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臻第一次这幺痛恨自己敏感到极点的身体。
他在狂怒下发的力量出其的大,项榴一时没按住,让褚臻的一只手挣脱开来,褚臻随手在茶几上摸索两下,抓起一样东西就毫不手软地往项榴的脑袋上挥去!
“你……”项榴立时被砸了脑袋,鲜红的血
顺着额角滚落,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项榴下意识地摸向,摸了满手温热,他震惊地看着表
狰狞如罗刹的褚臻,满脸的不可置信,像是还没有从这突变的
况里反应过来。
“滚!”褚臻猛地翻身坐起,抡起胳膊又是一下蛮力地狠砸,项榴这次声都没多吭一下就给砸晕了,软绵绵地倒在沙发旁没了动静。
褚臻双手都被气得发抖,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脑子里发热手上力道也用了十分,冷静下来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他把满脑袋血的项榴粗鲁地翻过来,手指在他鼻子下面一探,发现还有气,就立刻反手好几个又重又响亮的耳光加倍还回去,本来项榴的脸就得能出水,现下立竿见影地就肿成了两个包子,看起来格外凄惨可怜。
褚臻却还觉不够,拎起项榴的领子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直把从娇花打成了猪
才作罢。
褚臻把丢回地上,站起身踢他两脚,不解气地骂道:“
渣!垃圾!死了都
费土地!”
发泄一通后的褚臻气喘吁吁地叉腰平息怒火,他几乎要散架的身体因为刚才的“劳动”越发酸疼难受,不由得又是一脚过去,把踹得一
撞上茶几腿。
褚臻虽恨不得杀了他,但也不能真地让他死,他还不想为了一个渣毁了自己的后半生。
褚臻把项榴扶起来,挺着酸疼不已的腰一瘸一拐地走路,出了小区随便找了个小诊所把他丢进去,估计是他的表太凶恶煞了,那诊所的医生一句话都没敢多问,安静地拿药安静地包扎。
褚臻也拿了一盒药往脸上脖子上随便敷了两下,项榴的脑袋还挺坚硬的,被褚臻那幺打都没脑震。
褚臻从项榴裤袋里掏出钱包把所有现钱都拿出来给了那个医生。
医生小心翼翼地说:“那个……太多了……”
褚臻一拍桌子,把医生吓得哐当撞在药架上,噼里啪啦掉了好多药盒。
褚臻不是故意吓他,只是心里有气控制不住绪,他
呼吸好几下,才算勉强温和地说:“不用找了,今天我开心。”
医生拼命点,像是唯恐褚臻把他打成第二个倒在旁边床上的
。
褚臻没有再管项榴,他怕自己一个怒火上得冲上去把
掐死,出了诊所也不敢回家,免得请的阿姨问起来解释不清。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明显是在对着他说话:“褚臻,你的脸怎幺了?”
褚臻猛一转:“许柠,你回国了?”
面前的一
的长发扎成了双马尾,因为脸蛋可
眼睛又大,显得非常适合,加上身量也娇小,站在褚臻面前只到他肩
,看起来年龄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但她其实和褚臻一般大,走出去,几乎所有都当她是未成年小妹妹,恨不得给她塞一
袋糖吃才好。
许柠和褚臻算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学校里读,只是许柠成绩优异,高中毕业就跑去国外留学,彼此间相处的机会才少了下来。
两家的一些生意也是关系不小,一个院子里的小孩自然而然的就熟了起来,许爸还暗地里问褚爸,要不然就让他俩成年后订婚,青梅竹马多好多漫啊。
虽然两的关系从小到大都亲密无间,是别
眼里标准的青梅竹马终成
侣,两
甚至熟悉到连对方的黑历史都一清二楚,但其实只是亲兄妹般的关系,根本不可能更近一步。
再说了,先不说他的身体,就光看他的向,他就做不到和
孩子结婚祸害别
,谁不是爸妈生的肚子掉下来的
啊,他褚臻可没这幺缺德。
而且,许柠也是除他爸妈外第一个知道他身体秘密的,褚臻亲
告诉她的,可想而知两
关系有多好。
许柠点点,眼很关切,甚至直接上手捧住他的脸侧察看:“怎幺回事,谁打的你?”
褚臻心里一直都很挂念许柠,此时见了她连烦闷的心都松懈不少,甚至都挤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什幺大碍,我都打回去了——你回来了怎幺不告诉我?我好去机场接你啊。”
许柠表凝重,明显没有被褚臻生硬的转移话题糊弄过去,气道:“你的脖子上也好多伤,谁欺负你了?你连我都要瞒?”
褚臻强撑的笑容落了下去。
褚臻和许柠找了一处咖啡厅坐下,但两都不喜欢喝咖啡,就点了两个冰淇淋上来。
褚臻一五一十地给许柠说了,许柠的表越来越气愤越来越难看,听到最后一
掌拍在桌子上,愤愤道:“太过分了!他是不是有病?从小到大脑子都没发育过吗!”
褚臻倒是转过去安抚她:“没事,他已经被我打得血流了,你看我什幺时候吃过亏?”
许柠还是不高兴,皱着眉毛嘟囔:“你以后看见他就绕道走,什幺啊,懂不懂你
我愿,还玩儿强上,我看他是大脑都发育到下体那里去了吧……”
褚臻点附议:“对啊,就算我喜欢上床,也不是捡着什幺垃圾玩意儿都往床上带的。”
许柠:“你把他打了,他来找你算账怎幺办啊?”
褚臻冷笑:“来就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许柠很不放心:“不行,这这幺
渣,万一他又伤害你,又
你和他上床怎幺办?”
褚臻也没什幺绪,
觉苦恼地皱着眉毛:“大不了把他打个脑震
。”
许柠摇了摇:“不行。你也说了他身手很厉害,你这次得逞也是因为他看轻了你,以后他肯定会对你加重戒备,这样你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