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脏。”
吕曼玲不禁一愣。虽然从他身上的疤痕已可得知一二,但没想到,伤患是那样落下。
她尴尬一笑,“原来是同行的遗憾。顾先生,很抱歉,发生这些事的机会很微,但凡事总会有万一,”她顿了顿,轻轻叹息,“现在做医生的,看着好像很风光,其实是很大压力的职业。希望你能够原谅那位医生。”
对于这件事,顾文怀早已放下,可能那时太小,不懂怪责,到大了,事已淡化。这些年来,他饮食清淡,除了应酬,不沾烟酒,这病也没给他太多麻烦。
“时也命也,我明白,一生,总会有遗憾”
吕曼玲心有戚戚,“顾先生,若果像你这样豁达,病痛少了,我们就得捡包袱了。”
顾文怀怅然一笑,心知他并非如此慷慨,否则现在也不必躺在医院。
“吕医生,叫我文怀吧。”
“你也叫我曼玲吧。”
“好,很美的名字,”他抿抿唇,低声问道,“我妈,她如何”
吕曼玲缓缓叹了气,她见他身体虚弱,病
未稳,故一直避提此事。
“我们准备转介她到专门的病院,她的况时好时坏,我们恐怕她会伤害到自己。”
她尽量避重就轻,周顺雅的并无好转迹象,至于她在发疯时经常把他骂个狗血淋
,自然也不能对他说了。
他点点,仿若自语道,“明白了,谢谢。她一定,把我骂得狗血淋
。”
吕曼玲无言以对,谁是谁非,清官难审。作为医者,她的职责是让病康复。然而看着眼前的
,又不禁萌生怜悯之
。这
母亲疯了,妻子也似乎不太正常,自己又病得半死不活,也够倒霉了。
“不客气,我们应该做的。你好好养病,周士的事落实了,我会通知你。”
“好,我还要谢谢你昨天替我太太解围,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高胜寒受冤之事一直令他不安,这件事上,她确被误解了。
“啊,巧合而已,我见她的样子似乎真的一雾水,我向罗医生解释了你与周
士的
况我也不知怎么传起来的,似乎有个别
对顾太太可能有点误解” 她顿了顿,严肃道,“不过,如果我们有足够理由怀疑病
受虐,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我明白,很感激大家的关心,我太太也不好过。”
吕曼玲低笑笑,若有所思。这男
必定比那
更在乎对方。
也许,有时的确不可貌相,眼前弱不禁风看似随和善良的
,也许的确做了很糟的事,导致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
如此待他。
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文怀,若果在医院里想找说说话,我下班了会有些时间,我很乐意做你的倾听者。心里憋著太多事于身心无益,尤其是病
。你要知道,太能忍也不是好事。”
她语重心长,也不相信顾文怀会找她倾诉,只望他尝试释放自己,找个木偶或枕对著说话也比持续强忍好得多。
“谢谢你,”他点笑笑,心思一转,忽然想起一个
。
怪,这位端庄灵慧的吕医生竟会让他想起那个,当真份外滑稽。
一晃眼一天快要过去。
高胜寒离开公司,开著车,不知不觉间已到达医院,双腿一步一步已迈向某个病房。
有时真的不必为自己的行为作太多思考,这样反而活得更轻松,更随意。
她轻轻推门,只往前走了两步,顾文怀已转过来,惊诧地看着正悄声而
的
。
“阿胜”
她居然连续两天来看他
“我刚下班,过来这边买点东西”
话音刚落,她已恨不得自掴一掌,这根本就是个谁都听得穿的烂籍,不说还好,说了更糟,医院这边那有什么好买的
顾文怀似笑非笑,犹记得,在澳洲的某个酒吧内,他一睁开眼便是这一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