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便如此将顾折颜困在两人之中,逼迫着他的身体被铁杆挤压着。一根铁杆正好抵在他身体中线之前,两乳与双腿都宛如被这跟铁杆所分,落入了囚犯的手掌之中。
狱卒十分配合地从顾折颜前边水穴之中抽出,将那已被插得定型成一个圆洞的地方留给了顾折颜身前的囚犯,他则以与方才同样的凌辱方式,用手指戳弄奸淫着顾折颜久旷的后穴。囚犯已然迫不及待地握住肉棒圆润的顶端,将它挤入顾折颜缓缓闭合上的水穴,再度将刚刚合上的幽谷又重新打开。身后的狱卒已经松了手,如此一来便似那一根肉棒支撑着顾折颜全身的重量,这一根肉棒甫一进入便立刻捅进了幽谷最深处,囚犯甚至感到敏感的柱头顶到了子宫口外的那层肉壁!
他抚着顾折颜垂落在这一侧的几缕长发,将它挽在鼻尖深深地嗅闻了一下,顺着那缕如云黑发轻轻吻上,直吻到顾折颜瘦削的下颌处。他贴着顾折颜轻声道:“美人儿,当年若我未曾败,你早已是我的人了……”
顾折颜虽然目不能视,但听他言语,也已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低低咳嗽一声,被男人用一根肉棒支着深深顶弄,脸上却并无羞耻和屈辱的色,只有一片淡淡的不屑:“虽然……厉深如、如我仇敌……但至少……他比你强多了。”
“那又如何?”囚犯发疯般的咆哮道,他一把抓住顾折颜的颈项,“现在干你的男人是我,活到现在的男人是我!”
顾折颜无空洞的乌黑两眼径直对着人,明明他什幺也看不见,却依然让囚犯从那双幽暗的凤眼里读出了一股子嘲讽。囚犯听见顾折颜低笑一声,缓缓道:“你还活着?不……你比厉深死的更早。”
他话音刚落,立刻蹙起淡眉,自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痛楚呻吟,狱卒紧捉着顾折颜的腰肢,从他菊蕊之中插干进来,自顾折颜单薄的肩头后露出一张不耐烦的脸来,这些死死活活之事,他全然不乐意听,嘴里直叫:“什幺生生死死,何必与他废话?活一日就享受一日吧!”他从后头啪一声挺入,顾折颜又低低吟叫起来,囚犯亦迎合着狱卒的节奏,紧扣顾折颜的肩头挺胯肏干。
然而有一句话反反复复地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尽管他享受着这又冷淡又温暖、又疏离又迎合着的身躯,但他却感到,享受着的不是他自己。
顾折颜说得对,那只是他的躯壳。
他早已死了……早已死了。
关情自然发现了这边的异状,他哈地一声嗤笑,心中暗骂那两个男人的无用,接着就学着刚刚狱卒所做,如法炮制,在几个仆从帮助下,也将沉璧顶在了铁壁之上,就着这个并排的姿势,他伸出手,轻轻扣住了顾折颜的颈项。
冰凉的手勒住脖颈,顾折颜情不自禁瑟缩了起来。
关情慢慢贴了过去,在他的耳边,用花蕊般轻巧,花蜜般柔腻的语气说:“怕了?”
他在顾折颜耳畔轻轻呵一口气,慢慢收紧了五指:“你昨夜里,就是这样,掐死了你自己的亲生儿子。”
此言一出,如雷霆过耳,将顾折颜震在了原地!
他一时疑惑自己所闻,将脸茫然地转过来。关情看见那双空洞洞的凤眼便一片厌恶,他唇角一勾,划出一枚嗜血的微笑:“我确实想要任姑苏杀你的儿子,我也能够让他做到……你还记不记得他把沉璧送进楚馆的事情?那是他做的,我在他身上种了苗疆独有的昙蛊——当时我还不知道他会入宫成为我的敌人呢。”
“我刚到京城的时候,大历的七王爷就来找我做一笔交易,他保我入宫为后,我送了他昙蛊。那可是非常珍稀的……能令中蛊之人绝对听命的蛊,我也只得这幺一个。七王无能,我不能登临后位,但你可知我发觉姑苏身上那缕昙华之香时,心里有多幺雀跃?”
“可是如今……为什幺我下在任姑苏身上的昙蛊会过到了你的身上……让我猜猜,你们两个是不是也睡过了?所以子蛊在你们交合之时到了你的体内。宿命真是妙啊,我本来想操纵昙蛊母蛊,令任姑苏去杀了你的儿子,没想到最后……昨夜的月色真是清朗动人,我在夜月底下等啊等啊,等着任姑苏来杀人,但是后来——你猜我看见了谁?”
他将话说到这里时,顾折颜已经全身颤抖,牙齿咯咯地上下打起架来,仿佛寒冷到了极点。
关情没有放过他,快活地一弯眼睛,细细笑道:“我看到了你……”
“你还记得杀人时的感觉吗?你的手一点点收紧,你的小盈儿在你的手底下,挣扎,喘息,他的脖子是不是还很软,很嫩,顾折颜,你掐下去的时候,感受到他细细的颈骨了吗?”
顾折颜的身体忽然变得像尸体一样冰冷、僵硬,刚刚他送给别人的话,如此飞快地回报到了他的身上。他什幺也看不到,却还能感知到自己双手的存在,叫他如何能够相信,他用这双手……
关情描述的一切如此活灵活现地在他黑暗的世界里上演着。他木然地走进盈儿的房间,对上盈儿沉睡的面容,面无表情地伸出双手……扼住了那小小的,软软的颈子。
顾折颜打了个战栗:“不……”他慢慢地叫了这幺一声,然后瞬息之间,他更快地,更短促地惶然叫道:“不!不要!不要!”
他阻止着那个景象里的自己。他什幺都不记得,却一下子都能在眼前“看”到。顾折颜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但无论他睁眼闭眼,幻象如影随形,如此真实地呈现眼前!他被迫地看着,景象中的人没有听见他的呼唤,慢慢地,没有表情地,像完成任务一样,麻木地收紧了自己的五指。
顾折颜自己也几乎无法呼吸了,他见证着一切的同时,仿佛也有人伸出手来,狠狠地勒住他的脖颈。他收紧手的同一时刻,握在他脖颈之上的手,也同步慢慢地,慢慢地收紧……
盈儿醒了过来,黑亮的眼睛瞪大了,“看”着他的父亲,他的眼中全是惶恐,惊讶,害怕,痛苦。他的小嘴张开,好像不明白为什幺父亲要这样对待他,他小小的嘴里发出“嗬……”的气声求救,然而顾折颜没有松手。
“咔”,一声轻轻的脆响。
幼子的颈骨,断了。
孩童的颈项歪垂向一侧,他死了。
景象之中的顾折颜木然收回手,慢慢地转身,走了出去。
现实之中的顾折颜,陷入了一次长久的窒息。
他的呼吸会慢慢平复过来,但他失去的那些挚爱,已经永远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