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郎意气风发的模样,蓝色的眼眸在星光之下显出翡翠绿的颜色,像玫瑰花一样的唇离自己毫厘之近,似乎只要再稍稍扬起就能碰到。星瑶立即打消自己脑子里胡思
想的念
,天真问道:“那我们真的能追到吗?”虽然接受过科学教育的她很清楚这流星落
凡间之后就是一颗巨大丑陋的陨石而已,不把他们砸死就算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宝石获得真
的美好?只是自己穿越来这个世界不也同样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离么?所以她宁愿抱着傻气的小小期待,也不愿
坏眼前的气氛。
可北堂牧就要比星瑶认真多了,他笃定地回道:“一定可以的。”
那颗最大的流星直直往前冲去,忽然就直直往下坠去,没一会就光消星陨。星瑶“啊”了一声,心里居然也紧张了起来,似乎那里真的能找到宝石一样。北堂牧加快了速度继续策马前进,狂奔了一会之后,紧急发现前方是一个陡崖急急勒住缰绳,白马的前蹄高高抬起,星瑶一时被掀起失去重心就要从马背上滑落,而那北堂牧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并不护住她,而是抱住星瑶两一起从马背上跌下,用自己的身子严实地护着星瑶,抱着她在
地上滚了十数圈后才停下。
星瑶虽毫发无损却转得晕目眩,缓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躺在北堂牧的身上,两具身体几乎贴得严丝合缝,而那北堂牧居然一副没事
的模样正看着自己坏笑。
这、这、这太子好像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星瑶被他看得脸颊烧了起来,慌忙从他身上爬下,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北堂牧也笑着从地上起来,往四周看了眼颇有遗憾道:“看来是没追到了。”
星瑶也觉得可惜极了,再去看天空,夜幕上已经只剩下寥寥几粒流星,喧嚣过后的静谧总让心生孤寂:“是啊……真可惜,孤可是牺牲了晚饭跑这么远来的。”
北堂牧被星瑶逗得出声,笑道:“是臣考虑不周,方才应该带上一只羊腿半只烧再加整瓶的葡萄美酒……”
星瑶掩着嘴咯咯笑起来,打断他:“别说了,越说越饿!”
北堂牧看着她,眼角眉梢尽是温暖,牵过白马走近星瑶身边:“陛下和臣想象中的帝相差甚远。”
“哦?”星瑶被勾起好心,笑盈盈地歪看他,“你来大周之前想象孤是个怎样的
帝?”
两并肩往回走,
北堂牧自然地去顺白马身上的毛发,回道:“陛下也知大周国是九州唯一由统领的国家,臣自幼在父权之下长大,看着父皇和其他国家男帝不苟言笑的威严模样,也以为陛下会是个十分严肃的
,结果……”
“结果?”
“结果陛下原来这么可。”北堂牧停下来转
看着星瑶,眼里多了份不同的色彩。星瑶并不忸怩,也看着他大方回道:“太子也和孤想象得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孤还以为你是个很斯文稳重的。”星瑶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前倾,毫不躲闪正对他的目光,眼睛眯起,玩笑道,“结果很是
漫风趣嘛~”
北堂牧哈哈大笑:“说臣稳重倒还有几分,若是说臣斯文……”他敛了笑搂过星瑶的腰与自己相贴,伏在星瑶耳边低声道:“臣可从来不是一个斯文。”
星瑶吞了下水,脸又红了起来,心下慌
,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结结
道:“我、我们回去吧。”
“陛下不想知道流星掉到哪里去了吗?”北堂牧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啊?可是……不是已经没了吗?”这荒郊野外,孤男寡,总让星瑶觉得不对劲。
北堂牧秘地眨下眼睛,一只手牵着马,一只手握住星瑶的小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星瑶没来由地信任他,任由他带着自己穿过了一小片灌木林后继续沿着一条小路走了一会后,眼前出现了一片及膝的丛。
他们停了下来,北堂牧对着这片丛扬扬下
,对星瑶说道:“方才的那些星星就都在这里了。”说完,放开星瑶的手示意她去那片丛里。星瑶将信将疑,心里困惑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一步一回
地往前走了几步,许是她的裙袂牵扯
丛,一阵风吹过
丛发出细细的沙沙声后,几粒萤火从
丛里缓缓升起,星瑶呆住了,直到越来越多荧光浮现飞舞环绕在她周身后,她才捂着嘴惊呼道:“萤火虫!”
北堂牧也步丛之中,一粒光落在食指上,他看着忽闪的光点在他指尖停留了一会后又飞走,纠正星瑶道:“是星辰哦。”
眼前的景象可不正像繁星落凡间,星瑶已经沉浸在这美妙的流萤浮动之中,这冬
能见到萤火虫的也只有红枫岭这个地方了,而能将萤火虫当成天上坠落的流星的也只有北堂牧了。想到这里,星瑶心底渐生疑问,他是如何知晓这个地方有萤火虫的?
这疑问刚刚冒出就被不远处北堂牧的呼声打断忘在了脑后,只见他蹲在丛中,似乎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拼命地对星瑶兴奋地招手:“陛下快过来!”
星瑶提着裙子小跑过去,再一次被震惊到——北堂牧手里捧着一颗鸭蛋大小的透明石,透明石正中间嵌着一粒大拇指盖大小的荧紫色宝石,散发着幽暗异光芒。星瑶也在北堂牧身边蹲下身,看着这粒宝石表既想笑又觉得超出自己的想象,因为今晚遇到的事实在太多了!她指着宝石扭
问北堂牧:“我们……找到了?”准确地说是北堂牧找到了。
北堂牧点点,得意道:“臣没有骗陛下吧。”
星瑶小啄米似的点
,紫色宝石散发的秘光芒像个旋涡似乎能把
吸引进去,她拍了拍北堂牧肩,羡慕道:“太子以后就可以把它送给喜欢的
子了。”
北堂牧捧着宝石看了一会,将它伸至星瑶面前,柔声道:“臣将它送给陛下。”
星瑶慌忙摆手,连声拒绝:“不不不,这么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孤怎么好意思收呢?太子还是自己留着。”
“臣这番辛苦地逐‘星’,陛下还不明白臣究竟要逐的是哪颗星么?”北堂牧的言语间有些失落。
星瑶当真没有明白,只是依然拒绝:“正是因为太子辛苦所得才更应该自己留着。”
“可是方才陛下不是让臣要把它送给自己喜欢的子吗?”北堂牧满脸无辜地看着星瑶。
星瑶脸上的拒绝瞬间凝固,愣愣地看着他。
诶!!!!?
司天局的沉书小楼上,顾清迟正在记录着这次百年难得一遇的流星瀑,他茕茕孑立于小楼的观星台上,正提笔在册上书写时,抬眼望去发现漫天的星辰在流星瀑之后发生了变化。星瑶的那颗紫星旁出现了一颗明亮的狼星,它们光晕之间互相纠缠争夺后又融为一体,星瑶的紫星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