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坐到了另一张折迭躺椅上,在一旁无奈地随口说着风凉话,“你这个是又给人改了个昵称,改得还挺学术呢您怎么不管她叫小化学碳、小摄氏度呢哎呀呀,用不着我帮忙更好,正巧没睡足呢,我再睡会……”
我装模作样躺下,双手压在头下闭上了眼镜,一串钥匙正好砸在了我的x口。
我抓起了钥匙,r0u了r0ux膛,坐起了身睁眼一看,右臂上绑好了橡胶止血带的夏雪平正一脸不悦地瞪着我:“谁说用不着你了上面标注813数字牌的那一把是我储物柜的钥匙,里面有两件备用的黑se衬衫,你去给我拿一件来。”
“啥拜托了我的夏组长你储物柜在nv更衣室呢好嘛我现在身为风纪处处长,您就想让我这么犯忌讳”
“啧,你不会敲敲门,问问里面有没有人”
夏雪平绷着嘴唇看着我,又说道,“再者,现在还没到六点钟,值班的同事本来就不多,nv警更是没几个。就让你帮我拿一下衬衫,你怎么这么多……啊哟嘶”
说着说着,夏雪平突然吃痛了一下。
“哦”
丘康健连忙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是因为注s器的问题么雪平你再忍着点。”
“不……是伤口……”
夏雪平不禁闭了很长时间眼镜,咬着牙缓缓说道。
再一看,吴小曦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慌张,连忙对夏雪平道着歉:“对不起啊,夏警官……我……我手抖,没看清,拽错了地方……”
原来刚才小c一直在用着钢镊子帮助夏雪平把那被撕碎的黏在伤口上的布料纤维除去,却不知为何一时马虎,竟用镊子的尖头挑了一下夏雪平的皮r0u。
看着夏雪平疼得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我连忙上前去,一时着急,训了小c两句:“怎么g0的心不在焉你放下,还是让我来吧”
说完,我接过了她手里的镊子。
“秋岩,我……对不起”
小c很委屈地把镊子递给了我,主动从夏雪平身边离开。
夏雪平看了看小c,又看了看我,低下头眨了眨眼。
等丘康健给自己打完了疫苗之后,伸出手按着大臂上的药棉,对小c安慰道:“没事的,本来这伤口就有些时候了,难以处理很正常的。何秋岩耍他的臭脾气,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又对我挑了挑眉毛说道:“那这样吧,你把刚才那钥匙给人家吧,让小c帮我去拿衣服这不正是遂了你意了么”
我把钥匙交给了小c,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小c接过了钥匙后,也没说什么,对我露出了一个很勉强的微笑,转身出了房间。
我又坐回了刚刚那把转椅,用和刚才同样的姿势,左手扶着她的后腰,右手一点点用着稳健的动作,捏着镊子帮她把碎布纤维镊出,不一会儿便把伤口基本处理得g净了。
我在一旁准备用棉球蘸着药水,嘴上对她说道:“瞧你刚才那话说的,我费着劲儿给你g活、帮你处理伤口,反倒像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那既然你占不着便宜,g嘛还非要抢着帮我弄伤口呢”
夏雪平又一次转过头来,睁着那一对儿让人觉得可气又可的大眼睛,面无表情却带着十足挑衅的意味,或者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被她这么一瞧,我倒是有些不敢看她,只好借引子捏着手里夹着棉球的镊子,对她说道:“我欠你的行了吧快忍着点吧,我这就要上酒jg和碘伏了,可别再疼得叫了出来。”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我往她身上按着棉球的动作,却有些不大敢用力,只好清风拂柳一般地在她的伤口处往上面滴着药水。
“笑话我跟狼搏斗都没喊疼,你手里的药棉又算什么你用点力气给我上药吧,教你这小混蛋给我弄得……疼到是不疼,可痒是真痒”
夏雪平眯着眼睛斜着眼珠,对我轻声教训道。
我只好稍用了点力道,果然对于我而言,酒jg和碘伏上得更方便了,但抬起头却只见夏雪平再一次闭上了眼睛,狠咬着牙,却一声不吭。
我心里彷佛被人拧着似的,但也只能横下心来不敢手抖,收了些许劲力接着涂药。
在我跟夏雪平相互间用尖锐言语往来的时候,丘康健不声不响地收拾着自己房间里的垃圾,而且每一样废弃物都被他分类得很详细,每一样都先用再生纸包好,然后放进密封袋里,最后才丢进黑se塑料袋里,他对待那些垃圾的态度简直可以用“友善”
二字来诠释。
等他处理完了垃圾袋,才对夏雪平说道:“说起来,你这到底又去哪里冒险了”
夏雪平甩了甩自己的长发,抬手把头发向后理了理,说道:“你还记得j县h乡的最北边,靠着老君山的那座被传得乎其的凶宅吗”
丘康健用消毒sh巾给自己擦了擦手,端着自己那只烧杯倒了一满杯牛n,冲着我抬着杯子,对夏雪平说道:“巧不巧刚刚我跟秋岩还提起这个来着。”
“我昨天又去了那个地方,而且翻进了围墙里。”
夏雪平很满意地看着丘康健。
“又你们之前去过一次那个地方吗”
我抬头问道。
“是的。”
丘康健点了点头,“不过一来碍于我们没有搜查令、一时间也找不到屋主,二来,沉某人着急去查j县一帮警察被杀的桉子,所以我和雪平才没去成。”
说完,丘康健又问夏雪平:“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在那栋房子里我没发现任何东西,那里面连一把椅子都没有,可是却g净得一尘不染;不过我倒是在后院发现了一把g净的铁锹和一把g净的锄头,而且都是新式jg钢制的。”
夏雪平顿了顿,对丘康健问道,“还记得上次我俩偷着去看那栋房子的时候,遇到的那个道士,跟咱们说了什么吗”
“记得,那道士说了一首谒语:三清初平同源处,至y七杀七丈七;没土祛病净前孽,无量寿福共天齐,是这么说的吧”
“不错。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是很明白这些民间的故弄玄虚;但我一下子想起来,三清中的其中一位不就是老君么而h大仙的名讳,正是初平二字,在那栋凶宅往南方向靠近乡政府的不远位置上,正好有一座h大仙庙。我连忙又去查了一下,原来那道士并非满口胡言,他说的那四句谒语从清朝的时候就已经在j县一带流传了,说的是一个人如果做了什么既不想让yn间的人知道,又对不起y间的人的事情,那么就需要在有三清与初平之间的地方,找到太y位,朝七杀方位那里走七丈七尺,把与自己做过错事相关的东西全都埋在一起。”
夏雪平说着,指了指自己放在丘康健电脑桌上的那只造型十分老旧的箱子,“于是,我就找到了这个。”
“于是,你就遇到一群狼了。”
我正好给夏雪平腰部和肩头都上完了药,又帮她贴好了纱布,又弄了一只酒jg棉球帮她把手指全都擦g净。
“没办法……我从太yn落山一直挖到夜里两点半,才找到这个东西。一抬头,一群冒着绿光的眼睛就出现在了土坑周围、把我团团围住了直到我跟它们这帮畜生大战之后、准备拎着箱子爬出土坑的时候,才发现,箱子旁边还埋着一头已然腐烂的小狼崽的遗骸。”
“然后你就把你亲手打s的这两只带了回来,当作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