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名轻纱蒙面的子由
树林内款步而出,青色的丝绸劲装紧紧贴伏在凹凸有致的窈窕曲线上,让急
可耐想撕掉那层障碍,一窥劲装下的春光。
黑衣大汉扬起来,只见他一张国字脸,四旬左右,浓眉大眼,高鼻阔
,下颌短髯,根根似铁,一双虎目威风凛凛,望之生畏。
「四妹来了,坐,喝酒,吃。」大汉举臂相邀。
轻纱上的细长秀眉轻轻蹙在了一起,带着几分埋怨道:「妹子我可没有二
哥的好兴致,陪死喝酒,想想都败兴。」
大汉哈哈一笑,「这地方清静得很,怨不得老六总是喜欢和死待在一起。」
「老六喜欢的是新鲜货,对这些生蛆的玩意儿怕是没兴趣。」
一个身影如同大鹏展翅,从林中飞出,空中一个盘旋,落在黑衣大汉对面
的一块残石碑上,身姿挺拔,如鹰栖岩。
看着对面这个鼻如铁钩的秃顶汉子,黑衣大汉「嗤」的一声,不以为然道
:「你又不是老六,怎么知道他不喜欢?」
「老六要是喜欢,早就下来了。」秃汉子向一棵古松上一指。
青衣子与黑衣大汉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一团黑影蜷缩在松枝之
间,夜色之下若不细看,实难发现。
「他的,都说狼吃
,狗吃屎,本
难移,咱们这匹狼却偏喜欢爬树。」黑衣大汉骂骂咧咧地抱怨。
树上那团黑影一声不响,好似说的与己无关。
「老六就是这子,激他也无用。」青衣
子纤秀的手指轻轻拨弄耳边垂
下的散发,咯咯笑道:「二哥约我们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黑衣大汉犹豫了一下,「七妹还没到?」
「二哥还约了那只骚狐狸?那便恕小妹不奉陪了。」青衣子怫然变色,
欲待甩袖而去。
「要不是冲着二哥的面子,谁想来见你这条绿泥鳅。」玉狐杜翩翩从一株
双环抱的枯树后转出,挑衅地看着青衣
子。
青衣子双眉紧紧攒在一起,忽又舒展开来,吃吃笑道:「哟,狐媚子,
如今可没有三哥帮忙,单凭你那几手小把戏,能在姐姐我的灵蛇掌下走出几招?」
杜翩翩柳眉倒竖,厉声道:「三哥落到鹰爪孙手里,可没吐出咱们兄弟半
点事来,你不去救也就罢了,还拿他来说事,有良心没有!」
秃汉子桀桀怪笑,「七妹说的孩子话,做咱们这营生的,哪还有他妈的
良心!」
「都住嘴!」黑衣大汉沉声怒喝,杜翩翩虽心有不忿,还是忍住不言。
「咱们兄弟姐妹七个,一个磕在地上,良心可以没有,义气不能不讲。」黑衣大汉狠狠瞪了秃
汉子一眼,「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撅了你的鹰爪子。」
秃汉子闷声说了声是,向着杜翩翩一抱拳,「七妹,五哥
不应心,你
别往心里去。」
「小妹知道五哥子直,可有些
怕是
不得三哥在诏狱里一辈子不出来。」杜翩翩斜睨青衣
子,
阳怪气道:「要动用公中的银子打点一二,就跟
剜了她心一样。」
「你他娘的在说谁?」青衣子凤目圆睁,胸
起伏不定,显是动了真怒。
「老娘说的就是你。」杜翩翩寸步不让,反唇相讥。
「找死。」青衣子原本白
的手掌倏间变成了青绿色,举掌便要向杜翩
翩劈去。
「嗷——」一声虎啸震动山岗,树梢摇动不停,枯枝败叶簌簌落下,岗上
众不禁倒退数步。
虎视眈眈地看着花容失色的二,黑衣大汉冷冰冰地说道:「老子话没说
完前,看谁还敢动手!」
见三乖乖地老实坐下,黑衣大汉才重新席地而坐,至于
上那位,他晓
得问也白问。
「龙老大给咱们拉了单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