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绅欣喜地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嘴角几乎一直咧到耳朵根。
此刻,钟远就这么静静站在两身后,他们都是他愿意用生命守护的
。
当初劝她回国,钟远希望她过的便是这生活,做薛家的少,有
她的丈夫,有无忧的生活。钟远真心实意地觉得,这是她能得到的最好的
生。是可以让她已过世的母亲感到欣慰的
生。
她没什么可拒绝的,他也没什么可惋惜的。
钟远用这种直线型的思维思考了他生的大部分问题。于是在那一刻,他觉得他设想的并没有错。
他只是没想到,这心痛的绵延可以如此长久,长久到他几乎要质疑自己一直信赖着的世界观。
带给他的不可控和痛苦,他至今还在感受,像是痛饮一杯苦酒。
他下意识地摸摸夹克左边靠近心脏的内侧袋。
那安置着一串普通的贝壳手链,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最牵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