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叫饭。”
服务员马上说:“有有有,楼上有上好的雅间儿,我带您上去瞧瞧去,包您满意。”
服务员引着我们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给我们一个一个菜谱。
冯世信没接菜谱,一摆手,傲然地说:“糟溜鱼片、芙蓉片、乌鱼蛋汤、锅塌豆腐,油
双脆,镶豆芽儿。”
服务员微微愣了一下,“什么?镶豆芽儿,我们这没这道菜。”
冯世信一脸的鄙夷,摆着谱儿,说道:“你们家也算是老馆子了,怎么这道菜都没有呀,去把你们大厨给叫出来,爷教他怎么做。”
不一会儿,大厨来了。
冯世信挺着腰杆,撇着嘴,“怎么着,我听说你们这里没镶豆芽儿这道菜?”
大厨也是个见成世面的,忙点
,“二爷,您见识多广,您给指教指教。”
冯世信扳着手指说道:“这镶豆芽儿呀,是一道老京菜了,要挑最挺实的豆芽儿,两
掐去,中间用刀片拉一道夹缝,然后呢……”
说到这儿,他故意停下来,看着大厨。
大厨忙说:“二爷,您接着说,我听着呢。”
冯世信得意地一笑,继续说道:“你拿一块上好的,用上好的料酒、食盐、姜蒜、花椒等香料给煨着,煨好了呢,再剁为
糜,一点点填进豆芽里,炒的时候不能让
馅跟豆芽分离了,这才叫正宗的镶豆芽儿,明白了没有?”
大厨连连点,“明白了,我这就试着给你做一道去。”
大厨走了,冯世信皱着眉,摇了摇
,感叹道:“小胡呀,现在这世道变了,过去的好吃的好喝的都变了味儿。”
我忙点附和,“是是是,现在这市面儿上有几个
有二爷您的见识呀。”
他得意地一笑,继续说道:“这话是没错,咱别的不说,就说这焦圈儿豆汁儿,以前那是什么味儿,现在是什么味,那豆汁儿是甜的,你说这豆汁儿没了酸臭味儿,那还能叫豆汁儿,那还能吃吗?”
“那可不是吗,现在市面儿上这些玩意儿怎么能跟二爷您当年见识过的比呀?”
我给他递了棵烟,恭敬地替他点上。
他吸了烟,瞄了我一眼,“小胡,最近生意做得怎么样呀,一天能赚几个呀?”
他这是古玩行老派讲法,几个,就是几万。
我苦笑,“二爷,您老就别笑话我了,还几个,我跟你说吧,我最近走背字儿,遇上个难事儿,一下就欠了家一百五十个。”
他挑了下眉毛,磕了磕烟灰,“怎么,着了家的道儿,打了眼了?”
“可不是嘛。”
他摆出一副业内老炮儿的派,“那跟爷说说怎么档子事儿,爷给你指指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