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记得楼少帅和他成亲时的样子,那个样子就代表高兴?对比一下眼前的沈和端,无论如何都是截然不同吧?
“不信?”
楼少帅的手抚上李谨言的腰,虽说众的目光都在新
身上,楼少帅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李谨言还是不自在的动了一下,捏捏耳朵,还好没发烫,应该没红。
“少帅,我信,真信!”
两说话的当,新娘新郎已步
正堂,沈老高坐堂上,仪宾唱礼,看着双双跪下磕
的孙子孙媳,沈老笑容满面之余,眼眶竟有些微微发红。
礼毕,新被送
房,喜宴开席。
席开六十六桌,除了军政府官员和沈家亲朋故旧,北六省军官学校的学员就独占十桌,看着那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年轻,李谨言不由得为沈和端掬一把同
泪,这么多半大小伙子去闹
房,沈和端这个新郎官想顺利的“春风一度”,八成相当困难。
李三少也知道幸灾乐祸不好,可还是忍不住想乐。为了避免让同桌的沈老等发现端倪,李谨言只得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饭桌上。刚夹起一筷子菜送进嘴里,眼前就是一亮,没等他决定再朝哪个方向下手,碗里就多了两块排骨,侧过
,楼少帅目不斜视,正端起酒杯和沈老碰杯。
同桌的脸上都没任何异样,该喝酒喝酒,该吃菜吃菜。李谨言也只能当他们真没看到,结果刚吃完排骨,碗里又多了一块肘子。
侧,楼少帅依旧目不斜视,同桌的
依旧装没看见中。李三少低
瞅着碗里的肘子,夹起来送进嘴里,味道相当不错。
宴席散后,闹房的
呼啦啦全扑向新房,李谨言和楼少帅却被沈老请进了书房。
老爷子多喝了两杯,有些上,脸色红润,眼却十分清明,说话也很有条理。
“请少帅和言少来,是因为一个……”
原来,不久前有一个沈和端留学法国时认识的登门拜访,起初沈和端见到那
还格外高兴,可等那
离开后,沈老却发现孙子的色有些不对。
“我问了和端几次他才说实话,那不是他的同学,而是什么第二国际的成员。”沈老叹了
气,“可这
具体来找和端做什么,和端却不肯说。”
“沈老怀疑此?”
“是。”沈老点道:“老朽年迈,早就没了争强的心思,也不图更多的荣华富贵,只盼望膝下儿孙生活和美衣食无忧。将此事告诉少帅,是不想和端搅合进他没能力
手,也不该管的事……”
沈老和楼少帅说话时,李谨言一直没言,等沈老说到第二国际,李谨言眉
一动,第二国际他算不上了解,第三国际却相当熟悉。他记得第三国际的建立,主要是因为一战
发,第二国际因为各种原因
产暂停活动。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欧洲各国成员支持本国战争。
在1914年8月,列宁就曾宣称“第二国际已死,第三国际万岁!”
欧洲激战正酣,第二国际的成员在这个时候找上沈和端,是为了什么?如果是单纯叙旧,沈老也不会说沈和端在那离开后色不对。
李谨言心思急转,沈老和楼少帅接下来的谈话他一个字都没再听进去。
离开沈家,李谨言一路都在想着这件事,直到车子开进大帅府,楼少帅推开车门将他拉下车,李三少终于回。
回房后,楼少帅才开询问李谨言是因为什么走。
“那个来找沈和端的。”李谨言蹙了蹙眉
,不知道该怎么把心里想的说出来。
“担心?”
“恩。”李谨言靠在床边,抓抓,“还不是一点。”
楼少帅的手背擦过李谨言的脸颊,捏了一下他的耳垂,“让萧有德去查,查明白,就不会再心烦。”
李谨言点,楼少帅并不知道另一个历史时空中发生过什么,自然对这件事不会投
太多关注。不过他说的话的确有道理,既然沈和端不愿意透露,他就自己去查,大不了让萧有德把那
“请”来,弄清他的真实目的,八成就不会再这么担心了。
再者说,这是第二国际的成员,和第三国际压根扯不上关系,更不是弗拉基米尔同志,他心里这么七上八下的到底是为哪般?就算是第三国际又如何?西伯利亚可是还有个基洛夫,这个后世的苏维埃领导者之一,能和斯大林一较高下的猛
,此刻对华夏可是有着不一般的“友谊”。他领导的反抗组织,吃的粮食,用的药品,手里的武器,大多都是从华夏
手里换的,不友谊,成吗?
“是我想多了。”
李谨言晃晃脑袋,果然接触政治物太多,连他也开始没事就琢磨这些弯弯绕了。
楼少帅的手覆上李谨言的发顶,修长的手指进他的黑发,俯身吻了一下他的额
,“不用多想,一切有我。”
“恩。”李谨言握住楼逍的手腕,仰起,舔舔嘴唇,嘴角一勾,“少帅……”
看着这样的李谨言,楼少帅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眼前这个,在宴席上喝了三杯酒。
隔,李三少睡到
上三竿。呲牙咧嘴的扶着腰,摸了摸被咬出一个牙印的肩膀,就算他不想承认,脑子里的记忆却清楚明白的告诉他,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而且,也是他先对楼少帅下嘴的。
果断拉起衣领,晃晃脑袋,谁先咬谁的问题暂且搁置,还是正事要紧。
将早餐和午餐一起解决,李三少派把萧有德请来了大帅府。
沈杨两家的婚礼过去三天,就是李锦画出嫁的子。
李庆云是李谨言的叔父,在关北城也有几分脉,可李锦画到底是姨太太生的,哪怕李家想给她做脸面,也不好太过。若是太过,让三夫
怎么想?就算三夫
大度,她的娘家又会怎么想?
虽然是民国了,可在大部分看来,妹妹先姐姐一步定亲出门,总是会有些因由,即便可以用李锦书出国求学作为借
,闲言碎语总是不会少。
当面不说,背后的议论却免不了。
婚礼前两天,李三老爷和三夫特地去见了老太太,将李锦画婚事的安排详细说了,还特地提了给李谨言送喜帖的事。
“喜帖早给侄子送去了,就是一直没有回信,也拿不准侄子会不会来。”
“恩。”老太太微阖双目,一下一下捻数着手中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