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又怜又地握住我的手“别抓到伤
”
我坐直身体端起水杯喝了一大,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劳家卓对我说“你姑父的事,我知道了,管教授偕同助手后天会从美国回来。”
他有心宽慰我“我咨询过院长,养和的肿瘤中心在这方面临床手术上非常有经验,你不用太担心。”
我无奈苦笑“又欠你天大。”
他略微有些气恼着说“我什么时候才有荣幸让你在需要帮忙时想得起我来”
如今求做事,我放低姿态“劳先生,我已经上门来求你施以援手。”
他语气低柔着训我“我上周外出公,昨天刚刚回来,才离开一周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你有事不会给我打个电话吗”
我慌忙转移话题“劳先生,何不谈谈你希望我如何回报你的付出”
劳家卓脸色一凝,在我跟前站起来冷冷地说“我让丰年送你回家。”
才一句话就惹得他这么动怒,一旦坐到最高位真是脾气越来越坏。
我坚持着说“我不能再这样一直给你添麻烦。”
他寒地问“你就非得跟我这么计较,你要拿什么来还,以身相许”
我无所谓地答“一副皮囊,早已腐朽,承蒙劳先生不嫌弃。”
他的凌盛气势忽然就低微了下去,转轻轻咳嗽几声,才说“我真是怕了你。”
我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劳家卓走开几步,坐在了隔我几步之遥的沙发上,将靠在椅背上按住眉
说“坦白说,映映,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要每天让我看得到你。”
他眉目之间染上了一层灰暗的倦意“如果可能请你留在香港,不要再走至少等你姑父康复。”
他勉力将手肘撑在沙发上,看牢我的眼睛说“你明白我意思吗”
我点点。
他想了想,又说“以后不许抽烟,如果要去喝酒,得先经过我允许。”
我琢磨了几秒,继续点了点。
他目光在我的脸庞几度徘徊,忍了又忍,还是说了出来“搬过去和我一起住。”
我出言打断他“劳先生,你离婚书上的墨迹未,不必这么急着找
暖房吧。”
劳家卓强势地说“你仍然我,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我倔强地说“如果我上了别
呢”
他立刻摇“不会的。”
我对他陈述“一个的生命不会只
一个
的,会有一段一段的感
,我始终会
上别
。”
他色之中是一种冷静的漠然,语调平平地说“我不曾理解过什么是一段一段的感,对我而言,我若是认准一个
,那就一辈子都是那个
。”
我问“要是我是一段一段的呢”
他似痛难受,压着额角低低地说“我不知道。”
我沉默了下来。
巨大的办公室里面只剩下幽幽暗暗的寂静。
他的脸埋影中许久,终于缓缓开腔,声音是刻意压制下的理智“映映,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如果真的有
能够让你更幸福,我会让你走。”
我故意拼命要他,待到他真正说出这句话,我却觉得非常难受。
劳家卓抬手摸了摸我的耳垂,声音流泻出一丝颤抖“映映,让我抱一下你。”
他倾身过来将我紧紧搂进怀中。
我整个都被他揉
了胸怀,他将下
搁在我的肩上,满足地轻轻叹了
气。
我听到他有些飘渺虚无的低哑嗓音“你不知道,我这几年,每一天醒来,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空的。”
我忍不住悄悄伸手环住他的背。
空气里有些悲伤的况味。
劳家卓放开我,故作轻松地说“好了”
他伸手抚上我的眼角“现在告诉我说你脸上的伤哪里来的”
我耸肩“我跟我弟打了一架,然后被他推了一把不小心就摔了。”
他微哂“多大的了两姐弟还打架。”
他扶起我的手臂,拾起搁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又恢复成了强硬专行的独裁者“走吧,我们先去看看你姑父,然后去吃晚饭。”
四九
过两天我回到内地,意外看到江意浩在屋里嚼薯片看电视。
我将包甩在一旁问“你从学校跑出来什么”
他将搁在茶几上的双腿收回来,规矩地坐直了身体“现在放学了。”
我瘫倒在沙发上。
江意浩狗腿地跑去厨房给我拿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