此刻被她一番抢白,就算心中再有不愤,也只有压著火气,垂头抱拳不语。
“原将军心中不服,自可向皇上告本宫的状皇上圣明,自会有所仲裁。夜黑风高了,原将军好好尽自己的职去罢”把原拓施在胡璇身上的话一字一句的还给原拓,最後冷冷的让他退去。
原拓虽然离开了,心里刚刚松下一口气,却又为面对阮鋆芷几分尴尬,胡璇微微颔首“多谢娘娘,夜色深沈,胡璇要回去了。娘娘也保重身体,少些操劳。”
阮鋆芷色似乎恢复了平静,可看著胡璇对自己闪避垂目之举,眼中不由得闪出几分悲愤的流光,身子微微的发颤。安公公感觉出她的变化,担心的抬眉眼看看阮鋆芷,手上加稳了力道。
“本宫这些天身子不舒服,今天刚刚好些,特来探望璇公子的。”
“如此,多谢娘娘挂心。”胡璇只得收回正待迈出的步子。听到她这个说法,心里说不出的杂乱滋味涌了上来──如果当初你肯同我一起离开,今天我们两个的境地,会不会都好一些不,也许只是我自己觉得好过些,相对你来说,还是留在宫里比较快活吧也不是离开与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