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裴云洲懊恼地抓了抓发,将手机摔到了沙发上。
和音不说一声就走了!
打电话也是关机。
她和尼尔出去的消息还是从顾晚城那里知道的。
他有些颓丧地坐在地上,本来梳理的整齐的发变得
糟糟的,刘海从额前垂下遮住了眉眼。
房间的灯没有打开,窗外昏黄的夕阳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里进来,填上了一分寂寥的气氛。
是被他吓到了吗?所以才想要躲着他?
本来阿,和音跟顾晚城的关系都已经稳定下来了,他却在这个时候横一脚,她会吓到也是应该的。
现在裴云洲有些后悔当时那么突兀地就向和音表白,但那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眼见着再不说就真的没机会了。
请原谅他吧,这么自私地想要你离开顾晚城,投他的怀抱。因为我是如此地
你,想要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每天都能呆在你的身边,为你做这样那样的事
,想要你的眼睛看着我,每天都只冲我撒娇发脾气,所有所有关于你的全部都与我有关。
想要你所有的快乐与幸福、痛苦与泪水都是因为我。
他好像变得越来越可怕了。
午夜梦回,和音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他的梦里,娇媚的、柔软的、诱的,婉转在他身下,让
迷醉。
而每次这样,他都会不可抑制地想到,和音是不是也这样在顾晚城身下摇曳生姿,绽放出一个最美丽的姿态。
嫉妒像蔓藤缠绕着他,他快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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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城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盯着电脑上的文档好久了,却一个字都没打出来。
他摩挲着脖子上的项链,这是和音送给他的。
才离开一天他就开始想她了。
之前和音一直在他身边,就连最开始的时候和音也会找很多机会去他的公司看他,现在没有和音这个小磨在身边还真是缺了点什么。
快点回来吧。
顾晚城目光温柔地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又皱皱眉,想到这次是因为尼尔要求和音跟他一起出去,就有点不舒服。但是看和音兴致很高的样子也不忍反驳,小姑娘正是青春的年纪,她有她的自由,在她最美丽的年纪里不能太过自私地要求她守在自己身边。
他今年已经28岁了,和音才21岁,他要做的就是成为她的港湾,在她累得时候温柔地呵护着她。
顾晚城低看看自己的手,骨节修长,瓷白如玉,指甲也修剪的圆润,手指上空无一物。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也许是时候买个戒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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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加州。
玻利那亚庄园。
和音和尼尔被从飞机上压下来之后就被塞进了一辆黑色的车里,车窗被帘子遮住,一并把光线也给遮住,手机手表等东西都被没收,让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两周围坐了一圈黑衣
,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们。
倒是亚尔曼再也没有出现过。
和音被尼尔搂在怀里,没有休息好以及时差的关系让她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整个都无
打采的,眼皮耷拉着有些疲惫。
尼尔摸摸和音的发,小小声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都怪我,要是我没有非要叫你和我一起回老家也不会……”
和音皱皱眉,伸手揪揪尼尔的耳朵,“行了傻大个,别想,是我自愿跟你来的。”
这么一说尼尔更自责了,可怜地看着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像一只蔫
的大狗。
然后又凶恶煞地抬狠狠地瞪着看守他们的
。
讨厌!
什么母亲的哥哥,他才不在乎!
他的亲只有凯西一个!
但是伤害了和音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和音也有点惆怅,问了系统,系统也没办法,毕竟超出剧太多,他也搜集不到什么更多的信息,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不是他能怎样就能怎样的。
之前完全没想到亚尔曼是直接做直升机来的,所以和音跟尼尔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从直升机跳下去真是嫌死得早了。
现在只能祈祷亚尔曼对两没什么恶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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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气温有些低,欧式的建筑内,一间装潢的低调奢华的房间内,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闪着迷的亮光。
窗户没有关,厚重的窗帘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像鼓起的风帆,亚尔曼单手在
袋里站在窗前,几个黑衣
站在亚尔曼身后三米远的位置,低着
恭谨地站着。
房间里除了风吹窗帘的声音再也没有别的动静,气氛越来越压抑。
亚尔曼暗蓝色的眼眸一片沉,透过风扬起的窗帘,看向朦胧的夜色,沉寂的气息从男
身上传出来,像是在一片
重的黑暗里禹禹独行的寂寥,在这一刻这个强大到令
恐惧的男
身上出现了一丝丝的脆弱。
亚尔曼忽而勾唇一笑,毫无意义地笑声,就是简单地勾起了唇角,动作缓慢而优雅地转过身,冰冷的暗蓝色眸子里全都是残忍的恶意。
“把他们给我关看好了。”
“然后叫塞蒙过来。
亚尔曼看起来很愉悦,踱着步走到沙发上坐下,四肢伸展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塞蒙就进来了,他是一个很英俊的年轻男,标准的身材,不会肌
炸到夸张也不会瘦削到羸弱,宽肩窄
,完美的倒三角身材,皮肤白皙,五官
邃又立体,眉骨有些高显得眼睛更加狭长,漂亮的灰绿色眸子盛满了温柔的笑意,嘴唇有些丰盈更加
感,浅咖色的短发服帖地趴在
顶,他一个和这个地方格格不
的
。
男有些吊儿郎当,拿过玻璃杯倒了两杯酒,递给亚尔曼,“叔叔,这么晚叫我过来有事吗?”
亚尔曼接过酒杯,透明的被子在男手中转啊转,黄褐色的酒
左右倾斜着,并不看塞蒙,良久才开
,“我想让你做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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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尼尔的强烈反对,最后把和音跟尼尔安排在了一间房子里,
知道亚尔曼一时间也不会对两怎么样倒是睡的很熟,尼尔却是坐在和音身边一整夜都没合眼,心
的
毫无防备地睡在自己身边,但时机不对,尼尔完全没有心对和音做些什么。
他实在想不明白亚尔曼把两抓来的意义在哪里,现在什么通讯工具都没有,都没有办法联系别
来救。如果是他一个
就算了,但和音在他身边他就怎么都不能放下心来。
进来的时候他大致观察了一下,这个庄园很大,建筑物又集中在庄园处,遮蔽物很少,没有车子的话没等跑几步就会被
给抓起来了。更何况在举目无亲的美国,他不知道有多少
是听从亚尔曼的,没有钱,没有认识的
,逃不掉的。
他一点都不在意亚尔曼是不是他的舅舅,他活到这么大,所求的并不多,只有和音是他唯一在乎的。
他不敢也不愿拿和音做赌注,因为根本就输不起。
两的活动挺自由,也有佣
服侍,只要不过分有些要求都可以被满足,但就是不允许走出这栋楼。
尼尔倒是不知道两的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