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脸醒来,又被灌了些什么东西,苦苦的。
发现这里已不是先前那个屋子了,而是先前我和秦羽住的房间。
眼前只有那个陌生面孔,不见秦羽。
“你总算醒了,就你这身体,不好好养着,估计也不是长寿之。秦羽昨天也是急糊涂了,居然在你面前就不过他自己现在应该也是害怕极了,想当年我第一杀
时可是后怕了好久。”
“你。。你也杀过”我警惕地看着他。
“不用这么惊,你也是皇子,且不说你们皇室中,但凡朝中大员,哪个手里没几条
命,武将就更不用说了。我虽然是个商
,可是要招惹的事,可比那些朝中大员要麻烦多了,棘手多了。有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时候,就看谁更狠了。不过这些官府也都管不了,都是暗中搞的动作。被弄死的
,也只能死得不明不白了,没
敢闹的,要闹也没处闹,大家都是在黑暗里摸爬滚打的,谁也不比谁更清白。”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们,还帮我们隐瞒”
“私密,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若是不好称呼,叫我初风就好了。”
“秦羽呢”
“他啊,状态不算好呢,我让他去后花园散心去了。你吃完早点就去看看他吧。”
“我吃不下。”说完我下地就要去找秦羽,肩膀被拉住。
初风邪魅的双眼流光溢彩,凑在我耳边问
“你们,是关系如果是的话,那我太感动了。如果不是,那就太怪了。”
“什么是关系”我反问。
大概是见我的表不像在装,初风一扶额作晕倒状,转身打了个旋儿,结果他那高挺的鼻梁正正地撞在门板上
他捂着鼻子边往屋里走边说“我见到了,最可怜的单相思。”
单相思那又是什么关系
谁也没说给我听过,谁也没给我讲过啊有心问初风,可是他那个
,你越想知道什么他越不说,越是不想知道什么残酷的事,他给你说得越详细。
还是算了。
在后花园一个假山发现了秦羽,他坐在地上,双手抱膝,蜷成一小团,原来他已经这么瘦削了,几乎与我不相上下。
他把埋在膝上,曾经如黑缎一般的
发在晨风中凌
不堪地飞扬,地上的残叶被风卷起,夹进他的发里,还有些散落在他的脚边,一扇一扇地在风中瑟缩,风鼓起他的衣袍,一身的瘦骨嶙峋在夏末秋初的风里,在薄衫下隐隐可见。
我在他面前直直地蹲下去,泪流满面问他
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大修改,呵呵,大的方向没有改,改了一些小细节。
第章
“我还不起的。”我蹲跪在秦羽面前,拉着他那冰冷的双手“为什么要这么做投一回胎做一回
很容易吗我值得吗你怎么那么傻”
他的手被我拉着,依旧埋在膝上,声音微弱“我并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你被
侮辱,我也从没想过我那样做需要你还些什么,是我自己愿意那么做的,也是我自己没有用,走投无路才”
“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我摇着他的肩膀,他略微抬起来,眼睛却低低地看着鞋面,我在他身边坐下来,
靠在石壁上,仰
叹息“如果我活着,总是需要别
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那我不如立马死了,也少造孽一些。”
“别这样,文瑞”他轻轻揽了揽我的肩膀。
“不管了,你去哪我也去哪。”我把靠上他的肩膀“我不要和你分开,不然,到我该还你的时候找不到你怎么办”
“不要你不要这样。”他拼命摇着。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救你啊要怎样你才能活啊别告诉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文瑞你冷静点,你听我说。”他扶住我的脑袋,抹我的眼泪,然后把我的
轻轻按在他的右肩上,轻叹一声道
“我爹长年征战,沙场杀无数,虽说是为收复失地而战,可杀伐之间,都是活生生的
命,谁都不是应该死的,我爹习惯了刀
舔血,可我们不,我祖辈无一不是
在家念经祈福忏悔,我自幼不习武功,一方面是大随崇文,另一方面是不想步我爹后尘,他在外面打仗,家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为他担惊,不论胜败,一场战事下来,总有
失去生命,我不希望家族的富贵荣华只能靠累累白骨来
换,所以选择读书。”
“可是,事与愿违,家中虽世代习武,只有我爹是武将,我爹平有些蛮横,朝中大小官员得罪了不少,可蒙皇上重用,
都拿他没办法,只等他一出征便寻我家中老小的麻烦,祖辈们忍让退避倒也无大碍。只是我妹妹她们姑娘家也是三番四次遭
欺辱,我自己更是。。只是这些都无大碍,我们被怎样都无所谓,但是他们对你也刘同没有把我
给朝廷,是想等你无命时,在把脏水泼到我爹
上,等我无命时再嫁祸给景王,等把朝中这两根顶梁柱都去了,那你父皇”
我双眼瞪得老大“怎么,怎么会这样”
“那刘同还只是个无能之,也有如此心机,朝中大大小小如狼似虎之辈不知有多少。大随表面一片宁静祥和,其实暗地里风起云涌,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别
的垫脚石。我此时才后悔光是读书根本无用,可是晚了,早错过了,只能可是我不后悔,至少,我护下了你,我爹和景王至少有一个
是冷静的。文瑞,答应我,不管怎样,都要好好活着,你也不必觉得亏欠,是我没用,如果我能像景王或者你二哥那样文武双全,也不至于”
“怎么能不觉得亏欠你说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为你去死呜”还没说完,他就掩住我的嘴,轻轻摇
“你就当,我此去是为那些在我爹刀下失命的灵魂恕罪吧又或是,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你”
“那我呢我这辈子又该还谁的债”我问。
“呵呵,我祈祷,你这辈子只是来收债的。”
“那我愿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活着。要我冷静地看着你离开,就算我们素不相识我都做不到,何况”
“文瑞,我时无多,不愿多纠结在谁欠谁的问题上,我相信一切都是因果
回报应,只要我自己不后悔,那我这一生就不算缺憾。若你真要偿还什么的话,那就接下来的每一天面对我时都要笑着,不准再哭。”
想不到刘同和那姓柳的在这里死了,居然就像石沉大海一样,外面的都不知道似的,就是和刘同那一伙的
也没起疑,倒是相信了初风制造的刘同死于绿林强盗之手的假象,就连闲居在平城行宫的太后也没怀疑什么,只是悲痛欲绝地下懿旨下狠力剿匪。
真不知道初风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他肯袒护我和秦羽真是太谢天谢地了。
这几我都是陪秦羽,虽然他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很难受,初风也说过必定不好过,现在只是等死罢了。
事已至此我都不好再说什么了,这几强颜欢笑的本事也见长了。
秦羽一定要送我回上京,我不想回去,好在初风也分析说此时去上京十分不便,因为上京也不太平,臣臣相斗且不说,据说太子已经请辞,未得批准就自贬为庶民,太子妃于疯癫中怀孕,各宫妃子都蠢蠢欲动,为立储大事又斗得死去活来。
而且景王平叛一直处于胶着状态,甚至一直挂免战牌,群臣纷纷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