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一定。”丁珉笑着说“那你妹出来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见一步走一步吧，也不知道，在二五她还能念得下书不。”许延微蹙了眉，更不知道学校方面是什么态度。
名声大了，备受瞩目，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寓言，倒不如平平顺顺地念书升职，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行就换个环境，树挪死、挪活，正式学校念不了，还有夜大呢，”丁珉拍拍他的肩“要有为难的地方尽管提，你知道我妈，
不得能帮上她的忙。”
“好，还早呢。”许延笑笑，见老师进了教室，跟秦可可一起回了自己座位，这问题千
万绪，还是先应付了眼前的考试再说吧。
幸亏平时基础打得好，在二五稍微得空就拿封毅过去的课本复习，回来又疯狂恶补了一段儿，考完几门主科，许延自我感觉居然不错，心
也松快下来。下午只剩一门化学，索
丢开了书，跟丁珉和秦可可找了间学校附近的餐厅吃火锅。
心好，胃
自然也好，最近一直
紧张，现在放松下来，嗅觉也跟着恢复，餐厅里阵阵美食飘香，诱得三食指大动。只可惜汤锅刚端上来，尚未开火，兜里的传呼机就叫了，这东西还是第一次报警，许延忙掏出来看，果然是中介的直线。
临近年尾，租房子的不多，许延不想耽搁，跟两打过招呼，跑到就近的公用电话亭回复。听对方说有客想看房，赶紧搭了车往月亮湾赶，不巧中途碰到
警处理事故，阻了会儿，到地儿的时候，中介小姐跟客已经在小区门等着了。
许延心急火燎，下午还要赶回学校考试，说句抱歉，就带着两匆匆往小区内走，直到坐进电梯，才有心思打量租房的那位客。对方是位中年男，三十来岁，看不出职业。外穿一件纯黑长大衣，同色系西裤皮鞋，驼色羊绒围巾随意搭在颈上，整体着装材质考究、流畅简练，显然价格不菲，极有审美品位。
许延不由多看了几眼，那单手
进大衣袋，另一只手握着只黑皮手套，闲闲垂在身侧。身材清瘦颀长，话不多，表淡漠，眉毛淡而长，眉尾微微上挑，鼻梁很窄很直，双眼皮，眼裂狭长，眼角蔓延的几道纹路不但不显老，反而越添成熟优雅，
柔冷冽的气质。
似乎察觉到许延的注视，对方的视线也转了过来，唇角轻勾，突然泛起一丝笑，微眯的眼睛里，蓦然平添了一
若有若无的，魅韵致。许延心一跳，礼貌地回了个笑脸，立刻转开，那笑容赏心悦目，却莫名地让感觉不自在，究竟是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真是个怪的，这样的为什么会需要租房子许延脑子转来转去，不禁有点犹豫。
不容多想，电梯很快上了九楼，这栋小高层十户一梯，为了方便管理，买的那五套房子两两相连，绕着半条过道，包围了电梯左侧。许延掏出钥匙，问“最大的二十平，最小十六点五，请问您想看哪间房”
“二十的，什么朝向。”中年男子问，声音意外地低沉黯哑，竟像被砂纸刻意刮擦过。
许延微感讶异，简洁地说“朝南。”
“就那间。”客也很
脆。
许延打开房门进去，后面两也跟进来。中介小姐很快进
状况，满脸微笑地夸赞起来“张先生，这房子确实不错，又是全新的，就是通有点儿不便，但您有车就完全没问题了。”
张姓男不置可否，到厨房浴室各看了一遍，又转身出了阳台。许延蹙紧了眉，盯着阳台上那个身影，越发疑惑，突然想反悔，赚钱无疑重要，但若为了赚钱招来些不必要的麻烦，那就太不划算了。
张先生看完阳台，回到房里拿起电话，询问道“电话开通了吗月租一千”
“对，水电、煤气、有线电视全开通了。这房子面积比较大，小区绿化管理、配套设施，各方面都不错，家电齐全，是g市相当高档的公寓了。”中介小姐积极推销“如果您觉得价格高了，还可以谈谈。”许延想到客都
压价，所以当时给了她们两百元的价格浮动。
“不能降，至少一千。”张先生未有表示，许延就淡淡说“之前没有配家具电器，租金可以低些，现在不行了。”
中介惊讶地转过来，忙打眼色，一千月租对于二十平的单身公寓，怎么说都高得离谱，哪儿有会乐意吃这个亏。许延不为所动，和气地看着张先生解释“对不起，我朋友要求租这个价格，我也没办法。”
“没关系，”张先生竟无异议，将手套随意丢在桌子上，坐下来问“合同带了吗现在签吧，就这间，租两年。”
两都吃了一惊，中介喜出望外，连忙从文件袋里抽出租赁合同“带了带了，您请看一下。”
“等等，这是现在的价格，以后房价涨了，即使签了合同，我还是要提租的。”能以高价一次签下两年合同，许延也心动不已，却终究不放心“另外，您的身份证带了吗可以先给我核对下影印件吗”
“当然可以。”张先生拿出身份证，嘴角挂着玩味浅笑“应该的。”
许延接过来核对，张品成，名字倒很平常，刚满四十岁，本市户，证件绝对不是伪证，资料全无问题，许延却越发觉得不对劲儿，迟疑地还给对方“请问，您租这房子，做什么用途”
“住，”张品成眉毛一挑，笑意盎然“你觉得，还能点别的什么吗”
“呃”没想到他竟会反问，许延不由语塞，总不能说，自己直觉不对劲儿吧
中介看不下去，对张品成抱歉地笑笑，拉许延到门外，恼火地说“许先生，你到底什么意思不计较价格的爽快客上哪儿找你还不满意这种租房子，当然是包，有什么可问的”
“啊是吗”许延恍然大悟，立刻后悔不迭，果然自己阅历不够，居然没想到这层，窘迫地说“对不起，我不清楚这些。”
中介无奈地笑“没关系，你还是学生吧，我们见得多了。快进去把合同签了，免得他中途变卦，你这次赚大了，剩下的房子也给我们帮你出租吧。”
“呵呵，没问题。”许延放下了心，看看时间，赶紧跟她一起进去。
张品成已经签好合同，放在餐桌上，许延细看一遍，果然字如其，落笔如烟、飘逸俊雅，见联系电话，身份证复印件都完备无误，也迅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中介提醒道“张先生，房租两暗一明，加中介费五百，一共叁仟伍，您现在，以后租金按月转账吧。”又将收据递给许延“许先生，贰仟订金收据和壹仟的本月房租分开来填。”
“要是不介意收现金，”许延还没动笔，张品成就从兜里掏出两沓新净的百元纸币，点一下递过来“两年房租一次付清，这房子我挺满意，”说着对许延挑眉一笑“装修、布置都不错。”
中介合不拢嘴，许延也目瞪呆，一次付清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现金，这居然随随便便带在身上，到底是什么啊那么有钱嘛自己不买房子转念一想，既然要包，或许是怕买房不方便吧许延怕又闹了笑话，赶紧接过来，不动声色地清点好，抬说“对，刚好两万陆仟。”说罢低开收据，心里扑扑直跳。
旁边的中介不但收了伍百佣金，还外带二百小费，不由大喜过望，笑得鼻子眼睛挤成一团，连声感谢，还不忘拉生意“张先生以后如果还需要租房子，佣金方面我一定给您折扣。”
“谢谢。”张品成简短地说，接过两开出的收据，随便看了眼，夹进钱包。
许延把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