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090801 05:20
“哥”
“嗯”
“你看这房子好看不”
“嗯,还行。”
“你说是谁做的”
“不知道。”
“哥”
“嗯”
“那为啥要做冰房子呀”
“嗯,可能是他答应了给做个雪房子,雪房子容易化,只好换冰的了。”
“哥”
“嗯”
“做这房子的时候,那一定很冷吧”
“不冷。”
“真的”
“可能是假的。”
“哥”
“嗯”
“刚才黑灯那会儿,有个唱歌儿,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我猜是做这房子的唱的,你说呢”
“嗯,可能是。”
“嗯他歌儿又唱得好,心思又那么多,一定有很多孩儿喜欢他吧就像学生会那个大眼睛的漂亮小姑娘”
“嘿嘿,我想也是。”
“那你说,他以后会去追孩子不”
“不会。”
“为啥不会”
“因为他追的那个比
孩子还难哄,他哪儿有那么大
。”
“咋难哄了”
“哈,又做梦,又
哭鼻子,喜欢好看不好用的东西,会胡思
想,不会照顾自己,还经常撒野发脾气哎哟你踢我
啥”
“没啥,你接着说。”
“我不说了。”
“不说也行,既然那毛病那么多,那男的
啥还追他”
“嗯,他一定是自虐哎哟那是啊,疼的”
“延延”
“嗯”
“今天是大年三十。”
“嗯,咋啦”
“年三十不是要团圆吗你,你今晚别回去了吧”
“不行,我得回去跟我爸团圆去。”
“延延”
“咋”
“蟑螂”
“哪儿有蟑螂”
“你背后,钻衣服里了”
“啥哪儿哪儿哪儿”
“这儿这儿这儿”
“啊哈那那没有你别别别嗯”
“有呃就是这儿”
“哥啊哥”
“延延”
“”
“”
“哥,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很晚了,快睡吧。”
“哥”
“嗯”
“以后咱俩都不讨老婆,一直在一块儿好不”
“不好。”
“为啥”
“我早就有老婆了,现在不是抱着老婆在睡觉吗哎哟”
“你才是我老婆”
“行行,我是你老婆,老公,睡吧,好晚了。”
“嗯,等等。”
“嘶你啥”
“这样睡。”
“呃你握着我睡不着。”
“不握着,我睡不着。”
“”
“”
“延延”
“你啥走开,走开,我累了。”
“呃那你放开”
“不行快睡觉,累死了。”
“”
“呼zzzzz”
“”
“你去哪儿”
“上厕所”
“哥,鞭炮味儿真香啊。”
“那是二氧化硫、二氧化氮,吸多了中毒的。”
“你咋这么没劲儿”
“呃,是挺香的,我怎么才发现”
“哥,雪地上放鞭炮真好,红的红,白的白,又漂亮,又好玩儿。”
“融雪的时候又脏又呀你
啥”
“不啥,你接着说。”
“我刚说啥了我咋忘了”
“哥”
“延延咋啦”
“哥,冰房子,冰房子,化了,呜呜”
“不哭,延延,乖,不哭,你看这是啥”
“啥项链儿这啥做的咋会结在冰里”
“嗯,我看看哈,应该是虎骨做的,咦,这儿还有字儿呢。”
“我看下,毅,延咋那么像咱俩的名字呢”
“就是,咋这么巧呢那,哥给延延戴上好不”
“嗯这项链儿好久了吧骨都磨出油光了。”
“听说是,好多年了,有个小孩儿,想送给另一个小孩儿,可是,火车没追上”
“哥哥我不想回家”
“延延乖就要开学了”
“哥我想你我觉都睡不着”
“延延哥知道哥很快就来找你了听话明天哥送你上车好不”
“不好到车站就想起上一次”
“那哥送延延去g市,看延延到家,哥再走”
“不好我不要你送我,只要你接我。”
“延延”
“哥哥”
“小哥儿小哥儿你让梦魇着了吧快醒醒快醒醒”。
“哦,谢谢,”许延愣怔地抬起,车里的
大多打着盹儿,车窗外漆黑一片“大婶儿,车开到哪儿了”
“进了x省了。”对座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婶儿吃着泡面说。
“哦,”许延喃喃道“那么远了。”
“小哥儿是出远门儿吧”大婶儿心疼地说“年纪还小,爸妈放心你一个搭车”
“不小了,”许延笑笑“我是回家。”
“哦,那感好,”大婶儿吃完了泡面,仍无睡意,剔着牙寒暄道“小哥儿家里几兄弟啊”
许延笑道“就我一个。”
“独子”大婶儿纳闷儿地问“你刚才不是一个劲儿喊着哥吗”
“我是,做梦吧。”许延站起来脱下大衣,叠整齐了抱进怀里“大婶儿,我再睡一会儿。”
“好,你睡你睡,”大婶儿笑着说“年轻,觉是多些。”
许延微笑着,将脸埋进怀里的大衣,是上午,那
亲手帮他穿上的,还留着,那
身上熟悉的味道应该可以,再把他带进刚才,的梦里吧
初三下学期,在许延的记忆里,除了兵荒马还是兵荒马
,学生们
不得一个
掰开两半用,不,是掰开无数瓣仍然不够用。所幸终于过去,原来班里二十来个同学,幸运地升上了本校高中。对于许延来说,更幸运的是,秦可可和丁珉,都跟他一块儿分到了高一1班,形影不离的同学生活因而得以继续。
美中不足的是,冤家路窄,张晓风也在1班,仍当着他的学习委员。那小子相当记仇,原封不动地将初中伊始的矛盾摩擦带上了高中。刚到新环境,冲突并未激化,当然,更不可能消减。这点儿事许延并未放在心上,不过是偶尔闹心点儿罢了。
g市的生活比过去平顺了很多,自从上次离家回来,李老太包括李少文,一般都不会再无理找茬,房间里清净了不少,只是态度更冷漠了。这也没啥不好,本来许延就不磨嘴皮,同一屋檐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