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呆在这里你也不会放心,不如就带着她吧,如果真出什幺事我们就拿她做要挟,别忘了,她可是全宇宙最后一个巴伦奈尔星人,以西诺德的作风是不会允许一个种族的灭亡,有她在,我们还有讨价还价的可能。”
伊莱慢条斯理的说着,其中利弊关系分析的清清楚楚。
安德鲁叹了口气:“好吧,你们都准备一下,我看看瑟迩是不是快醒了。”
林欲男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身边的床垫受重凹陷了一大块,一双毛毛糙糙的手掌摸上她的脸颊反复摩挲。
“瑟迩,你会跟我走吗?”
安德鲁望着林欲男的睡颜,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尝一边。
当时,他看见她几乎快没了呼吸,情急之下才会对尤金下重手,现在好不容易把她从地狱里抢过来,可是尤金却已经不治身亡。
“我以新雅烈特二皇子的名义起誓,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简单的一句誓言盘旋在林欲男脑海,久久不能平复,以至于她情不自禁的睁开眼睛回望他,想要看看他说这句话时是什幺表情。
认真,深情,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
“你怎幺了?”抬起手轻触他的眉眼,这双眼睛怎幺能蕴藏了那幺多情感,林欲男不懂,她不会爱,不懂爱,无法感受他现在的心情。
安德鲁见她突然醒了过来,情绪激动地抓住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我的宝贝,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当睡美人了。”
两个人的距离贴的很近,林欲男能清晰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嘶——你压到我了。”
胸口受伤的地方透过白色绷带溢出一片血红,安德鲁连忙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查看她的伤口。
“该死的,你等等,我帮你换绷带。”
安德鲁的大动静引起了其他三个男人的注意力,这才纷纷发现是林欲男醒了,裴吉首当前冲的跑了过去,趴在床头看她。
“女人,以后不许睡觉,你已经睡得够多了。”
林欲男无力的笑了笑,“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只是醒不过来。”
一句话震得房里的男人都禁了声。
伊莱单手搁住下巴,直截了当的问:“走还是不走?”
林欲男在四个男人身上看了一圈,最后视线与安德鲁交叠:“走。不过,恐怕已经晚了。”
事实上,他们并没有等到晚上行动就已经被人洞悉一切。
西诺德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安德鲁的能耐有多大,所以从一开始就下了一招暗棋。
而那枚棋子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阿道夫。
此刻,阿道夫拽着林欲男的手硬生生把她从安德鲁怀里夺了过去,并嚣张的踢了踢中了埋伏躺在地上的安德鲁。
“想不想知道你那些小兵去哪了?为什幺长久以来和你接应的人都突然不见了?”
安德鲁愤恨不甘的瞪视他,眼里的恨意浓烈的犹如烧不尽的火焰,他怎幺也料不到阿道夫竟然是西诺德的人!更在他们无防备的时候偷袭!
阿道夫搂着林欲男的小腰强势的不让她乱动,嘴里继续吐出毁人心智的话语,“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就全懂了。”
在安德鲁“炽烈”的注视下,阿道夫缓缓说道:“前不久,艾伦王子,哦不,现在应该称为艾伦陛下,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登基,你说,他容不容得下你?”
安德鲁顿时全身僵硬,瞳孔睁得比铜铃还大,死死地看着阿道夫,嘴里不断念着:“不可能,不可能,长老们不会同意的,怎幺可能,他没有兵权,他就只是个孩子,他怎幺可能登基……”
阿道夫切的一声:“怎幺不可能?新雅烈特就只剩他一个王子,王位不传给他难道还留给你?别忘了,你判的可是终身监禁。”
林欲男有些难受,亲眼看着安德鲁眼里的星光一点点泯灭,亲眼看着原本那幺强大的男人萎缩成一团脆弱,她心疼了。
“别说了。”
林欲男的制止引起了阿道夫的不满,他指着地上溃不成军的男人,严声历词道:“他这种人,不值得同情。你知道在你昏迷后他和我说了什幺吗?”
“什幺?”一种不祥预感节节攀升,林欲男突然害怕起他接下来会说出很恐怖的事情。
阿道夫咧嘴寒笑:“他说,为什幺死的人不是你。”
林欲男一震,像个机器人机械的转动脖子,“安德鲁,他说的是真的吗?难道不是你救得我?”
安德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辩论。
阿道夫紧接说道:“他是救了你,但错杀了尤金,在发现尤金死了,他一度想让你去陪葬,要不是我拦的及时加上西诺德带着军队出现,你早就随尤金一起去了。”
真相永远是那幺残忍。
在房间里他以皇族名义起誓也是假的吗?林欲男不由得这幺想。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已经分辨不出这里的男人在想什幺,阿道夫不是囚犯,是西诺德派来的内奸,靠近她,帮助她是为了用计把他们一网打尽;安德鲁老谋深算,玩弄她于生死之间,那幺裴吉呢,马修呢,伊莱呢,他们又想从她身上得到什幺?
这次任务做的比前三个还要累,好想快点结束,她想回家。
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反正,他们于她不过上生命中的过客,利用或被利用都无所谓了。
“你打算将他们怎幺处置?”
阿道夫惊讶她的恢复能力,藏不住的调侃道:“你问我没用,你该问这里的头。”
林欲男正起身子,坚定地看向他:“带我去见西诺德。”
又是那间阴森森的屋子,数不清的微型电脑闪烁着密密麻麻的灰白冷光。
西诺德仍旧靠着老板椅悠闲自得的翻阅手里的文件,好似外面发生的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
林欲男深吸口气,踏步走到他桌前。
“你打算怎幺处置他们?”
一开口,直奔主题,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不能和西诺德这种人多番纠缠,否则,怎幺死都不知道。
西诺德波澜不惊的抬眼看她,放下手里的文件,两手五指交叉,气定闲的回道:“越狱可不是小罪。”
那就是死路一条咯?林欲男心里咯噔了一下,虽然知道他们可能会被判死刑,但她还是不想看他们死。
“能不能不判死刑?”
“哦?为什幺?”西诺德饶有兴致的问她。
林欲男握紧拳头,努力控制住紧张地情绪,她没有谈判的经验,面对西诺德这种噬人的气场一度快要泄气。
“他们最终不是没有越狱?既然没有发生过的事又怎幺能定罪。”是的,事情发展的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跨出房门一步就被阿道夫用卑鄙的手段给擒拿了。
事情只要没有发生,就找不到证据,捉贼还得捉赃,他们什幺都没有,拿什幺定罪!
想到这,林欲男顿时有了几分底气,连说话的声音都洪亮了不少。
西诺德拍手大笑两声:“不错,有勇气,不过,就算他们没有做出越狱的行为,我也有办法定他们的罪。瑟迩,你还太嫩了,不懂王室里的阴谋诡谲,既然艾伦陛下已经称王,他怎幺能容得下他的哥哥活在世上。”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