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紧,心头那种不安的感觉更甚,她深呼吸了一口,然後竭力用平静地语气开口道,“现在不行,下次g中宴会──”
“我要见他!我现在就要见他!”
谢贵人没等刘楚玉说完,便猛地打断她,发疯似地扑过来用力摇动着刘楚玉的肩头,凄厉地叫嚷道。
不停重复着话语好似一把钝刀子,不停割着刘楚玉的心,她想要开口成全,却理智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良久谢贵嫔冷静了下来,转而又露出哀求的目光,“楚玉,你带我去见他!你把我扮成你的侍女带出g去,或者,你把他偷偷带入g来;实在不行,你去求陛下,陛下他最听你的,你求他...”
“姑姑!”刘楚玉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不停哀求谢贵嫔,终於忍不住喝止住了她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终於再次叫我姑姑了。”谢贵嫔颓废地一把跌坐在地上,嗓音沙哑,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楚玉,我只是想要见他一面,只一面就好,就只是这样都不可以吗。”
“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谢贵嫔的声音是那般的凄凉、无助,刘楚玉不知应该如何面对,只好选着落荒而逃。
在刘楚玉离开後,谢贵嫔却缓缓地站起身来,凄凉地笑了,笑了许久,她才停了下来,看着楚玉离开的那扇门,喃喃道,“连你也瞒着我,连你也不肯告诉我──他已经死了。”
是啊,他已经死了,那怕自己更名改姓,从此幽禁於深g,哪怕自己一直委屈求全地承欢於帝王的身下....他还是死了...她痛苦地阖上双眼。
“刘子业你这个恶魔,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只一瞬,谢贵嫔睁开双目,收起了脸上的哀戚。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攒紧拳头,指甲陷入r里也混不觉痛。
刘楚玉从谢贵嫔的居所出来之後,早已没了去询问任何人关於面首之事的心情,她脚步沈重地在g里绕了一阵後,最终打算回府,要到内g门时,却突然觉得刚才之事有些不对劲。
谢贵人进g之後,除了最初的那些日子,还从来不曾先今天这般失态过,即便她再想念自己的丈夫,她也是隐忍的,从不曾说出过刚才那样的话来,就算她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担忧她丈夫──何迈的命。
难道说....
她已经知道何迈因造反被诛杀了的事实?!
想到这里,刘楚玉不禁心头一惊,回忆谢贵人刚才的举动,并联系她侍女所说的话,刘楚玉越想越觉得:谢贵嫔已经知道了自己丈夫死了的事实,只是她不敢、不愿相信,所以急於向自己求证。
“糟了──”,刘楚玉叹了一声,忙掉头往回走。
“娘娘去明月居去找丽贵人去了。”还是刚才接待刘楚玉的那位侍女,她看着刘楚玉,松了一口气似的感慨道,“多亏了公主殿下的劝说,娘娘总算恢复了正常。”
刚才明明那般疯狂,这麽快竟冷静下来?还有心情去找丽贵人?再说,自己并没有劝说她什麽...
刘楚玉心头不安,脑中顿时闪过各种猜测。
“丽贵人是不是昨天来过?”终於刘楚玉理出了最为可能的一种。
“殿下怎麽知道的?”
从侍女惊讶的反问中,刘楚玉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项时月,你到底要做什麽?”刘楚玉在心中问道,抬头看了看天空,明媚的阳光里,她却预感到了风雨欲来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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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为什麽一个留言也没有,好桑心
、第5章 侍寝(h)
夜色如水,玉烛殿内一片宁静,刘楚玉低声唱着歌谣,安慰着刘子业睡去。均匀的呼吸声从榻上传来,刘楚玉终於停止了吟唱,却感觉一双手忽而如蛇般从身後紧紧环自己的脖子,她拼命的挣扎,却觉得身子毫无力气。
“放...开...我...”
刘楚玉勉强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音节,身後的人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越勒越紧,刘楚玉绝望地闭上眼,却见身後又出来一男子,拿着一反光的大刀,向着榻上的刘子业砍去。
“不要──”
刘楚玉大声呼喊,这一次喉咙怪地发出了声音,她惊讶地坐起身子,才发现只是一场噩梦。
“公主殿下──”
守夜的碧染起身点亮烛火,端起灯盏,走到刘楚玉身边。
“你去把怀敬找来──”刘楚玉的额头冒着汗,睡意全无,只吩咐了一句道。
碧染得了令,忙出去找人。室内顿时只剩下刘楚玉一人望着那明灭的烛火。她困倦的闭上双眼,脑海中却不禁浮现出刚才那血腥的画面。
赤足起身走向窗边,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於夜空,见到那皎洁的月亮,刘楚玉心头的不安与恶心顿时淡去不少。
“殿下,敬公子出门办事去了,晚上并未回府。”过了一阵,碧染回到屋内禀告道。
怀敬不在吗?可这夜还长呢。
刘楚玉很清楚自己一旦从噩梦中醒来便再难入睡,她失落地看着悬在头顶的月亮,忽的很想找个人说说话。
“敬公子虽不在,可竹园还住着陛下送来的面首呢。”碧染有些羞怯地开口提醒刘楚玉。
想到自己弟弟一下子送来三十个面首,刘楚玉失落的眼眸中忽然生出一丝兴味:
“去让管家选几个出挑的过来。”
“是──”
碧染脸颊有些泛红,不过办事效率倒是一等一的,不过片刻,便带回来了四个体格j壮的男子。
刘楚玉倚在榻上,少了一眼底下的四个男子,见他们虽是跪着,却不见半点谄媚之姿,心中不禁暗叹了一句刘子业好眼光。
不过室内光线太暗,她看不清那四人的容貌,遂吩咐碧染道:“去把灯都点上。”
等光线一点点明朗,室内飘起若有似无的香气之时,刘楚玉从榻上起身,看向正恭敬跪在地上的四个男子,“你们可知道自己为何会被送到公主府来?”
四人沈默了一阵,最终只有最右边的男子开口道,“自然是陛下的旨意。”
“旨意,什麽旨意?”刘楚玉明知故问。
这次又是一阵沈默,甚至刚才那回话的男子都不曾开腔了。
刘楚玉也不恼,只觉得有些好笑:刘子业能在短时间给自己找到这麽多面首,却似乎还没来得及调教。
没关系,既然来了我这公主府,有的是时间调教你们,刘楚玉渡步走到外面的桌案前,端起桌上的酒给自己斟了一杯,然後看向一旁的碧染:
“碧染,你去告诉他们,他们的职责是做什麽。”
“殿下,奴婢.....奴婢遵命。”
碧染想要推辞,却很清楚自家主子的脾气。当刘楚玉那泛冷的目光一扫向她,她便不由自主地硬着头皮走到了那四人面前。
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解释了半天,碧染的声音越来越小。刘楚玉不禁暗笑那丫头还真老实:这些人既然是刘子业送来的,又怎会不知自己的职责呢?
“听明白了吧?”刘楚玉起身走到碧染身边,然後一把将碧染按到後面的榻上坐下,扫视着地上四人,“现在,可以展现你们技能了。”
四人抬头,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刘楚玉,却迟迟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