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疚与担忧——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呢……?被山贼掳走的她,处境一定比自己还要痛苦上十倍百倍吧?而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怪自己当初没有好好阻止她啊……出于这种心境,愧疚至极的阮青青完全将很快便要开始的公开处刑当成了自己应得的惩罚;虽然花费了不少时间,可她还是在四名惩戒官的押送下老老实实地来到了思过亭。
不过,虽然以亭命名,可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像亭子的建筑,只搭建着一座方长十米的高台;至于高台上,则准备了各式各样的刑具——而在这片足以容纳千人的空地四周,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毫无遮拦地看到高台上发生的一切。
尽管对这座专用于惩处的思过亭早有耳闻,也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当阮青青被押送着走上高台的那一刻,恐惧与羞怯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步子——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在这种地方,公开接受极其屈辱的处刑,忐忑不安的阮青青就无意识地颤抖起来,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呼,呜……”
“害怕了吗?”见阮青青停了下来,那名拿着皮鞭的女惩戒官忍不住讥讽地笑了起来,悄悄贴近她的耳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真是想不到,那个阮青青也有今天啊?放心,刚刚那些连前菜都算不上,有趣的事情在后面呢……”
“已经到了这里,就算你求饶也不会有用哦?”她的同伴也开口了,“现在,到台子的正中央跪好,准备听我们宣读你的罪状。当然,等宣读结束以后,我们会给你在所有门徒面前解释或是忏悔的机会。而你的表现,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你即将受到的惩罚。”
阮青青没有回话,沉默了片刻,还是老实地照做了;于是,这位姿色双绝、重情重义,一向矜持自爱的冷艳女子,便背负着冤名,浑身赤裸着跪在了近千名同门的面前。明明是极度羞耻的事情,可她却泛生出一阵发自内心的兴奋,甚至是满足感,低垂着头,不住地打着颤,就连被麻绳剐蹭到红肿的下体都无意识地紧缩着——啊啊,这就是抛下的自己所应得的下场吗?很般配呢……虽然像这样在大家面前裸露身体果然会很难堪,可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的愧疚与惦念之情让阮青青几乎有些精恍惚了;然而,无论她再怎么希望当初被山贼抓走、现在无时无刻遭受着凌辱调教的人是自己,那种事也不可能成真。因此,尽管错不在她,可过于沉重的心理负担还是让阮青青迫切地想要“赎罪”;藉着这个原因,正在进行的公开行刑便成了对她内心的救赎。虽然无法让已经发生的事实产生任何改变,但阮青青想要通过承受这场凌辱性质的处罚来安慰自己——即使无法为分担痛苦,可这样一来,两人的处境就或多或少的相同了。
既然事情变成这样的原因全是我的错,那我怎么能将自己度身事外,眼看着一个人遭受那种折磨啊……!明明承受这一切的,本来就应该是被山贼击倒在地,没能保护的我啊!
阮青青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昂首挺胸地跪得笔直,一脸坦然地面对着台下那近千名同门;虽然身为女子的本能让她仍旧感到相当羞怯,可隐约放下心中重担的她却忍不住露出了解脱般的淡淡笑容——所以,无论是怎样的惩罚与凌辱,都尽管来吧!就像那群山贼对所做的那样,肆意摧残我的身体与尊严吧!只要这样,我就能原谅那个抛下独自离开的自己了……——虽然阮青青做出了这样的觉悟,可云鹤派毕竟与黑风寨那些下流山贼大有不同;即使几位惩戒官打算按照派规,对触犯淫律的她进行凌辱性质的惩罚,也只会用到各式刑具,而不会真的让在场的男性去奸淫她。
“……阮青青,罪名是在私自下山后背弃同伴,并在山门外为了换取财物,与十人以上的男性通奸,甚至不知廉耻地在山中当众裸奔,诱惑同门,极度败坏门风,”惩戒官的宣判也进行到了尾声,“前三项罪名为本人自述,掌门通告,第四项罪名则有大量见证人,阮青青,你可有话要说?”
阮青青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去在意那些潜藏在人群之中窥视自己胴体的下流视线,表情平淡地回答着,“没有。虽然我想辩解自己并不是个淫荡的女人,可您说的毕竟都是事实。对这一切,我深深地忏悔。所以,请根据派规惩罚我吧。”
听到她的声音,高台下的人群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起初,出于平日里对阮青青的印象,大多数门徒仍在对那一连串的罪名将信将疑;然而,当阮青青亲口承认这一切时,难以置信的惊呼与鄙夷惊愕的讥讽谩骂便铺天盖地般席卷开来。
虽然有些畏惧,但阮青青并没有闪躲那些视线,只是跪在那里,等待惩戒官宣布要如何发落自己。
四名惩戒官交头接耳地商量了片刻,便敲定主意,“鉴于罪人阮青青对以上罪责供认不讳,且悔过态度毫无诚意,因此,我等决定,遵循派规第三章,惩处条例第四,七,十二项的规定,在对这个淫乱的女人进行鞭笞、杖刑,以及性器惩罚后,命她在思过亭裸身罚跪三天三夜,并在其后的三十天内剥夺其穿戴衣物的权利。立即开始执行。”
虽然这在云鹤派内已经是对于触犯淫律之人所能施加的最为严厉的惩罚,足以让大多数女门徒仅仅是听闻其意,就在面红耳赤的同时心生怜悯,可在听到惩戒官对自己下达这样的判决后,阮青青反而显得有些失落;她甚至忍不住红着脸出声询问,“只是这样吗?不会把我贬为妓女一类的存在,任人使用吗?”
只有做到那种地步,才能让我设身处地的感受到她所经受的痛苦啊!
阮青青并没有将心声说出来;她并不想让更多的门徒知道所遭受的屈辱,因为那只会给带来更多麻烦。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啊?”之前搀扶过她的惩戒官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苦笑,“阮青青,难道你平时的表现都是伪装,本质其实真如那家伙所说,是个淫荡女人吗?竟然问出这种不知羞耻的问题,真是……”
“哼,不必怜悯这种贱人,”那个在押送途中百般刁难阮青青的女惩戒官皱起眉,原本还算姣好的面容因为怒火而扭曲起来,“想来这种程度的惩罚根本满足不了这个败坏门风的淫荡婊子啊。所以,咱们要好好『招待』她才行!把她绑到立柱上!”
其他三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点点头,便将无力起身的阮青青拉起,拖行着走到高台的一侧,在用短刀将她身上的绳子悉数剪断后,便指了指竖立在一旁的木桩,不容分说地命令着,“看到那个木楞了吗?站着骑跨上去!”
阮青青并没有马上照做,而是下意识地揉了揉已经在长时间的捆绑下被麻绳勒得有些肿胀的双乳,以及红肿不堪的下体,痛苦地呻吟着;而这一幕却被台下的观众们当成了自慰的行为,鄙夷的嘘声以及尖酸刻薄的词句接二连三地飞来,“果然是个淫荡女啊!”“明明在被处罚,还有闲心自慰,下流也要有个限度!”
……“快点!”女惩戒官不耐烦地催促着,“难道这种小事也要我来帮忙吗?”
阮青青只好不情不愿地看向那根立柱;当看清其上的机关时,阮青青的脸上不禁露出有些畏缩的情——粗略望去,那只是一根一人多高的圆木桩罢了,但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在圆木离地大约一米出头的位置垂直地嵌入了一根被削成三角形的楔子,而那根楔子的底面则与地面保持着水平关系;也就是说,如果阮青青按照惩戒官的命令,跨坐到这根木楞上,她那娇嫩的阴部便会与木楞上的锋锐棱角紧紧贴合;不用想也能知道,那会是何等折磨。
“啧啧,刚刚不是还在说什么『只是这样』吗?怎么现在就打了退堂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