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盯着何戢,咬牙开口道,“孤再问你一次,阿姐到底在哪?”
“臣不知──”何戢镇定地看着刘子业“臣只知公主自四日前去了别院,再没回过府。”
“是吗?那孤遣人来看皇姐时,你为什麽说她病了不便见人。”刘子业的语气里满是质疑。
“公主三日前遣人回府,召了府上的大夫过去,想来应该是寒疾复发了。”
“那你为什麽不不如实交代,反倒不让孤的人见他?”
“公主不在府上,如何见?”
“你──”刘子业被噎地说不出话,怒斥到,“孤派人打探过了,皇姐根本不在别邺!你赶紧告诉孤她到底在哪!”
“臣实在不知。”何戢听到刘子业这麽说,并没有惊讶,只是直直跪在地上以请罪的姿势开口道。
刘子业见此,怒哼一声,然後一把拔过随行侍卫的剑,直直抵到何戢脖子上,剑尖刺入何戢脖子的皮肉之中,鲜血从剑冒出,顺着何戢的脖子往下淌。
“别以为孤不敢杀了你?你虽是皇姐的夫婿,但她心头有没有你,你自己清楚。”
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刘子业这话成功刺激到了何戢,何戢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然而他仍旧默不作声。
难道真的在别邺?手上的剑又深入了半寸,刘子业心头开始有些怀疑华愿儿是不是弄错了。
“暂且信你一次──”终於,刘子业将剑移开了何戢的脖子,“要是因你的隐瞒致使阿姐有个什麽闪失,孤要的可就不止你一个人的性命!”
说完,刘子业匆匆地离开了西上阁。
“他跟王爷真的是亲兄弟吗?”刘子业走後,一旁的初晏从一边探出头来,嘀咕了这麽一句後,走到仍跪着的何戢身边,掷了个药瓶给何戢,有些内疚地开口道“给你──,府上一时没大夫了,你先擦擦止血。”
何戢默不作声地接过药瓶,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当然知道刘楚玉在哪,在刘子业来到府上的那刻,他就找人从後门出去,传信给刘楚玉,让她赶回别邺。
何戢已经尽量拖延时间了,至於刘楚玉会不会赶回别邺,这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