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生眼黯然地点了点
，继而想起另一件事：“九叔，海妃娘娘似乎看出了你的……”
他顿了顿，恍然：“也是，我们在灯会上，并未表现得像传闻中一样离心，海妃何等聪慧，定然会想到，九叔你的腿也不像传闻中一样伤重不治，从而猜出你的野心。『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野心？”穆如归并未在意夏朝生的分析，而是将他抱起，高举在身前，“你可是不喜？”
双脚骤然腾空，夏朝生不安地晃了晃腿，然后注视着穆如归的眼睛，坦然摇：“若是你，怎样都可以。”
他厌恶皇城，是因为曾经被折断过翅膀，困在凤栖宫中，直到身死灯灭。
若是九叔……
夏朝生的眼明亮起来。
他愿意与九叔白偕老，无论在哪里，都好。
穆如归又将夏朝生放下，俯身亲吻他的额。
夏朝生因为痒，笑着躲避：“九叔，还是白天呢。”
穆如归故技重施，伸手捂他的眼睛。
夏朝生哪里还会上当？
他拎着衣摆，在穆如归担忧的注视下，一溜烟跑远了。
不过海妃既然派
来了王府，他们也将五皇子异样的反应放在了心上。
穆如归晚些时候，叫来了秦轩朗。
自秦家覆灭，秦轩朗就像变了一个，夏朝生与他几月未见，再遇见时，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秦轩朗紧绷着脸，跪在地上向他们行礼，身上隐隐有了大家世子之风。
穆如归将五皇子之事，说与他听。
他默了会儿，点：“属下明白了。”
然后转身就走。
“他明白什么了？”夏朝生一愣，
地去瞧穆如归。
穆如归不答反问：“你觉得，穆如旭在什么
况下，才会将目光从穆如意的身上挪开？”
“难。”夏朝生实话实说，“五皇子殿下觊觎皇位，任何阻拦他的，他都不会放过。”
“既然如此，就从根源上解决。”
“根源？”夏朝生托着下，眯起眼睛细细思索九叔的话。
穆如旭继承不了皇位的根源……
他的心狠狠一跳，惊叫起来：“他的生母？！”
“嗯。”穆如归颔首，“皇兄将五皇子生母的身份视为一生败笔，从不许提起，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我们有意放出一些消息，穆如旭肯定会起疑心。”
夏朝生听得唏嘘不已：“他竟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出身吗？”
“怀疑？”穆如归嗤笑道，“既已出身在皇家，登记于玉碟，他为何要怀疑自己的出身？皇兄只是厌恶狄
，并不厌恶自己的孩子。”
穆如归说起这些事时，语气里有明显的厌烦。
夏朝生体贴地伸手，捏了捏九叔的手。
穆如归心微动：“皇兄凉薄，我不会如此……朝生，此生我只要你。”
他哭笑不得：“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穆如归安下心，拉着他回到卧房，安安稳稳地睡下了。
三
后，上京城里忽然传起了流言。
这则留言的确与五皇子有关，却不是关于他的出身，而是预示着他的未来——京郊出现一块刻着“旭东升”的石。
五皇子大喜，认定这是自己即将
主东宫的吉兆，命将石抬皇城，连夜进献给了梁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