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找了些竹竿绳索伸
井中想把她拉上来,但她又怎肯借此求生只听她在水中不断挣扎,却决不去抓任何竹竿绳索,最后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井中之水涟漪散尽,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
“唉,她一开始要保持王妃尊严而坚持不污面的时候就已抱定了必死之心。”婴茀道“所有发生的事都在她意料之中,自尽,只是迟早的问题。一个连面上一点污垢都不能忍受的
又怎会在金国忍辱偷生”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柔福,暗暗懊恼自己言辞欠妥,倒像是当面讽刺她一样,忙解释道“当然,我不是说所有
都应该像王妃那样决绝,忍辱负重地坚强活下来以待回国之
更为理智”
越解释越觉得自己拙,柔福脸色未变,婴茀却先面红过耳。
柔福漠然看她,倒似不愠不恼,但随后吐出的话却字字刺骨“靖康耻一不雪,在南朝与在金国活着又有何异不过都是忍辱偷生,真要有区别也仅在五十步与百步间。”
婴茀先有一愣,随即温和地笑着道“好端端的,我们说这些什么是我不对,不应该提如此不开心的事。”
柔福忽然又微笑起来“婴茀,你似乎很关心兰萱嫂嫂,却不问一点我楷哥哥的消息,想当年他花那么多时间教你,竟是十分冤枉呢。”
婴茀听她重提赵楷更是不自在,低凝视茶杯中渐渐舒展开的绿叶,道“当然,郓王的消息我也很想知道,此外同样很关心道君皇帝、太上皇后等宫中主子的
况,之所以先问郓王妃是因为公主先提起罢了。”
不敢应对柔福迫的双眸,婴茀知道自己的话是违心的,在某种程度上她的确关心郓王妃要比郓王来得多。她与兰萱不过相逢两次,但只这寥寥两面兰萱却已把自己清丽出尘的影子烙在了婴茀心里,让她总在静默间、梦阑时想起来。那是怎样的一个
子,不仅美丽清雅,还有含威不露的气势,冷冷看你一眼就仿佛看穿了你的所有心思,瓦解了你本来预备的防卫力量。兰萱拥有最纯净的高贵气质,和天生的、足可母仪天下的皇后风范。
母仪天下。这词令婴茀想起以前赵楷为她看手相时说她有飞凤凌云之像,将来必可侍君王,若再懂得把握机遇,最后母仪天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过数年,如今婴茀回
再看,已完全明白当时赵楷如此说是暗指他将来要继承皇位纳婴茀为妃,甚至以后立她为皇后。可婴茀每每忆起兰萱就总有些淡淡的自惭形秽感,何况那
观他们夫妻城外分别一幕,更觉那时赵楷说的不过是些轻浮的混话或与兰萱斗气后的气话,其实,他与兰萱必定是相
的,而她却不敢肯定赵楷对她的感
就一定是
。或许,她有点悲哀地想,一开始是她的勤奋与上进心引起了他的注意,随后她对他的抗拒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所以他乐于常来看她逗她,将她当作猎艳和雕琢的目标。假若
后即位的是他,他必会纳她为妃,也会宠
她,像太上皇当初宠
王贵妃和大小郑贵妃一样,但这样的宠
绝对不会如他与兰萱的感
来得
刻,即便他们的感
那时常以彼此冷对和疏离的形态出现。
因此她常常庆幸年少时她那自卑的心态挽救了她,本着自我保护的宗旨不敢接近光彩夺目风流倜傥的赵楷,没让他走进自己的生命,如今看来,这样的做法何等明智正确,虽然,现在她嫁的男给予她的感
也未必如她希望的那样,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郓王殿下还好罢”沉默许久,婴茀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他从来就不是她最牵挂的,可对她来说有着远超一般朋友的意义,却也相当重要。不知当年那白衣翩翩的俊雅公子,如今在金国是否还能潇洒言笑依旧。
“他既被你视作与一般一样,我又何苦多说什么。”柔福一边说一边起身“我有些倦,要回宫了。”
婴茀忙站起相送,见她有不悦之色,便也不再多问。
柔福走出门,略站定停了停,转过来对婴茀说“他还行,至少还没死。”
柔福宫不久后金军再度大举南侵,目标直指赵构的临安朝廷,很快连
扬州、承州二镇,楚州亦岌岌可危,若楚州再不保,临安形势便也很危险了。赵构一面下诏急召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