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选。果然，不久我就等到了你们。”
“你脖子上这东西，到底有多稀罕？”十六有些纳闷地问道。
那孩子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个淡淡的笑，手指拂上那皮
错皱迭的瘤，它仿佛还在跳动着，一刻不停地吸食着他的生命力。
“你们知道，这整个绿洲下面都是宝贝吧，而这些种
体内无数的鳖宝，一方面连接着地下的财宝，另一方面，也
夜夜为这绿洲主吸食着活的
气。”
“这所谓的主，便是在潭底托起了整个绿洲的一只大鳖，每逢满月之夜，便会产下无数的黑珍珠，用这些财宝，钓得无数活心甘
愿为它供养气，它养出了这些无穷的欲望，这些也用命祖祖辈辈地养着它。”
“而这无数的黑珍珠中，有一颗，是它产下的真正的卵，混在一起，待它孵化出来，便也会开始学着它的祖先一样吸食阳气，待蓄够充足的力量，就会将衰弱了的老憋给吞掉，成为这绿洲的新主。”
不知为何，听到此处，十六一边眉
隐隐跳了起来，心里面有微妙的不安逐渐发酵，随即，便感觉到李玄慈环着她腰的手臂在背后悄无声息地动了动，在剑锋上轻轻一抹。
“你这一下从哑
变成了竹筒倒豆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十六按住自己
跳的眉毛，她一时记不得哪边跳财、哪边跳灾了，那便先按了再说。
可那孩子没有回答她，他稚
的脸上现出一种与年龄完全不符的苍老感，仿佛终于被那面瘤吸走了皮壳子之下的活力与青春。
他长叹了一声，喃喃道：“我终于自由了。”
接着，他停在面瘤旁边的手指，突然狠狠抓了下去，硬生生用指甲将那还在贪婪注视着李玄慈的面瘤抠了出来，鲜血溅了一身，他也仿佛看不见，将那还在跳动的瘤子一把丢进水中，随即，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如同活鱼跳进水里。
李玄慈的剑随即掷了过去，上面还带着血珠，然而，却只来得及钉住那孩子的发，他奋力一挣，竟将一片鲜血淋漓的皮留了下来，自己则钻进了水里，再也不见。
十六刚想扑过去看看，船却剧烈地摇晃起来，十六只能抱住李玄慈的腰，才勉强稳住了身体。
突然，无数的水花飞溅，
涌得遮天覆地，从水中竟伸出一张巨
，将船顶了起来，从中间断裂开来，李玄慈抱着十六从船上跌落下去，落进那张血腥大的
渊之中。
