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我耳边轻唤。『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我迷迷糊糊地知道那是靖平,便齿不清地说“靖平,我困。”
他轻轻吻着我的额,伸手扶我坐起来“宝宝,我知道你困。可现在已经八点了。飞机一个半小时以后起飞。你上了飞机再睡好么”
八点吗我们昨晚将近四点才真正睡下。我稀里糊涂地洗漱穿衣,梦游一样跟着靖平出宾馆,进机场。上了飞机,又倒一阵猛睡。等睡够了睁眼时,却已是躺在北京家中我自己的房间里。我模糊记得到家时,靖平直接把我抱回了自己房间,让我再多睡一睡。这体贴的
。
我按铃叫来新月,问她靖平在哪里。
她说“先生把您安顿好,用了点儿午饭,就去了公司,说是要处理一点事。”
我心疼起来他就不休息一会儿吗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他就不累吗怎么这样不懂将息自己
“小姐,老太太在楼下等您吃饭。”新月说道。
“好的,我马上下来。”我赶紧起床,匆匆洗了个澡,换上一件薄毛衣和牛仔裤,快步下楼。
浑身都有些隐隐的酸疼,而脚步更是软软地发虚。这大概是昨晚的疯狂留下的痕迹吧。几乎一夜,我都在他的怀里浮浮沉沉。我从不知道一个的身体可以承受那样多的狂热和激
而不会枯竭,曾经有一刻我以为自己会在那种极致的快乐中死去。而靖平这个
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每次都是我撑不住了,却一直都不见他累。而且他哪里知道的那么多花样学医的
懂得比常
多吗想到这里,我已是满脸发烧。
走进横枝厅,紫檀餐桌上已设好了一幅餐具,而玮姨正坐在桌前,织着手里一块小杯垫,见我走进来,就赶紧叫frnos布菜,然后一面笑吟吟地看着我说“睡够啦云赶紧吃饭,肯定饿坏了。我跟靖平已经吃过了,他不让叫醒你,说要让你多睡会儿。结果你这一睡就快到下午两点了。”
她这么一说,我才觉得已经自己已经饿得晕,就启箸吃起来,一面吃一面同玮姨讲些旅行里好玩的见闻,逗得她直乐。
这时frnos端上来一盏炖品,我尝了一,味道还不错,就一勺一勺细品起来。
玮姨笑眯眯道“这虫淮山羊
汤可是我亲手做的,慢慢煨了五个小时,专门为你和靖平准备的。这汤特别滋
补阳,你们这次旅行一定累了,得好好补一补。方才靖平也喝了不少。”
我蓦地脸上发烧,赶紧低喝汤。
吃完饭,我陪玮姨坐在客厅里聊天。玮姨呷了一清茶,慢悠悠问我“云
,你这次是不是不回比利时啦”
我红着脸点。
“以后也不回啦”她意味长地笑。
我赧然微笑地望着她。
是她在我还是孩子时告诉我,我可以靖平。
是她在我慌无措时,教我对应,让我耐心。
是她在我悲伤绝望时,听我诉说我无望的,给我勇气,使我能继续。
如今,我的就要开花结果,而她已鬓生华发。她为我和靖平
了多少心,担了多少忧,叹了多少气,我这一世怕是还不清。
我鼻子发酸,把靠在她身上,感激地轻声说“玮
,这么多年,谢谢你。”
她抚着我的脸,静静注视着我“靖平和你的幸福,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心愿。后我在九泉之下见到靖平的父母才会心安。靖平喜欢你,我一早就看出来了。他自己陷在里面,反而看不真切。我看着他长大,知道要他动心有多难。但他是个痴
子,一旦
了,就是一生一世。偏生你和他之间又隔着些东西,我生怕你们成不了,两个
都痛苦一辈子。现在总算功德圆满,我这些年的心也没白担。”
她说的隔在我和靖平之间的是那些伦理辈分吗现在都不存在了。
“还有,”她接着说“该改了。叫玮姨,不能再叫
了”
“玮姨。”我叫着这个象征着我未来幸福的新称谓,抱紧了她。
我在家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满溢的喜悦和幸福让我无法平静,仿佛非要做点什么才能宣泄心中的快乐。我给靖平理理书房吧,那是他常待的地方。他那么整洁,帮他亲手打扫一下,他会高兴的。
可书房里早已是一尘不染,纹丝不。我便从书架上取一些书籍翻翻,寻找上面靖平写的眉批,再一面不时看看墙上的挂钟,盼着靖平要回来的时间。
我从最角落里的一个降香黄檀木书架的最底层拿出一本钱钟书的管锥篇,正要翻阅,突然看见了隐在这本书后面的一个盒子,就好地拿出来。
这是一个嵌着羊脂玉的雕花紫檀木盒,古旧致,像是一件古董。我把它放在书桌上,有些诚惶诚恐地坐在它面前。
这里面是什么
是秘密吗那样隐讳地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会是谁的秘密靖平爸爸的靖平妈妈的还是靖平祖父的
在强烈好心的驱使下,我明知不应该,却还是迟疑着启开了盒盖。
一张照片出现在我面前。一个梳着一对柔软长辫的清丽少站在荷塘中的留听桥上,体态婀娜,妙目含
。
咦,这不是我吗再细看,不对,她和我长得很像,但却不是我。
我翻到照片的背面,一行秀气的浅浅小字写着疏影十六岁生送靖平留念。
这是我的姨母,我早逝的姨母
靖平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她送靖平照片,这很正常,不是吗可这照片为什么会这样被藏起来是靖平藏的吗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吗
我的目光移到面前的盒子里,在那张照片的下面躺着一个记本。我用发抖的手把它捧出来,放在面前。
这是一本带着灼痕的记,仿佛被
企图烧掉,又从火里抢出来。这里面会有他们的秘密吗
我闭上眼睛,翻开其中的一页,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什么。然后睁开眼睛。
映眼帘的,是我最熟悉的,靖平俊逸漂亮的字体,但那字迹却有些零
,而且
地凹进纸面里,仿佛是带着极大的痛苦和狂
写成的。
“你要我忘了你,可你已经了我的骨髓,要忘记你,除非我灰飞烟灭。你要我再
别
,可是,疏影,你已经盘根错节占满了我整颗心。你走后,我亦心死。我拿一颗死了的心,怎么再去
除非老天再给我第二个你。你要我起誓不向任何
提到我们的
。你这样决绝地要割断我对你的念想,但你知不知道,真正的
,会生死不断。我只能起誓,我,李靖平,不会负了自己的心”
我眼前一片模糊,再看不清任何东西。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这么多年孤身一,是因为我逝去的姨母占了他全部的心
玮姨说他痴,他果真如此。一旦
了,就是一生一世,再容不下别
。
玮姨说他和我之间隔着东西。那东西原来不是我所以为的伦理辈份,而是他对我姨母的感。
难怪他在欢时如此熟稔老练,能那样轻易地就勾起让我发疯的欲望,却原来他早已有了经验。
他的,强烈绵长,生死不断。但那却不是为我,不是为我
我是一个替代,是承载他对我姨母海一样的替代。
在我和他激烈的欢里,我体会到那样无间的亲昵,但在那样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