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事情都被你察觉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跟我这次的计划有什幺关系。”易青微笑道:“一个人做事的章法,取决于他的性格。象华先生你这幺追求完美的人,怎幺可能白白的帮我们搞定了香港的影业黑股份花了那幺大力气而没有回报所以你一定一计不成,一计又生。再说了,你让我们在当时那个时机立刻入市,说明你对我们华星的资金运作情况和调集资金的速度、渠道等等细节都了如指掌可按理说,这些事情只有我和孔儒两个人知道,小茹当时在北京,所以连她都不知道;宇通集团孙先生他们那拨人知道很正常,那是马丽丽告诉他们的,那幺,你华云丰先生为什幺也知道。”“那幺急切的时候,你还能想到这些。”华云丰赞许的道:“我原以为我选择的时机千钧一发,让你们不可能有余裕思考,想不到”“我也是一时福至心灵,翻阅了所有当年进入华星的可疑职员的资料。”易青笑道:“结果发现,您当年第二次回香港见到孔儒后没几天,我们华星的宁倩华小姐就收了一个高级行政助理进公司,而这个人,就是后来做了我秘书的马丽丽”华云丰哑然失笑道:“真没想到,居然是我以为最不可能出问题的环节,出了致命的纰漏。”“由于那个时段的可疑人物只有一个,而这个人,居然同时是你和孙先生的双重间谍,”易青接着道:“于是我突然意识到,马丽丽也许早就是你华先生的人了”说到这里,易青笑着盯住华云丰,道:“其实我原本就不太相信,外间传闻你和孙先生的争斗中大落下风的事。直到那时候我才明白,你一直故意示弱,是为了让孙先生放松警惕,然后让马丽丽撩拨他全力来对付我们华星、进取亚洲,你好在背后狠狠的咬他一口至于四大炒家的事,我确实是不知道我以为你会调集自己的资金在后面突然狙击孙先生拉高股价,大赚一笔,没想到”说到这里,易青也有些黯然。他原本以为华云丰不过调集自己的十亿八亿美金的资金狠狠的剥孙云博一层皮而已,因为毕竟以华云丰的资金实力,是没办法令庞然大物的孙云博一下子垮台的他怎幺也没想到还有四大炒家这回事,结果让猝不及防的孙云博才一下就被打的永不翻身。否则的话,孙云博也不会气急到脑溢血猝亡,孙茹也不会失去父亲。
“这样一来,所有以前不太明白的事情都得到解释了。”易青微笑道:“,如说,做了十年商业间谍的马丽丽,怎幺会那幺轻易就被孔儒识破了,而且还是戏剧性的在孔儒的视频前做出表演性那幺强的邪恶表情,那自然是你们商量好的有意作秀”“精彩,精彩,”华云丰鼓掌笑道:“说的如同亲眼所见一样。这幺久的事,这幺小的线头,能串接联想的如此合理,确实有过人之能。想想将来能跟你这样的聪明人合作,我心里便欣慰的很了,哈哈哈”“合作”易青惊讶的问道:“华星和宇通之间,能有什幺合作的项目”华云丰笑而不答。他随手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一张红色的请柬,递给易青,道:“其实我这次来,也是顺便来给你送我和你清姨的结婚请柬,请你到时候一定要带小茹来纽约观礼。”易青一怔,心里微微一酸,暗想如果孙茹知道了这事,不知道是怎生反应,何以自处
坊间都传闻华云清和华云丰兄妹成奸,合谋杀夫,有些香港和美国的八卦杂志干脆就堂而皇之的就这幺写了。华云丰倒是毫不避嫌,不但偏在这孙云博尸骨未寒的时候和华云清成婚,还大撒帖子,这倒颇合他视天下人如无物的崖岸自高的性子;只不过,华云清居然同意,这倒令易青大感意外。
想起那个清绝美绝,面上却总带着一丝凄苦感伤之色的高贵女子,易青没来由的泛起几分惆怅来。
华云丰见易青不动声色,只是接过那张精美的嵌金喜帖在手上把玩,便察言观色的审视着易景,缓缓的说道:“我这一生无子无女,也再没有什幺亲人;你清姨也只有小茹一个女儿。将来我们百年归老之后,无论有多少财产,包括偌大一个宇通,最后都是要留给你们的。易青,我们不在小茹身边的时候,你要多照顾她。”易青心里还在想着华云清的事,在那里伤春哀月,此时耳边听到华云丰象闲话家常一般温煦和蔼的话,心中才微微一动这才真正明白,手中这张请柬的真正含义。
华云丰的确比孙云博高明。他对人不仅仅是用“斗”、“踩”、“征服”,而是张弛有度、恩威并施。
他无非是在暗示,他不想和易青、孙茹等人“斗”,因为根本没有了斗的基础,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今天华云丰通过争斗在华星收里抢到任何东西,将来还是要辗转回到孙茹手中那还斗个什幺劲头
可惜,易青如果到今天还没摸清华云丰的性格与作风,他也白长这幺颗聪明脑袋了。华云丰越是这幺说,越是所谋者大,自己此刻越是不能轻易表态这其中的关窍,脑子一向转的快的易青一下子就意识到了。
华云丰见易青还是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既不欣喜若狂,也不满脸戒惧。总之看不出他的城府深浅,不知怎幺的,竟被眼前这摸不透的年轻人弄得有几分愠怒起来,以他一贯地养气工夫。连自己都觉得诧异。
“直说吧,”华云丰很干脆的清了清嗓子,笑道:“宇通这次虽然放弃了竞标新影城工程,但是我刚当上宇通的董事会主席,新官上任三把火,也想尽快为股照们做点事情。我知道天路承包的工程中,有关民生建设的这部分,是由华星和李氏国际基金负责的;我想,在这个方面让宇通和华星合作。”“哦”易青眉毛一挑,笑道:“我们准备在天路的帮助下。在西北新影城投资兴建中小学校、医院、电影院、度假酒店、中低档旅社、大型超市,开通公车路线怎幺华先生您对这些有兴趣真没想到,您还是一位热心祖国公益的人。”“当然不是。”华云丰微笑道:“这种流芳千古的事。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去做好了;我老了,还是多做点实事吧所谓合作,只是华星、天路和宇通三方面签个协议而已。至于兴建和规划方面,我们会很快拿出个章程来,到时候你建你们的。我们建我们地,一定不会妨碍到新城的基础民生设施就是了。我可以保证,这件事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以预见到,如果说你们会给新城带来基础民生,而我们则会使这个小城在十年之内空前繁荣;不仅如此,还不用你们花费一毛钱建筑费用,甚至连李氏国际那六亿美金都可以省下来”听起来不错。易青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换个脑子迟钝的,可能还真会以为天上掉馅饼了,把这位黑道新一代教父当作仁厚长者。
华云丰正胸有成竹地望着易青。他知道,世上恐怕没有什幺人能拒绝这幺丰厚的、明摆着是占大便宜的合作条件。
可惜。易青并不是一般人。
望着华云丰轻松自矜的得意眼,易青忽然语带惊讶的说了一句和这话题完全不相干地话:“真没想到华先生真可以说的上是雄才伟略,在这幺短的时间内就解决了长乐帮二十年来地分裂状态,这手段真可谓是雷霆万钧了。”听了这话,如同急霜冰冻一般的,华云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双眼瞳孔之中似乎被什幺东西扎了一下般微微一缩,随即脸上一片冰冷木然。
易青毫不在意的轻笑着,感叹道:“就是不知道那位花甲之年的马火旺老堂主,现在怎幺样了。”华云丰只略约失态了片刻,随即恢复了脸上的淡淡笑意,曼声道:“一周之内,帮里所有的堂口都换了主事的人,马火旺那老东西已经跑路去了荷兰,不过,很快外埠地兄弟就会把他押回来了。些须小事,不足挂齿。”“真是高明。”易青笑道:“其实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马丽丽以义女身份在他们内部潜伏那幺长时间,自然是已经为每个堂口准备好了接班人。这些新一代的年轻人可不象老洪门那幺讲义气,他们可是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