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印在了锁骨的最纤细处。他眉峰半挑,声音倒是沉稳得一如平日,“人逼人我若是要逼人,怎么会把人往死路上逼少御,别逼得我非要逼你不可”
柏少御一把挥开了肩膀上的手指,一双细长眼眸里浮现出来的全是轻视,连带着说出口的话语也带上了语音上扬着的不屑,“我逼你哦对对对你他妈喜欢我冠冕堂皇的喜欢我喜欢得不顾我的想法不占有到底誓不罢休对吧”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柏烽炀理所当然地接口,“你只是需要适应罢了。”
“适应”柏少御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已经被面前的男人打磨到没有一丝棱角的地步了,“适应你自以为是的定位你凭什么要”
激愤之下质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柏烽炀一根手指轻松点住,男人微微皱起了眉,“少御,你到底在排斥什么”
柏少御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哥,大哥,亲哥哥要是我弓虽暴了你,然后口口声声地说我喜欢你,你会去相信吗”
“强 暴”柏烽炀否定得不以为然,“我以为,你会很享受的”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柏少御的腰部,“如果你愿意更配合一点儿的话。”
挥了挥手,柏少御死都不愿意再睁开眼睛看男人一眼,“早就该知道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滚远点儿,我累了。”
柏烽炀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握住了柏少御的手指,松松地握住后慢慢地收紧,“少御,你知道我柏烽炀是什么样的人。我说喜欢就是喜欢,我看中的就是我的这辈子,你别想逃出去我这里。”
柏少御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指,“要是我说不喜欢呢”
少年刻意翘高的唇角处,嘲讽的意味儿浓得像是一场排演完美的大戏。他挑衅十足地看着即便不说话也压迫感十足的人,心下却在想他的动怒,会不会在下一秒在被自己反复再三地如此唱反调之下。
预料中的动怒并没有到来,柏烽炀突然低下头,吻上了柏少御的唇角,然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贴唇轻语询问,“真的不喜欢”
柏少御不知道的是,柏烽炀其实极少动怒,在牵涉到他的事情上时更是如此更多的情况下,这个总是不动声色的男人更喜欢用一种带着纵容、容忍和忍让的态度看着他的挣扎和反抗。
像是一种诸如“我喜欢你骄傲的样子”之类的感情使然。
只是,在面对着某些问题上会是例外。比如唐颜,以及类唐颜的存在。
所以说,感情面前人人平等,嫉妒和吃醋是爱情的专权。
哪怕你是柏氏的董事长,在爱情上也没有豁免权。
直到柏烽炀在落下一吻后,离开了床前,离开了房门,柏少御仍然没有从心不宁的状态下回复到平日里的伶牙俐齿,以至于任由人吻了又吻,吻到了满意离开后还在纠结着那句问话
“真的不喜欢”
喜欢吗不喜欢吗
五年前问他这个问题,当他刚从美国回来,当他刚刚知道自己有一个哥哥,答案必然是“喜欢”;
四年前问他这个问题,当他刚刚完成了双学位的攻读开始攻读硕士学位,当他接到了跨越了半个地球送达在手中的纸信,答案必然是“喜欢”;
三年前问他这个问题,当他开始行走在烦躁得只剩下金钱数目在跳动的华尔街,当他刚刚知道原来世界上有着“时差”这一说法而自己每次电话过去都是哥哥已经睡下的凌晨,答案必然是“喜欢”;
两年前问他这个问题,当他刚接手了柏氏在美国的一家分公司被一群所谓的公司元老百般刁难之下还记得隔了整个大西洋之外幼弟的生日,当他对着镜子整理第一天上身的高中制服昂着小下巴让一旁的满叔拍下照立马给e出去,答案必然是喜欢;
一年前问他这个问题,当他开始狠记柏氏自从创业以来的各种资料档案扫过一群虎视眈眈看着柏氏董事长位置的亲戚好友的资料同时皱紧了眉毛想着只会耍傲娇逞刁蛮的幼弟,当他因为哥哥随口一句去看了nb球赛就开始狠下着劲儿在球场上追逐着那颗橘红色的小球,答案必然是喜欢;
可是现在他问他,“真的不喜欢”
千转百回之下,在脑海中绕来绕去后出现的那个词语是不。
不喜欢不是不喜欢不知道不想去想
还是,都不是
“喜欢”和“不喜欢”,一字之差,相隔甚大。
缺了一天半课后才重回学校的柏少御半靠在书桌的边缘上,眯起的眼睛透过垂在眼前的丝丝碎发,不知道落在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