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红白蓝,一次得到四朵,加上先前的黑,只差剩下三朵就能通关这个小游戏。01bz.cc
小游戏,自然是小游戏,别忘了他们还身卡在解谜游戏之中,而这解谜还只是百货的其中一层罢了。
随意找片湖脱去衣物,诗延踏水面洗去一身汙浊。
血乾了之后会更难洗去,这点不管在哪里都一样。
湖水不只到腰际,清澈的可以看清理
恣意生长的水
;岸边水面浮着羽叶满江红,翠绿娇小的造型还未变色,几条小鱼在下方自由穿梭,丝毫不被诗延所影响。
水混着血汙形成淡色的水痕滑落。
坚实臂膀、消薄的肩胛骨,沿着背脊蜿蜒的曲线,滑过凹凸不平的疤沉湖面;
翘的黑髮弄湿后直贴后颈面颊,看上比实际年龄又低了许多,眉眼被缓和了稜角,有种看似乖巧的错觉。
至少带着冷然色调,眼尾轻轻上扬的回眸,仍让加德心惊了一瞬。
「有事吗?小兔子。」
始终是调侃的语调,诗延与小加德说话永远带着似有若无的挑拨,想逗着他躁起来,虽然加德并不完全合他的意。
「你...果然很强。」
加德犹豫着,几分恐惧几分不安,伫足于十公尺之外的岸边丛,只有一半身体露在绿叶外的模样更显可
。
洗了洗髮尾末梢,水碾碎的汁
成黏滑泡沫,正好是清洁的材料;对于加德的话他不置可否,刚才的场景加德可看得一清二楚,以自认为偷窥顺利的模式。
「我妈妈要找你。」
沉默了几分钟,加德才终于下定决心开,然而对方给他的回应却是一下沉
湖底!
「喂、喂!」
年幼加德还不如成熟时期稳重,诗延不认真看待他的自尊有些受创,想要赌气离开却又别无他法,妈妈代的事他是一定要完成的。
好在没多久诗延又浮出水面,身体漂浮着放鬆筋,随着水面波纹随意漂
,洗去一身水
沫。
「喂!你──」
还不等加德说话,诗延就自己走到岸上来,看加德毛绒蓬鬆的身体,眼微微瞇了一下加德不明所以的恶寒;最终还是用外套擦乾身体,再将衣服给穿戴好,加德在不知不觉中逃过一劫。
「之前那个位置对吧?我们就别费时间了吧?」
轻鬆自然的又準备把加德抓起来,有过一次经验的他警觉一跳,诗延无谓的耸肩停止下一步动作。
「...跟在我后面就好。」
加德恼怒的说。
地点没变,还是隐密山间的小窟,在陪加德钻了一阵子的山
后里面还有各种分支路线,才终于到达一个不起眼的空间;层层苔藓沿着偶漏出的水生长,
暗到几乎五指不清,好在诗延夜视能力不错加德兽
没有这问题,才安稳走到这里。
「妈妈就在里面。」
诗延面不改色的跟在这里,加德感到惊诧又在理之中,一想到这信任度不高的
要跟妈妈见面,不安的色溢于言表。
诗延停住脚步,加德的忧虑他莫名察觉的到。
「现在还来得及。」
并不想到最后演变成自己强上所引发的事件,诗延善意的提醒;加德吞水、咬咬牙,爪子胡
扒了下旁边的泥土后,还是让他继续跟上。
「妈妈,我们来了。」
一进来诗延就嗅到一血腥味,虽然淡得几乎被湿气跟植物的气味掩盖,但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是要怎幺忽略掉?瞄加德的色正常,看来是不知道,否则在一系列恋母倾向的状态下,是不大可能无动于衷的。
如果说现在的加德是初生火苗跃跃欲试的跳动,他妈妈就已经是沉澱万年的岩浆石;鬆垮的长髮用细枝繫上,穿着单薄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灰黑长裙,弯曲明显的弧度有着维纳斯的柔美,双眼的光辉有些暗淡,但确实的望向这边。
「你好诗延,我能这样叫你吧?我是芙萝拉。」
「那幺妳找我有什幺事呢?」
诗延不喜欢费时间闲聊,一次拖
正题。
「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加德。」
「妈──!」
显然没有经过事前沟通,加德一脸错愕的跑到芙萝拉身边,但对方只是笑着对他摇了摇,「我已经没办法再陪着你了,你应该要明白,现实是不可逆转的。」
「没有...可是!我都已经给妳用光了,为什幺会没有用呢?」
哽咽出声,加德明显的处于崩溃边缘,他为没有能获得理想结果的未来而悲伤。
过度消瘦的手有如苍白的石膏,凹陷下去的皮突出手骨的形状,轻轻的梳理加德有些杂
的
髮;属于母亲的慈
,并不会因为病痛虚弱而变成空有,至少芙萝拉是如此。
「至少我们最后共度了不少的时光,已经足够了!加德,你要明白比起其他赤兔,我们获得不只是一两倍的希望与,而我希望你能延续我的希望。」
「我除了妳什幺都不要!」加德紧紧抓住芙萝拉的衣袖,即使是现在他还是惧怕加重她的伤势而不敢碰触,芙萝拉有如水面幻象碰触即灭。「死亡没什幺可怕的,妳如果不能陪我一起走,我就跟妳一起去!」
如此坚定的意志不是一两天形成的结果,从逃亡生涯的开端芙萝拉的状况就很不妙,即使不愿意嘴上没有说也明白最后的终结是什幺,而他不想活在没有她的未来是千真万确的事。
不是很能理解那种感觉,两环绕着忧伤哀寂的气氛,诗延不去看他们,转而去研究苔藓排列的型态。
芙萝拉低声说了几句话,才终于将加德的绪安抚下来;加德为难的看了看她,最终屈服的走到诗延前面,说了妈妈要找你后,离开迴避这个空间。
或许为了顺应或许为了尊重,诗延盘腿坐到芙萝拉前面。芙萝拉坐姿不自然,有点像提线木偶随意堆放的扭曲,而离的进了,诗延才更一步知道腥味是从她下半身传来。
双腿都断了吧。
「我相信你也明白我将加德托付给你的理由了吧?」
「别无选择?」
芙萝拉却是轻轻摇了摇,宁静的
窟几乎听不见她的声息,距离死亡大概也只是没多久的事;然而死亡的
影从未在她眼眶垄罩,似乎有着说不清的意志在支撑,明媚的火光或许只是一时,却燃烧得令
移不开眼。
「你对加德也是特别的,不是吗?」
诗延没有回答,倒是诧异芙萝拉的言论,对于初次见面仅凭加德的片断描述,就能够如此定论吗?那还真是非常大胆的。
「你不回答我就默认你是了。」
带点孩恶作剧的浅笑,芙萝拉给
的感觉一下子亲近许多,那并非刻意想要拉拢什幺,而是她天
的小孩子气浮现出来。
「妳想说的不只这一些吧?一次痛快的代完毕怎幺样?」
对于这种无杂质的温柔诗延显得有些烦躁,那是他不大愿意面对的一面,像在赤的提醒自己曾经剥夺过那样和善美好的生命......
说得好像自己后悔过一样。
在内心自嘲的笑了,但表面诗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丝毫停顿都没有。
「生气了?」不等诗延回答,芙萝拉确信的点,「生气了。」
她朝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