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的结果只有一个。李府在天下
心中，是他们亏欠圣上，是圣上因为李保而绕了李府，正因为如此，死都死得无话说。
朝廷众官，各大学派……李保终究低下
来，“圣上所言，臣明白了。臣学了大半辈子的圣之言，自然应当……应当用之于民。”
顾元白笑了，“好，这才是朕的好太傅。”
第149章
亭子外。
薛老将军一直在夸赞着褚卫和常玉言年轻有为，薛远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地看着亭中的。
常玉言突然笑着道：“九遥，你可看了圣上的那篇文章？”
薛远懒洋洋地道：“看了。”
“此法当真妙不可言，”常玉言感叹不已，“小小一个东西，就能起到句读之用，这要是惠及天下百姓，世上哪里还会有不会读书的？”
薛远没有说话。常玉言上前几步走到他身侧，掩手低声道：“九遥，这法子当真是李太傅想出来的？”
薛远这才掀起眼皮，赏了他一个眼，“你想说什么。”
“这法子好是好，但却不招喜欢，”常玉言道，“不说其他，单说圣之言，句读不同便可将圣之言转为不同意思。说得难听些，这便是满足自己私欲的一个幌子，我族中先生就曾用圣之言冠冕堂皇的来为自己牟利。自古以来，圣之言被曲解了多少？谁也不知这是对还是错，双方各执一词，若是真当要用此法，那要遵循哪派的断句？更何况不止是圣之言，世上圣贤书者众，若是每本书都用了此法，那各族各派的不都要对其恨之
骨了？”
薛远眼中一闪，“若这真是李太傅想出来的？”
常玉言笑了一声，幸灾乐祸，“那可当真是心系天下的当今大儒，我比不上，我写了再多的诗句都比不上。”
“你写诗不是为了天下，是为了激怒你父亲和族，为了名和利，”薛远，“我看你读了这么多的圣之言，也全都喂到了狗肚子里。”
“这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常玉言倒是平静，“教我读书的先生也只把这些话挂在嘴上，未曾放在心里。朝廷上的官员们更是一
的弯弯道道，他们只要随意改个字，换个句读之法，便是立于大义之上，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浑水里的谁也不比谁好，你当这东西容易推广出去吗？只怕一旦传出来，便会触了众怒了。”
薛远笑了一下，道：“所以圣上才把你同褚大叫来了。”
常玉言一怔。
对寒士有利对上层无利的东西，自然要用上层打上层，圣上要借力打力，寒士与百姓只需要在背后摇旗呐喊就可。
褚卫和常玉言出身官宦家，又有才名在身，是坚定不移的保皇党，他们不出薛远都觉得可惜。
薛远含笑看了他一眼，上前走到一旁，抓住李府的一个小厮，询问其李府幼子。
常玉言愣了好一会儿，才缓步跟上来，“李府幼子，名为李焕，我倒是知道这个。”
小厮战战兢兢道：“是，这位大说得对。”
薛远松开小厮，朝着凉亭看去。圣上已与李保说完了话，老家色憔悴地被仆扶了下去，领的衣衫都已被汗水打湿了一圈。
顾元白在亭中往下方看了一眼，正巧和他对上了眼。唇角微勾，转到旁身上，“都来朕身边坐。”
几个上前来，薛远明明在最远，却三步并两步，快速擦过众跃上了台阶，坐在圣上的身边，压低声：“累不累？”
顾元白道：“尚可。”
薛远想了想，“圣上认得李府幼子李焕？”
顾元白冷哼一声，“有脸没脑子，一个蠢货罢了。”
圣上很少会这么苛刻的说话，即便是薛林那个没脑子的东西，顾元白被狼吓着之后也是风度翩翩。薛远若无其事地换了个话题，心中却更加在意。
顾元白则是看向两位青年才俊，“两位卿，标点符号一事事关重大，有关太傅安危，你们现下莫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常玉言同褚卫皆点了点。
圣上又吩咐了几样事，两一一记住，退下后，褚卫突然福至心灵，出了凉亭便回一看，却在隐秘的栅栏之间，看到了薛远放在圣上背后的手。
五指分开，强健有力，亲密的放在圣上的腰肢间。
褚卫这一眼看了良久，俊挺的眉目之间有些茫然，待到常玉言疑惑地想一同回看看时，褚卫骤然回，躲避一般往前快步走去，“常兄，我们该走了。”
常玉言什么也未察觉道：“好。”
五
后的一早朝，群臣议事完毕，圣上却没有散了早朝，而是感慨一般的说起了圣之言。
“朕有感于孔圣的仁
，”圣上道，“孔圣之所言，句句皆是传世之作。众慕我大恒才辈出，克己复礼，圣之言在其中的作用不可忽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