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复又抿成了一条线。
、172 我不是小孩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威胁我
“想说什么”邢穆下意识里不想要见到她这么严肃地跟他说话。
陆瑾倪低下,紧握着手掌心,“我们也该好好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让她无法定下心来思考欢。
这次的受伤,倒是让她意识到,她和邢穆最好是早些了断,否则依旧会伤
伤己岑。
“你想要怎么理”男沉下了声音,目光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如果她嘴里吐出他不愿意听到的话,就会毫不留
给她几个眼刀。
他这么问,陆瑾倪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还能怎么理
“我们离婚。”她开,声音轻不可闻。
这场婚姻本就名存实亡,她之前考虑到自己无法保护一一和二二,所以和他维持着夫妻关系。
如今,却只给双方带来更多的麻烦事。
虽然现在说离婚有点过河拆桥的意味,但是她真的不想再将自己置身在邢家这个大染缸之中。
尤其是尤然的事之后
她竟然想要她死,那么谁能保证以后还会不会历史重演
尹依依的防备和憎恨,秦涟的不满和怨恨,邢雷邢庭的冷漠沉,邢老爷子
晴不定,还有一个随时
发的邢洛擎
她再邢家简直就成了一个碍眼的存在,每个都恨不得将她切碎
腹。
邢穆又何必将她紧紧锁在身边呢
当然,此时的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纠结他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陆瑾倪的话说出了许久,邢穆都毫无反应。
但是她能感受到他眸里渐渐集聚的愤怒和自嘲。
他的脸缓缓靠近,手按在了她没有受伤的那个肩膀上,提起了另一只手掌。
陆瑾倪闭上了眼睛,她以为他要打她。
但是她却没有等来脸上的疼痛,他的手覆在了她脸侧,薄唇攫住了她紧抿的唇。
明明是带着怒火,他却隐而不发,将她的唇啃得生疼。
半晌后,他呼吸紊离开她的唇,语气涔冷,“你最好是能想到一个理由来说服我,否则下次吊起来打
。”
陆瑾倪嘴角微僵,红肿的唇惊愕地张开,重点都放到了他最后半句话上。
吊起来打
“邢穆”她愤怒得唤着他的名字,“我不是小孩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威胁我”
“恼羞成怒了”他捏着她的下颌,有些吓
,“既然知道不是小孩,那就该知道离婚不是一件儿戏的事,你倒是说说,你提了多少次离婚”
他语气里有种咄咄的气势,陆瑾倪愣是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他就继续开,“婚纱定好了,婚期快到了,请帖发了出去,你这个时候提离婚,不就是想让我收拾你”
她再一次惊怔,不是才试了婚纱吗,之后就受伤在家了,他哪里来的时间准备这些
“我你还是考虑一下吧,我们这样拖下去也没意思。”陆瑾倪这次是打定了主意。
“没意思”邢穆咬着这三个字,有种要将她拆了吞下去的凶狠感觉,“怎样才有意思”
“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这本来就是一件没意思的事”
“那就弄出一点意思来。”他说得意味不明,眸光清冽。
“所以你就是要跟我继续耗下去吗”陆瑾倪也有些火气了。
“难道你离婚就是想跟别的男耗”
“”她的重点根本不是这个他在歪曲她的意思
她伸手按在胸,平复一下自己的
绪,“你别想扯开话题,我在说离婚的事
。”
邢穆轻瞥她一眼,颇具威慑力,让她心脏漏跳了一拍。
“我让你找理由。”
“理由就是,我不你们,你们不
我。”她接的很快,而且用的是“你们”。
“你跟我结婚,不
是跟邢家”他低声提醒,因为她这个原因而有些怒。
她敢保证,如果她身上没有受伤,他一定会像他说的那样,将她吊起来打。
这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谈判,期间没有涉及两个孩子的问题。
陆瑾倪到底还是太天真了,她想要摆脱邢家摆脱邢穆,那就是比登天还难。
这天晚上,邢穆洗完澡后,拿起了自己的枕
就往外走。
陆瑾倪一楞,下意识问出了,“你要去哪里”
任得洗了澡就算了,如今还到处跑伤
还没好,要是再着凉了怎么办
邢穆听到她的声音,回
冷冷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薄唇抿成一条线,以示自己真的很愤怒。
陆瑾倪就这样看着他傲娇地关门走,有些哭笑不得。
她拿起衣服,进了浴室,她不敢洗澡,只是擦了一下身子。
毛巾接触细的皮肤,她眼前好像闪过了一阵白光,耳边也有咔擦声。
她惊慌地扯好浴巾将自己遮上,四处看了一下,雾气腾腾的浴室,没有窗户,门也紧锁,抽风机也没开,怎么可能有呢
她低眸,眼里有些苦涩,最近经有些衰弱,总是举得有在偷看她
那些照片一想到在别手里,她就觉得自己被偷窥了一样。
她擦拭着,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脸上被蒸腾得浮现了一抹有
的分红。
穿上暖暖的浴袍钻进了被窝,她习惯往后仰,却没有了那堵厚实的
墙壁。
邢穆被她气跑了
她又缩回了自己的床位,左肩膀隐隐作痛。
她其实很害怕,邢洛擎步步近,她总会害怕那些照片流传出去,只要一张就能将她毁掉。
她的一一和二二到时候又会被她的事影响到吧
这一夜,她做噩梦了,被拍下那些照片后第一次这么恐惧。
下半夜,卧房的门便被推开了,高大挺拔的男
从门
轻声走到了床边。
手里的枕放回了床上。
床上的被子被卷着,她成了一条蚕蛹被裹在中间。
安静的卧房里,能听到她细碎的呻吟声,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他弯下腰,将她连带着被子一起裹进了怀里。
感受到她再颤抖,嘴里还在惊惧地说着什么,他眉紧蹙。
“做噩梦了”他的声音很轻,明明知道她不会醒来却还是说出来了,“笨蛋,只要你跟我说,我就会帮你,为什么你就是这么倔”
对于他给的东西,她从来都不要,越是欠他,她越是觉得不安。
这让他不好受,他想要的只是她全身心的依赖,他想要她开。
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被她需要已经成为了他最热衷的事。
陆瑾倪从梦中惊醒,脸上一片湿润。
梦里有乔治,有邢洛擎,还有满身是血的邢穆。
她微微睁开眼睛,眸光迷离,还带着噩梦后的惊惧。
她感受到身上被一火热包围着,很舒服,很安心,很熟悉。
邢穆
她的额抵在他胸
上,呼吸有些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