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被吓到,“你别开玩笑啊!你坐这里一不小心就掉下去怎么办?这窗户又没有保护措施,你这样很危险的!”
曾轻轻g脆扭头看窗外,不理她。
温娆急了,真要出事了怎么办?交她手上第一天就出事?这怎么行?她别想要这饭碗了?!
“曾轻轻!你下来好不好?我有话问你。”
曾轻轻侧过脸低头看她,yn光照s过来,使他的脸看起来一半明亮一半y暗,“你说呗,我听着。”
温娆实在担心,也不管那么多了,安全起见伸过手去抓住他的手腕,开口说:“据说是你指名要我带你?”
曾轻轻不看她,也没回答。
“是这样的,我有点怪,我们并不认识……所以我想问问……恩,是因为我们是同校生的缘故吗?”
她话音未落,曾轻轻突然猛地甩开她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但似乎用力过猛身t就要往后栽下去,温娆心里一惊,赶紧伸手要去抓他,可他却突然一挺身子又坐直了,冲她冷冷一笑,并说:“哪有这么容易摔下去。”说完就从窗台上下来,双手揣兜里,声音十分冷淡,“我都不知道我们同校啊……你也是大医学院的?”
他这态度让她温娆莫名窘迫起来,她低声“嗯”了声,“大你三届还是四届。”
他“哦”一声,“看来我刚入学的时候前辈差不多毕业了。”
“大概是这样。”
他往休息室里走去,温娆在背后跟着,刚进休息室他突然转过身,没反应过来的温娆结结实实地吓一跳,这还没没缓过来,曾轻轻双手拍在她肩膀上,兀自笑了一会儿,“温娆前辈,这没什么好的,你都不知道多好玩!当时检验科所有医师的名字放我面前,我点兵点将就点到温娆这个名字,今天看到你我感觉我手气真好,因为你长的最好看,我讨厌丑的人。”
温娆小跑出去,才跑几步又停下,她回过头看身后的曾轻轻,这家伙不是天才吗?ch0u血这种小事……应该不在话下吧?
“曾轻轻,你去ch0u血吧?你行吗?”看这家伙行为挺莽撞的,真的行吗?
曾轻轻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突然又亮起来,他的脸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怎么就不行?我最喜欢ch0u血。”说完以后他走的b她还快。
温娆对他是十分地不放心,于是总盯着他,他站在ch0u血的窗口那里,做事井然有序,手法熟练,b她刚来时好多了。
后来几天,温娆发现曾轻轻这个人是真的挺怪的,喜怒无常不说,他每天上班都来的很早,g0得刘主任都配了串科室的钥匙给他,省的他天天来很早却坐在候诊厅里等。而且兜里总揣各种各样的零食,特别是饼g,尤曲,一到休息时间就掏出几块曲来吃,工作时也是一副散漫不认真的样子,但好在他工作时不出岔子,交给他的任务他也能很好完成。
今天温娆难得起早了些,打完卡后进休息室换白大褂,不意外地看见有个b她到得更早的人。
曾轻轻坐在窗台上,晃荡着双腿,嘴里含着根bngbng糖,垂眼看着她。
“你怎么天天来这么早?你晚上几点睡啊?”
曾轻轻拿出嘴里的糖,说:“你猜。”
她才懒得猜,“你说话怎么跟姑娘家一样,动不动你猜你猜的。”
“我喜欢。”
温娆也懒得问和他搭话了,她从包里拿出梳子和皮筋梳理头发,曾轻轻坐在窗台那里喊她一声,“温娆!”
“g嘛?”
曾轻轻的声音突然就低了下去,“你男朋友在楼下。”
温娆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傻子都能看出来。”
温娆有点怪,但还是不甘心地走到窗户那里往下看,陆扬还真的在下面。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连忙去接,看一眼来电显示,是陆扬。
曾轻轻坐在窗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对电话那头说道:“省的你又跑一趟,我下来吧!恩!等着。”
温娆挂掉电话,发现曾轻轻正在啃左手食指的指关节,“你多大了?怎么还啃手指?”
“身上疼我就啃,改不了。”他风轻云淡地解释。
“那……你是哪里疼了吗?”
“手背疼,你来之前我被开水烫了一下。”
“这样啊……以后小心点。我有事下去一下马上上来啊!”说完就出去了。
曾轻轻坐在窗台上,啃手指啃得更用力了。
陆扬是来给温娆送早餐的,温娆接过他手中的炸酱面,又与他聊了几句才上来,一进休息室她就兴奋地坐下来准备开吃,边喃喃自语道:“啊!好久没吃炸酱面了!”吃了几口这才想起曾轻轻,便问:“你吃早饭了没?要不要分一半给你?”
曾轻轻看也不看,扯扯嘴角说:“恶心,屎一样。”
温娆听了心里特别不开心,心里说了声“靠!”然后发誓再也不和他分享吃的了。
曾轻轻这个人不知是没心没肺还是根本不计较这些不开心的事,过了一会儿又对她笑嘻嘻的,还塞了几包压缩饼g在她口袋里,温娆提醒他,“你也少吃点零食吧,你看看你,这么瘦,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曾轻轻嘻嘻笑着,凑到她身边去,轻声说:“下班以后我有话跟你说,有件事你要答应我。”
温娆有点忍俊不禁,敢情今天总给她塞零食是在贿赂她吗?
“不能现在说吗?”
“她们都在呢,等下班以后她们都不在的时候我再和你说。”
下班后,也不知是谁“哎哟”了一声,“娆娆你看,你男朋友又来接你了!你男朋友可真好。”
温娆羞涩地笑笑,说道:“哎呀,还行吧。”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快了,我的意思是明年结婚,他本来是想今年就结婚的。”
“哈哈,到时候一定得请我们喝喜酒啊!”
“一定会的,哪少得了你们的份。”
身旁的曾轻轻一直默不作声,温娆看向他时他正呆呆地望着窗外啃手指。
温娆想起他说过他身上疼就咬手指,忙问:“怎么了?被开水烫到的地方又疼了?”
曾轻轻呆呆地看着窗外,没搭话。
温娆已经习惯了他变化不定的情绪,也不恼,“你……呀!你都已经啃出血来了!”她连忙拿开他的手,牵他进休息室,“我包里有创可贴,待会儿我给你贴上。”
曾轻轻乖乖地任她摆弄,温娆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拭g水,小心翼翼地给他贴上创可贴,这期间,曾轻轻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她瞧。
“你不是说下班后有话要和我说吗?”
“……”
“怎么?”
“我……我……”他突然语无l次起来,“我……”多说几个“我”以后懊恼起来,一副明明想要说好却就是说不出口的样子,他有些烦躁地抓头发,温娆连忙抓住他的手,“别抓!慢慢说,没事。”
“我……你……你可不可以……啊不……今天晚上我想……想请你吃饭!”纠结了半天总算吐出了完整的一句话。
温娆刚要答应,可突然想起……“啊……今晚不行啊。”
曾轻轻漂亮jg致的脸孔顿时没了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