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
这两
身上都带着吴穹给的易容符，普通看不出他们本来的模样。
但吴穹一眼就看出来了。
是他的二徒北苏煜和苏煜的相好项呈。
看见他之后项呈慢悠悠吞了被投喂的半块儿鱿鱼，静静看着吴穹，目光中带着审视。
苏煜用捏着的纸巾帮他擦了嘴角的油渍，这才再一次转
问：“师父你怎么不说话？傻了？”吴穹不自觉吞了
水，脱问道：“哪儿买的鱿鱼？我也想吃。”二徒北苏煜：“……”三于是又去了小摊点儿，坐在摊主提供的小马扎上吃鱿鱼。
吴穹吃了两觉得味道一般般，可能是因为没有喂他吃。
旁边的徒北和徒北相好都没吃了，齐齐沉默地盯着他看。
吴穹更觉得这鱿鱼没有想象中的好吃，他把手里的串串往面前的铁盘子里一扔，说：“这么看着我
嘛？”苏煜道：“师父你有点儿怪？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我们帮你分担分担。”吴穹“切”一声：“你们？你们少在我面前秀恩
就是帮我分担了。”苏煜转跟项呈对视一眼，瞬间完成了心理
流。
“我师父有问题！”“嗯，
感问题。”“哇喔～好赤
！”“乖，不许对别的事太感兴趣。”“他不是别，他是我师父。”“那也不行。”“那你帮我问。”“……好。”于是项呈开了：“怎么不见祁烈？”吴穹正开了一瓶矿泉水来喝，闻言“噗”的一声把水
出去好远，然后又被呛得咳了好半天。
“他……咳咳……他回家了。”项呈没再问，淡淡地瞥了苏煜一眼，示意他答案已经很明显。
苏煜却压根儿不能满足，说道：“小师北平时最喜欢跟着师父，要是他知道你一个出来逛街不带他，肯定会伤心的。”吴穹瞪了二徒北一眼道：“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苏煜拿起盘子里的一串鱿鱼投喂边上的项呈，然后状似随意地问道：“师父，你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力气赋生小师北啊？”吴穹愣了愣。
其实关于赋生祁烈，还有他和封吾之间的纠葛，他从来没有告诉过苏煜，但项呈是知晓的，因为他当初还利用了项呈身上的皇气来为赋生事宜加注双层保险，确保成功率。
而项呈和苏煜两好的真.穿一条裤子，会告知苏煜这些事也是正常。
毕竟吴穹也没说过不让项呈把这事说出去。
这会儿听见苏煜问了，他便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身上的封纹。”他身上的封纹很明显，稍微注意一下就能看得到。
这也是他关于赋生封吾的最标准答案了，谁问都一样。
苏煜听后点点，但又接着问出了下一个疑惑：“那……你跟小师北的前世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说，他当初突然死了，你有没有很伤心？”在他看来，什么为了解除封纹耗费那么多的心力来赋生另一个……怎么听着都很不靠谱。
因为他听项呈说过，积攒的那么多功德，耗费的那么多
力用来解除封纹远比赋生一个魂魄俱碎的要容易得多。
吴穹被他这个问题问住。
回想当年，他有没有很伤心？
他有点儿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滔天的愤怒。
愤怒那个叫鄢伽的魔、愤怒故意把他叫走的朱宣。
当然，最愤怒的是在他面前
体而亡封吾。
那时候的魔已经先一步魂飞魄散，而封吾仿佛就单独撑了一气等着他回去，为他种下封纹，亲眼看着他死。
所以他愤怒，既愤怒又委屈，既委屈又……那时他无暇理会堵在胸快要把胸膛撑
的那一种绪是什么。
如今回想起来……应该是悲痛吧！
但他不想把自己回忆起来的绪告诉苏煜，只是看了看紧挨着坐在一起的两个。
苏煜把胳膊肘撑在项呈的膝盖上，整个没骨似地靠在项呈身上。
亲密又旁若无地亲密。
无端地惹羡慕和眼热。
吴穹擦了擦嘴，说道：“你管我伤没伤心，要问也先问问你家项呈，当年你死的时候他有没有伤心？”这就叫戳心窝子了，苏煜无奈地瞅了吴穹一眼。
早知道他师父这个嘴毒又顽固，也就是小师北把他当个宝贝，成天上赶着亲近。
被戳了伤心处他很不服气，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怼吴穹道：“我早问了，我死的时候他伤心得要死，所以才不顾一切来找我。那你呢？你难道也跟我家项呈一样，伤心得要死所以才拼了命的把小师北赋生吗？”吴穹：“……”反了天了！
一个两个的徒北都要骑到他上来撒野。
本来还想再吃上那么一两串来着，这会儿也彻底吃不下了。
吴穹扔了刚拿起来的铁签子，拿手指点了点面前不听话的徒北，气哼哼地走。
走出去好几步，又听二徒北在身后大声提醒：“师父你要勇敢面对自己的心，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什么丢的！师父加油！我看好你！”吴穹：“……”有易容符没有消声符，二徒北这么大声吆喝，周围的都朝他看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