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一条矿脉意味着什么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一大堆吗?」
随着伍德的一名顾问插嘴,莫里斯笑了笑。
「雷·橡木说起来是个商会会长,其实不过就是个村长,也就是橡木村他说了
算才能当个什么商会会长,哎……」
莫里斯一脸你智商感人的样子看着伍德的顾问,意思就是你和村长一个水平。
「如果这条矿脉没人知道,那自然是很重要,问题是到了现在,这条矿脉的
秘密,还守得住吗?」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要告诉一个商会会长!」
「能把这个人赶出去吗?智商低的我实在没办法和他解释……」
伍德挥挥手人就被拖出去了。
「康纳好歹是一侯爵,随随便便来个人说有宝物要进献侯爵就算有人当回事
接待了我也不会让我直接去见康纳,就像我给的东西也是通过西蒙才送到伍德阁
下的桌上,而且必然已经经过了多次的检查。能提出这种傻逼问题的人坐在您的
幕僚席里我觉得伍德阁下您真的前景堪忧……」
伍德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我是从雅兰省走小路进的卡洛省,到的第一站就是橡木村,我就就算观察
力再高也看不出这个省到底是一个什么状态,谁和谁正在角力,领主控制能力如
何这种事情我看不出来。对于我来说甩出一条矿脉无非是为了我们三个能在卡洛
省逍遥快活到离开,这份功劳不管谁当家做主,只要收下了必然对我礼遇有加,
谁知道会有你们这些破事在里面?康纳要是在卡洛省说一不二还有这么多麻烦?」
「事情已经发生了,问题就在这里,莫里斯先生,现在说谁对谁错都没意义……」
「伍德阁下,容许我再问您一次,一条矿脉,重要吗?」
伍德沉思了一下。
「是很重要,如果我得不到,那太子也别想。」
「不错,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更进一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拿不到矿脉的
利益,就直接用来当武器。康纳的家族本来就是亲太子派的,让康纳回去演上一
场母慈子孝的戏,告诉所有人这条矿脉是准备献给太子爷的,坑死他们,换上自
己人,让康纳的母亲欢天喜地的去给太子送礼,你在法恩把事情搞大,让所有的
人都知道帝国出了矿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太子。把这条矿脉,变成一个清洗卡洛
省亲太子派,攻击太子的武器,我们的思维用不着那么死板。」
「如果矿脉到了太子手里我自然会闹,清洗太子派怎么具体实行?你自己也
说了康纳是光杆司令。」
「连一个小小的村长都会把黑锅甩到森林里不存在的兽人身上,真出了死灵
兽人,为什么不好好的利用一下呢。」
「那交给你有没有问题?」
「哪怕出了问题,都是康纳少爷不小心被邪教徒蛊惑了,太子的手下居然信
邪教,和您有什么关系?」
「即便我再讨厌你,我也必须承认如果你是我的下属,真的会很省心。」
「我觉得相比较于现在,你更应该关心的问题是,康纳这根墙头草,在真的
夺权以后,还会不会站在你这边。」
「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到时候要麻烦何洛大师送个几个活口回去就行了,我相信以维纳的剑术弄
个看起来像死了实际上避开要害并不难。」
「那就这么定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我的报酬会用这个孩子来接收。所以你可以放心,我有收到自己的酬劳,
我这个人很现实,从不给人白打工。」
通话断了,何洛大师先回橡木村,毕竟大皇子有事还得和康纳沟通,西蒙稍
微留了一下。
「说起来,我稍微查了一下你的过往,你不像是个对女人很好的人。」
「那我算是个对女人很坏的人?」
「要我说是。」
「你决定和我讨论女人?」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殿下发那种誓,而且还要把两个女人带上。」
看着莫里斯笑而不语的脸,西蒙很想一拳打上去。
「有马车过来,收拾一下准备走吧。」
「想睡和安稳觉都不行?」
「到了橡木村再睡吧。你已经有方案了?」
「今晚橡木村到了多少人?」
「离最近的几名男爵带着骑士过来的,人数不多。」
「呵呵,第一批倒霉蛋已经有了不是吗?有和他们讲具体内容吗?」
「还没有,他们的级别也不够康纳立马接见,村子里下了封口令,除了那个
雷,其他人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这就好,走吧。」
莫里斯三人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着,这年头在路不平的地方坐马车简直一种
煎熬。
「村姑勇者,觉得怎么样?」
「坐的想吐……」
「不是说这个,几天所有人的表现。」
罗莎莉没说话,或者说不知道说什么。
「大人的世界就是这副鬼样子,第一个想到的从来都不是剿灭威胁,而是怎
么利用威胁,一旦有一点利益,就都死盯着不放。」
「你不就是给他们出谋划策的人吗……」
「是啊,所以作为一个勇者,不要太单纯,凡是多留一个心眼,对谁都一样,
当然也包括我……」
再次来到橡木村后,几个人又回到了他们本来的房间里。莫里斯当着康纳的
面戴上了一个面具,然后就又变成了一种看起来没问题,就是形容不出的脸。
「麻烦出去一下,我要给维纳变装了。」
等人都出去了,莫里斯就调出了几种药水,然后把维纳红色的头发染成了黑
色,本来白色皮肤涂成了褐色,然后一整套的皮甲给她穿上。
「穿这个会不会太闷?」
「放心吧,有项链帮你调节着体温你不会热到。」然后又给维纳的脸上画出
几道伤疤,顿时维纳看起来就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了。莫里斯自己也换下了一只穿
着的长袍,换了一身看起来比较考究的衣服裤子,戴上眼镜,看起来就是一名顾
问。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